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芳见着小春,好一顿又掐又摸,确定这宝贝金疙瘩是全乎的,这才放下了心来。
“焦先生,你们没事吧?”胡冰目光落在焦麻子肿账的脸上,冷峻问道。
“我能有啥事,没想到跟秦大师聊聊人生,喝喝茶,还惊动了胡警官,真是抱歉啊。”焦麻子没事人一样,满脸轻松道。
“你呢,这位秦大师。如果有人胁迫你,尽管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胡冰看着秦小春,语气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焦麻子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胡冰一直死盯着他,正愁找不到证据呢,秦小春要爆一波,可就麻烦大了。
秦小春打量了一下这位美女警官。
她的五官很精致、柔和,衬着白皙的皮肤,有点像富家娇小姐,不过微浓的拱月剑眉与往后垄着的齐耳短发,却将整体的美感平添了几分干练和英气,这使得她有女人味,又有着巾帼的凛然正气,很是赏心悦目。
而且她的身材也是相当有料,笔挺的纤细腰身,美腿修长有力,尤其是胸口鼓鼓的,即便是质地较硬的制服也很难掩藏她呼之欲出的凹凸身段。
作为男人,制服控是每个男人心底的一片念土。
秦小春也不例外,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下比较了起来,若是让美芝、玉兰换上制服,只怕也没有胡冰这种极致的美感和气质。
在这身制服下,也许这世上找不出比她更美,更合适的女人了。
或许是感应到了小春目光中的亵意,胡冰眉头一沉,玉面愈发寒峻了。
“咳咳,小春,你魂丢了啊,胡警官跟你说话呢。”田春芳知道小春心里的小九九,赶忙提醒了他一句。
“哦!”
秦小春从旖念中回过神来,露出招牌式的大白牙灿笑:“胡警官,你觉的我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吗?”
“不是就好,收队!”
胡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领着几个警察当先走了出去。
“玫玫,钱的事我已经跟焦老哥谈好了。”没了外人,秦小春坐下身来,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道。
玫玫?
田红玫脸上浮起一抹愠怒的红潮,就是张波也没这般亲昵的叫过自己,这个臭乡巴佬以为他是谁呀。
不过,当着焦麻子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瞪了他一眼作罢。
“田总,你早说认识秦大师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了么?”焦麻子连忙起身,赔着说起了好话。
“自家人?焦爷,您别折煞我,我一介小女子可高攀不起您啊。”田红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妹子,你要这么说话,那就是还生老哥的气了。”
“你是秦大师的女人,我是秦大师的兄弟,咱可不是一家人嘛。”焦麻子多会来事,手这么来回一比划,来了个欢喜一家亲。
“哟,那我可真是沾秦大师的光了。”田红玫笑盈盈的踩着高跟走到小春身边。
“混蛋,我啥时候成你的女人了,乱说话,也不怕舌头长疮!”然后,她不动声色的质问道。
她是真生气了。
原本想等小春治好病,再找一个有头有脸的城里男人过日子,以她的姿色、财富,这完全是轻松能够实现的。
现在好了,秦小春当着焦麻子这么一秃噜,全泡汤了。
焦麻子是啥人,东安县四门有头有脸的谁不认识,这话过了他的嘴,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跟了一个打鱼的土包子。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不是城里户口她才不稀罕呢。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不爽啊,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咱们还需要更多,更深入的交流,嘿嘿!”秦小春咬着耳朵暧昧低语了一句。
啪!
说完,他顺手在红玫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个响,刻意在焦麻子面前宣告了“主权。”
“啊!”
田红玫忍不住发出了羞涩的惊叫,登时羞的玉面通红,不由得狠狠掐了这家伙一把。
一旁的春芳见姐姐和小春打情骂俏,很没存在的醋溜了起来:“哎呀,某人本事大啊,居然跟焦爷称兄道弟了,真是害我白担心一场,早知道就不来操这闲心了。”
“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啊,秦大师,这位美女又是?”焦麻子多圆滑,见春芳身材爆辣,长的又靓,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是她男人。”秦小春摸了摸鼻梁,略加思考道。
一个即将被桃花淀卡戴珊短裙罩住的男人,这答案没毛病。
“她是你女人,你是她男人,你俩……”
焦麻子在两位美女间来回的撒摩,好家伙,这是吃双份啊。
“我俩是姐妹,咋了,没哪条法律规定,姐妹俩不能同时跟一个男人好吧。”春芳反正是豁出去了,凭啥姐姐能被麻子到处传,不得搭上自己一个啊。
“卧槽!姐妹花,秦大师牛哔!”
焦麻子望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想到小春夜夜双飞燕,不由得羡慕的直吞口水。
“焦爷,时间不早了,你跟玫玫把账结了。”
“去吧!”
秦小春捏了捏田红玫的蛮腰,轻轻把她推了过去。
“焦爷,真,真结啊。”田红玫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田总,瞧你这话说的,东安城谁不知道我焦麻子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主,既然打了欠条,这钱你今儿不让秦大师来取,我也打算明儿让人给你送去的。”
焦麻子没皮没脸的拍了拍胸口,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摊开推到了田红玫跟前。
“焦爷,你欠的是二十二万三千六,咋给了二十五万?”
田红玫战战兢兢的点完钞票,哪里敢收。
“不多不多,欠了这些年,多的钱当利息了。”焦麻子客气道。
几人寒暄了一通,在焦麻子和火鸡哥等人相送下,离开了砖厂。
待秦小春几人一走,焦麻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焦爷,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耗子在乡下收了好几把铳子还没用呢,我就不信整不死这小子。”火鸡哥一脸阴狠道。
焦麻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人咱得罪不起,以后当菩萨敬着吧。”
“不是,焦爷,你,你真把他当大师啊?”火鸡傻眼了。
“你以为呢,他连老子昨天拉干、拉稀,还有我媳妇屁股有颗发财痣都能算出来,又这么能打,不是活神仙是啥。”
“而且这小子会做人啊,打归打,讨债归讨债,没多要咱一个子,也没当着警察卖咱。”
“拿的起,放的下,轻重拎的门儿清,就你们这辈没这么懂江湖规矩的了。”
“对了,把那个码庄撤了,另外,给底下的工人每月涨五百块工资,再买两百斤鱼苗,找条河给老子放了去。”
焦麻子坐在椅子上,感慨了几句后,一一吩咐道。
“码庄撤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啊,焦爷,咱做善事可以,不能砸了饭碗啊。”火鸡觉得焦爷中邪了。
“我叼你个娘,咋不晓事呢。破财消灾,老子想积点德,不成吗?”焦麻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行吧,你说了算。”火鸡焉不拉几道。
……
回到饭店,秦小春满身是汗和血,麻溜儿去了浴室。
郭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添油加醋说着秦小春天神下凡,一人大战砖厂一百零八凶汉的光辉事迹,当然也没少替自己吹一波,比如甩了焦麻子几记耳光。
这会儿大堂没人了,春芳和几个服务生、伙计围在一旁听的是津津有味。
红玫呢,拉着个脸嫌郭飞聒噪,人却赖在柜台假装算账,心里听的美着呢。
小春这么有本事,今儿讨回债不说,还结识了焦麻子,以后在县城的路就好走了。
再者吧,小春既然这么大本事,那看病的事也就有着落了,她心情能不美吗?
“行了,别装了,想笑就笑吧,生怕人瞧不出来你在偷着乐是吧。”春芳走了过来,拨开了那早已算了七八百遍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