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伙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惊喜交加,有热闹可看了,而且还是天大的热闹,现在让吃瓜群众担心的就是这群小少年能不能顶得住。
丁横提着那把大椅子来到门口,先是朝着众多吃瓜群众抱拳朗声道:“我们路过贵地,一时钱财不趁手,就到这里典当个宝贝应急,哪成想这家当铺简直是狗胆包天,居然敢昧了我们的宝贝,也不打听打听爷们是谁?爷们的宝物是会咬手的,今日定当不与这等恶霸干休!”
“好~”
人群中爆发一阵称赞声,紧接着又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眼看就行了嘴巴还是闭紧,免得生出祸端。好再来酒楼的人早已看到对面发生的事,掌柜的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支援一下,只是又不敢免得惹火上身,只得派出了伙计赶去报与幕后东家。
今日天气炎热,看管这条最热闹街面的牛大头猫在赌坊里玩耍,正输得底儿光的时候被赌坊的矛老大轰了出来。骂骂咧咧的牛大头看到有人奔了过来,抱着自己就是一阵哀嚎。
“这不是小帽子么,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摔成这样了?”牛大头看到当铺伙计的惨状,第一感觉就是摔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打小帽子。
“牛老大,不好了,有人砸了咱们的当铺了!”小帽子遇到这等从来没有发生的事,第一个念头不是去报官而是来找这个在他的眼中勇猛无敌的牛大头。
牛大头闻言大怒:“好胆,哪来的人?生人还是熟人?”
“生人,外地来的,一个汉子三四个半拉小子。”
那就好办,牛大头吩咐一名手下说道:“你去通知吴头,其他人跟老子走,直贼佬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脑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横将大椅子搬到树荫下坐在上面昏昏欲睡,丁小五从当铺后厨找到了半只烧鸡一壶酒正吃喝得痛快,这二人一个久走江湖走南闯北,一个跟随张三连续剿匪着实打过几场手下也有几条人命,对这等小事都是面不改色毫不在意。
阿福等三小则是激动得小脸通红,坐立不安时不时的抽出刀剑,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很快就可以一展身手了,担忧的则是要是打不过人家又会给三哥丢脸。
牛大头赶到,人群呼啦啦的就散的更远了。牛大头带着十几个手下一到就将当铺门口围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上几句场面话,哪成想三道身影扑了过来一下没防备眼睛一黑接着小腹上挨了一记狠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却也疼得弓了虾状,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却是三小只看到等的人终于来了,哪里还耐得住性子,三人不约而同的扑了上前,阿禄举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牛大头的眼眶上,随后阿财又重重的一脚揣在了牛大头的小腹上。
打倒了牛大头,三小只又径直的扑向了那十几名手下,大展身手的打成了一团。丁横站了起来看了一圈又重新坐了下来,只是将大刀从身边提了起来横在了双膝上,一手抓着刀把一手伸着手指弹着刀身。
丁小五则是腰上跨着刀,手里拿着一根从当铺后厨找到的铁棍搭在肩膀上,嘴里叼着一根鸡骨头悠闲的跟在三小只的身后。也不用丁小五出手了,三小只如同刚出母虎庇护的小猛虎般的,冲进了一群变成了绵羊的小混混中拳打脚踢配合默契,将十几人尽皆打倒在地。
只是半大少年热血上头,出手就有些没轻没重,这群一向欺善怕恶的混混们就倒了大霉了,也算是让混混无赖们尝到了以往被他毒打的人的滋味了。
打倒了一干混混无赖,三小只也不是毫发无损还是挨几下的,不过少年对于这点小伤是不在意的,都自感总算是做了一件大事,喘着粗气站在了丁横的面前。
丁横夸奖道:“做得不错。”得到夸奖的三小更是自豪满满。
丁小五说道:“丁横哥,接下来来的就是官差了吧!”
“好耶!”三小只眼睛再次大亮,叫道:“打官差好,打官差更刺激!”
“说什么呢?”丁横站起来一人给了一个爆栗,说道:“官差岂是那么好打的,打完官差闹不好接着就是出动军队,那你们是不是还要接着打?”
“打就打呗,怕什么?”三小只依旧毫不在意,有三哥在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丁小五笑道:“打了军队你们就等于是造反了,还不怕?”
三小吐了吐舌头,丁横说道:“是时候抬出寿王这块金子招牌了!”
对面好再来酒楼二楼,阿来笑着说道:“这三个臭小子,武艺大有长进,看来这一年多是下过苦功了。”
“确实不错,在三郎身边再调教个两三年,成就肯定比你强。”癞痢头取消道。
“那必须的。”阿来随即笑着道:“三郎,看来你要出场了!”
“是咱们都要出场了!”
县衙班头吴勇听闻有人在当铺打砸闹事,领着一群衙役帮闲跨着腰刀扛着水火棍提着锁链就匆匆的赶了过来。等吴勇到达当铺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地哀嚎的人,以及一大圈黑压压看得痛快的吃瓜群众,一下有些转不过圈来。
“你就是县衙班头?”
反倒是坐在大椅子上的丁横懒洋洋的说道。
牛大头一看又是脑子里一阵懵比,好家伙打倒了一地的人还摆出这么大的谱,难不成真是一条猛龙不成?于是牛大头反倒不敢造次了,开口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闹事?”
“闹事?”丁横豁然而立,一脸怒色:“这家黑店竟然换了老子的宝物,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的人,竟然敢贪了老子的宝物,简直是活腻歪了。”
丁横的这番表态使得吴勇更是心惊,这一群人来历定是不凡了,这么一个大汉和三个半大小子,就凭着这身手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驱使得了的。看来这趟浑水自己得小心的趟了,免得弄不好就得淹死了。
于是牛大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阁下来自何方,在何处高就?”
丁横一脸傲然的说道:“你没资格问,找你们县令过来,我家爷等着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