野营,一片张灯结彩,热火朝天景象。
在长安周围的所有正兵,辅兵都拖家带口的来了,千余老弱给这个军营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齐动手,共欢乐。
篝火,烤羊,大盆大盆的菜,大碗大碗的酒。
在这寒冷的除夕夜里,没有官民,没有正兵辅兵,也没有主人奴仆,所有的人都尽情的喝着,跳着,闹着。
武大喝醉了,抱着张博抹着眼泪,不停的诅咒发誓,要誓死追随三郎。
癞痢头领着一群族兄族弟狐朋狗友,刚一得瑟,就被一群正兵辅兵们灌得满地找牙。
魏和也醉了,醉酒的老魏出奇的老实,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魏妈只好找来不喝酒的刘老三,刘老三就让只吃肉不喝酒的憨子将魏和扛进营房。
憨子也就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在吃肉的同时将醉倒在地的人扛进营房,盖上被子。
谁家的汉子谁家的婆姨照顾,没有婆姨的人,那么只好自己~
雷万春喝到兴头,看到同样喝得有些东倒西歪的来一刀,将手中酒碗一扔,上前扛起就走,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哄笑声。
李依依和红菱也喝醉了,魏妈指使着何英和喜子将大小娘子扶起送进了张博的营房。
张博也醉了,醉的满嘴胡咧咧了,也被如茵和魏妈扶进了营房。
张博的这间营房经过下午的铺就,摆了三张床。李依依和红菱已经相拥着睡着了,魏妈带着喜子和何英走了。
如茵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闹腾的张博按在床上,脱去了他的外衫和鞋子盖上被子,刚转身要回到那张空床上的时候,突然腰间一紧腾空而起,惊叫声才脱口而出,就被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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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整个大地变得明亮。
张博醒来,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吸溜了一下鼻子,觉得香味不对,而且手感也不对,似乎不是红菱。
张博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双明眸正眨巴的看着自己,随即这双眼睛又紧紧的闭上了,长长的睫毛抖动,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红唇轻抿着。
张博忍不住的又翻身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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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三天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初四这天。
春节的长安城自然不会缺少话题,今年的长安城里最劲爆的一个话题就是:加入张三的野营,居然要出上一笔大价钱才能得到一个名额。
当然,也不是谁出笔钱就能得到,要是头上没顶个爵位,或者由有爵位的直系长辈具保,那也是枉然。
还未到午时,野营外又是一片热闹的人海,被千余人围了水泄不通,要不是离城远了些,上万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博一身亮银锁子甲,手持亮银枪竖立而站。雷万春和魏和各自领着一队正兵,武大则率领着辅兵,等待着张博的命令。
午时已到,张博喝道:“尤世可何在?”
“在呢!”一旁的尤世可正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站的是东倒西歪。
“王维何在?”
在一旁桌子边上端坐的王维起身持礼:“职下在!”
“登记造册,任命王维为野营主簿!”
“秦国祯何在?”
一身鲜明盔甲的秦国祯轰然应道:“职下在!”
“任命你为定功赏罚使,望你做到赏罚分明一视同仁。”
秦国祯抽出祖传双锏,左右一击溅起一些火花,大声喝道:“职下遵令,必不负所托!”
“尤世可毫无军纪可言,责罚十记杀威棒。念其初犯,容许记账,可将功补过!”
正在喜滋滋等待任命的尤世可闻言大惊,这尼玛的不是过河拆桥么,正要开口,又被张博一声:‘闭嘴,再说一个字加上一记杀威棒!”
尤世可只得紧闭牙关。
“李菁,程其宝,牛处言、薛城何在?”
同样一身戊装的李菁四人向前一步,齐声道:“职下在!”
“任命李菁、程其宝二人为纨绔旅第一第二队队正,牛处言和薛城为第一第二队副队正!”
“尤世可何在?”
“职下在!”这回不敢轻视,尤世可大声应道。
“任命尤世可为参赞!”
“李菁、程其宝、牛处言、薛城去收编一百名纨绔,尤世可从旁协助。
王维和来寿负责登记造册,秦国祯负责监督,若是有一人弄虚作假,则仗尤世可五十杀威棒,三人作假,斩其首级!”
“诺~”
众人应声!尤世可擦了一把冷汗,尼玛玩真的?
尤世可很想冲着张博喊上一句:“大哥,大家随便玩玩而已,到时领个军功,你好我也好,何必当真呢?”
可看着张博的样子,尤世可还真是不敢。
“武大,率队负责营门外秩序。雷万春,率队负责营门内秩序。魏和,原地听令!”
“诺!”
众人四散,各行其事!
张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似简单的发号施令,可是和雷万春、魏和、王维商议了整整两天,这才定下来的。
春节三天,张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家里,议事、看兵书,闲时听听琴声,再顺便逗玩一下如茵和红菱,当然少不了安慰正宫大娘子李依依。
营门外热闹杂乱如集市,原三十几名纨绔只带了一两名随从,尤世可新招募纨绔们则是大包小包塞了几马车,随从奴仆带了一大串。
纨绔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话题不离杀多少名蟊贼,立上什么军功,爵位能否更上一层,将来会外派什么实职等等。
一阵锣鼓声吸引了营门外人的目光,营门打开,一位身材魁梧的黑大汉领着精神抖擞的一队辅兵拍在营门外的两边。
尤世可趾高气扬的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本人尤世可,大家都认识,现在荣任野营参赞。
咱们的校尉猛三爷说过一句话很对,那就是今后咱们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今后,我尤世可罩着你们!”
“咚咚咚”的连续几声巨大的鼓声,打断了尤世可的演讲,只听到雷万春喝道:“持有征召令的人依次排队进来登记,若是有不合规者手持征召令,主动站出来则免受处罚,如若不然,五十记杀威棒跑不了你!”
“老子祖上是侯爵,我爹乃是堂堂的旗山候,这是征召令和旗山候背书!”
一名纨绔率先跑了进来,将两份文书递给雷万春,前者示意他交到坐在左边桌上上的王维和来寿。
王维检验了真伪,将这位名叫蓝山的纨绔登记造册。一旁的李菁和程其宝正要向前抢人。却听到了一声断喝:
“蓝山,军营之中口出污言,念其初犯,罚一记杀威棒,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