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羊、狗、鼠四人手持兵刃一站出来,崔铭就就看出来这四人手底下有几把刷子,待听到那麻子青年说死活不论,顿时就勃然大怒:“小铁,截下那四人,动起手来的话,死活不论。”
打架谁不会?杀人谁又不会?
老野营兄弟,又怕过谁了?
“阿禄接着!”崔铭从憨子的手里拿过阿禄的枪扔了过去,喝道:“阿福,加快动作,就这几个三角猫的人,还打成这样丢不丢人。”
“好咧,崔铭哥哥你就瞧好吧!”
阿福和阿财刀剑出鞘,阿禄长枪在手,围攻的七八人瞬间就倒了大霉了,纷纷惨叫倒下,要不是三小手下留情,已经是一地的尸首!
崔铁手持双锤挡在了蛇羊狗鼠四人的身前,瓮声瓮气的道:“你们要是再向前一步,变成了尸体,可就别怪我了!”
蛇羊鼠狗四人一听顿时被气笑了,这小子身形瘦小还学着人家用双锤,余一蛇嘲弄的道:“小子,你这锤是木头做的吧,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趁早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老子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你死定了!”崔铁双锤相互一击,溅起几朵火花!
“小子受死!”余一狗一挺长矛就朝崔铭扎去,崔铭左手一锤一格挡就将余一狗的长矛格飞,随即一个一个趋步向前右手一个直锤直奔余一狗的面门。
余一狗没料到这瘦弱小子的力气居然大到没边了,一股怪力从长矛上传到手上,顿时双手剧痛长矛不由自主的飞出,随即看到一个西瓜大的锤子出现在眼前不断的放大。
“完了!”
就在余一狗绝望的时候,一把大刀出现在了眼前,顿时大喜,那成想还没等露出笑容的时候,眼前一黑脑袋一震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伸出大刀想要挡住崔铭一锤的是余一蛇,余一蛇的大刀已经掉落在地,双手虎口剧烈鲜血淋漓,目瞪口呆的看着脑袋如同烂西瓜般的余一狗。
崔铁毫不客气的给了发愣的余一狗一锤,接着以一敌二力战余一鼠和余一羊,只过了不到十个回合,就结束了打斗。
面对如此血腥的一幕,就连围观的不少人都感到非常的不适,甚至有人开始了呕吐,而伊州小主杨铃儿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服,而且还拍着小手称赞:“还是小铁哥哥最厉害。”
夸奖完崔铁,也不忘记夸奖一下玩伴:“阿福很厉害,阿禄也很棒,阿财也是厉害的!”
于茂成面如土色,早已经蹲在地上呕吐连连,心中更是惊恐不已,待被一只脚踹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的时候,于茂成再也忍不住的惊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我爹是焉耆都督,你们不能杀我,我叔叔是新到任的北庭都护府监军,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于茂成的话的确是救了他,崔铭收起了手中的剑,要是于茂成只说是焉耆都督的儿子,崔铭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下,一个千里之外的安西四镇之一的都督,虽然也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但崔铭还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至少,来个一推三六五,你一个千里之外一镇都督的儿子跑到庭州城来调戏良家少女,说到御前你都没道理。
可北庭都护府监军,虽说是一个宦官,可却是顶头上司,要是时不时的给些小鞋穿,给长安城打个小报告,也烦人不是。现在伊州军正处于飞速发展的关键阶段,还是少一些外界的干扰因素为好!
崔铭说道:“憨子和莽得力,你们护送铃儿回去,阿福你们也回去!”
就在杨铃儿等人要回去的时候,开来了一队瀚海军兵士,为首的是校尉钱志和,钱志和知道了双方的身份,又看到了现场的惨烈,知道出大事了,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回去禀报上司。
钱志和让手下拦住了杨铃儿等人,忙对崔铭道:“兄弟,看在都是同袍的份上,就请稍等一下,待大都护的处置下来,再走行不?”
事已至此,崔铭道:“行,我也不为难你,你在这等待好了!”
等了一会,中郎将刘文奇领人来了,先是让钱志和将死者收敛,伤者抬去救治,就道:“各位跟我走上一趟吧!”
崔铭道:“有女眷多有不便,可否先让她回去,我和小铁跟你们去好了!”
刘文奇看了一下道:“也好,不过这三位小兄弟可要一起走。”
崔铭崔铁和三小,以及另一方孤零零的于茂成,跟在中郎将刘文奇的身后,走向北庭都护府。
于茂成带来的人非死即伤,变成了孤家寡人,加上惊吓过度,此刻穿着一套瀚海军军士的衣物,显得甚是凄凉。
于茂成走向北庭都护府的路上,心下大定,只要叔父在场,定然是平安无事了。又得知了对方只是一个小小都尉的手下,就更不放在心上。
于茂成每日里不是寻花问柳就是遛狗斗鸡,虽然也听闻了关于张博的一些事,可并不放在心上,充其量也就是比一些人要来的勇猛一些而已。
小小的都尉而已,还是在叔父的手下,这仇非报不可。看着对方毫发无伤,于茂成暗恨不已,这小娘们,老子也绝不能放过!
来到北庭都护府,在盖嘉运的中军大帐内,站的坐的人不多,只有寥寥七八人。于茂成看到叔父余泽兰,立即如同受委屈的孩童见到父亲一般,扑倒在余泽兰的膝前,哭得凄惨。
“哎呦喂我的小乖乖,你没伤着吧?快让叔父看看!”
余泽兰看到狼狈不堪哭得凄惨的侄儿,顿时心疼无比。余泽兰因为某些天生的问题,人也想得挺开,干脆一咬牙就入了宫。而且已经跟兄长焉耆都督余则成商议好了,将于茂成过继给自己,好继承衣钵!
因此,余泽兰已经将于茂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喜爱无比。此刻看到于茂成这般模样,又听到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又气又怒又心疼!
余泽兰顾不得跟张博是同属高大将军门下,也不顾张博是高大将军的徒弟了,转而冷冷的朝着张博道:“张都尉,这事还请给个解释吧?”
张博也同样的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看到乙方都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也冷冷的朝监军余泽兰道:“余监军,你搞错了,应该是你要给我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