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有钱和祁德蒙带着数百刚刚经历过被引出黄花寨的五百吐蕃军的杀戮,又抵达了黄花寨寨门的时候,黄花寨里的吐蕃军这才发现上当了,达布油库和五百军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唐军,以及提着的一个个头颅,黄花寨变得群龙无首的数百吐蕃兵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吐蕃兵都是如此,被吐蕃人掠夺来的数千各国奴隶们更是慌得一笔,惊叫的到处都是。
当王难得又带领数百人来到黄花寨旁,任凭黄花寨里的吐蕃兵如何弹压,数千奴隶还是崩溃了。
“逃啊!快逃命啊!”不知是哪位哪国的奴隶大喝一声,黄花寨就不攻自破了,五百吐蕃兵中被砍杀了一半,剩下两百来人也就弃刀投降了。
数千各国奴隶在黄花寨外蹲坐一团,王难得朗声道:“唐军乃是堂堂的正义之师,本来要直接放了你们,但是考虑到了四周都是吐蕃军……”
“唐军仁义,求仁义之师救我等性命!”
王难得道:“只要你们将这里的粮草和牛羊牲畜都赶回河源城,唐军承诺不但送你们离开,还送你们路费!”
被吐蕃人掠夺身为奴隶生不如,也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唐军的名声怎么着也比吐蕃军要好得多,于是数千奴隶就赶着牛羊驮着粮草浩浩荡荡的往河源城去了。
这么大举动,自然瞒不过吐蕃人的耳目,当一支千人队出现的时候,就被王难得拦住了。接着第二支千人队再次出现,却是中了张巡的埋伏,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被张巡给解决了。
五百辅兵压着捆着一串的八百吐蕃兵,带着满载战利品的战马,浩浩荡荡的赶回河源城。
解决了这一个千人队,张巡不但继续布下了一个圈套,还协助王难得解决了那个千人队的吐蕃人,王难得之前就佩服张巡这个探花郎,经此一战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派出一营人马压着战利品送回河源城外,还甘愿的听从了张巡的指挥。
张巡取出地图对王难得道:“王兄,你可到这湟水河变设伏,能有多少斩获就看你的运气了!”
王难得笑着道:“老王不嫌弃多少,千儿八百的就行!”
王难得带着第十府的主力走了,张巡的第九府亲卫营校尉齐云说道:“都尉,今夜会有吐蕃人前来埋伏,你就这么肯定吐蕃人会选择这个同样的地点。”
齐云是老野营兄弟了,而且之前就是奇袭队的队长,野营解散之后,极为敬佩张巡的为人,就带着奇袭队的部分兄弟一直跟随着张巡,直到这回张巡又跟张博一道出征吐蕃,不但召集了原野营兄弟,还又许多原先江湖上一家家乡的朋友兄弟,投入了麾下。
第九府的亲卫营的骨干也基本都是这样组成,其实不止如此,几位都尉的亲卫都是如此。。
张巡摇着头笑道:“我哪有那么神啊,只是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则实之,这一段湟水河岸无论前往三水寨还是琪寨,乃至黄花寨虽然不是必经之路,可却是打埋伏的好地方。”
齐云等人听了张巡的分析,以及王难得的悍勇,真替前来埋伏的吐蕃军感到默哀,要真是夜里遇到伏击,一阵慌乱之下,面对有万全准备的猛将王难得绝对是死路一条。
夜色降临,三水寨的寨门上,一道身影扶着寨墙上的柱子观察着城外灯火通明的吐蕃军答应,吐蕃军的营地布置的还是有所讲究,营地距离三水寨三里,这个距离说远不远,真好合适。三水寨里的唐军要是想要出营偷袭,那么就落在了吐蕃军的眼里,而且三里之地,马速还没有提起来,就已经落入了吐蕃军的射程之内,吐蕃军有足够的时间迎敌。
白天,吐蕃军持续攻城了几个时辰,依旧连寨门都没有摸到,这除了三水山上的投石车以及强弩的威慑,使得吐蕃军只能从南面攻打,而南面又设置诸多的障碍,使得三水寨就像一只刺猬,令吐蕃军无处下嘴。
薛城道:“今日消耗的箭矢,特别是弩箭用得有些多了,明日要节省点用,就是让一部分吐蕃人攻到寨墙,也是不要紧的!”
“都尉!咱们的道路完全被吐蕃人封锁了,哨探也进出不了,是不是吐蕃人已经发动全面攻击了?”
薛城笑了笑:“怎么了,可是怕了?”
第三营校尉花生是出自左威卫的一名队正,花生本是朔方军中的伙长,征战五六年,后来被其兄长花梗花钱在左威卫谋取了一名队正的职位。奈何花生生性耿直,在长安城中无所事事的待得憋闷,正好这回征调十二卫组建河源军出征吐蕃收复石堡城,花生作为为数不多的主动请缨的人,自然就入了河源军。
花生也作为为数不多征战沙场数年的人,又弓马娴熟,也毫无意外的被任命为了校尉,这也不得不让花生感慨万分,在朔方军中搏杀数年,只捞了个伙长的职位,而张兄花费甚多也只得了一个队正的职位,现在一个校尉的官职就哐当一声砸在脑门上了,也让花生对张博心服口服。
花生听到都尉薛城的话,顿时对着城外的吐蕃人投去不屑的目光道:“以前还觉得吐蕃人战力彪悍,经过这些时日特别是今日的一战,还真不过如此!”
“不可大意,吐蕃人能跟寨门大唐交战百年,咱们也占不到便宜,就不能等闲视之!”薛城说道:“你刚才也说得没错,咱们跟吐蕃人的大战就此拉开道序幕了,这场大战不会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了,你们都要做好准备。”
花生大喜道:“如此正好,整合我意!”
“准备,吐蕃人动了!”薛城丢掉了手中的一根杂草,叫道:“看来这吐蕃北路军还真是给面子,要野战了,点火把,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就为吐蕃人送上一顿香气四溢的夜宵吧!”
鼓声在半夜响起,一道道的声音也随着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响个不停,石头和武大郎匆忙道提着刀枪在孩儿此起彼伏的哭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