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村里还莫人晓得这事,我这几天给你吹风了,只要满爷和周会计点头,你进卫生所还不是洒洒水的事。”马金莲笑道。
“嘿嘿,还是我堂客厉害。”
“嘴皮子好使,人长的也彩,金莲,来……”
王柏生拍了拍大腿,瞅着半老徐娘顿时又来了兴致。
“让你在外边乱搞,都烂成这样了,还不收收心。”
马金莲白了一眼男人,又气又心疼的说道。
“你是不晓得,这毒没得嘛事。”
“金莲,我是大夫,你信我的。”
“你那也没多大事,等我回头进了卫生所,拿几瓶药水一洗就好,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王柏生火急火燎的催促着婆娘。
马金莲别看嘴刁,四十好几的半老徐娘了,脸模子和身材却也是火辣、紧俏,风韵动人的紧。
要不能生出小娥这样的绝色小美人呢。
“真,真能好啊,小春说的可不是一回事,说这病能把人烂穿了,成什么宫颈癌。”
马金莲将信将疑之余,人却是往王柏生走了过去。
“他就是个傻子,懂个屁医术,别忘了你男人我才是神医。”
王柏生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抱在了怀里。
……
银娣婶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家门口,二狗早已经等着了。
“婶子,要我进去帮把手,录个视频啥的么?将来国强跟玉兰离婚,这就是呈堂证据啊。”
张二狗凑了过来,贱兮兮的笑问道。
“瞎说什么,没你嘛事啊,少给老娘碎嘴子,一边凉快去。”
银娣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顺手把院门带紧走了进去。
这种事可以传,但怎么能让外人亲眼看见呢?
大门是锁着的。
有了上次的抓包经验,银娣长了心眼。
她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以免打草惊蛇,而是悄悄绕到了后边小门,掏出钥匙打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一进屋,满屋子呛鼻酒气。
到了客厅,国强正跟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瞅那满脸酒红,就晓得又是喝多了。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声音。
银娣婶竖起耳朵一听,浑身血都凉了,七窍直冒青烟。
只听到儿媳妇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二楼传了下来。
那股子骚劲儿甭提了,就是她一个女人听了都耳红面赤,浑身发麻。
她再一看,小春连个人影都没有,心跟着也凉透了。
肯定是苏玉兰这狐狸精和小春联手把国强灌醉了,然后,俩人在楼上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呗。
“国强,国强,你醒醒啊。”
银娣婶轻轻推醒了国强。
她要当着儿子的面抓这狐狸精,叫他以后死了心,好换个能生的。
国强睡的呼呼的,银娣婶见唤不醒,端起桌上的茶水,照着脸上泼了过去。
“哟,妈……”
国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看到银娣婶,魂都差点吓飞了,那点酒劲也全醒了。
“妈,你不是去赶集了吗?怎么回来了。”国强惊声问道。
“哼,我要不扯个谎,能钓出你家这狐狸精吗?”
“你自个儿听听,这两个不要脸的在干嘛。”
银娣婶叉腰瞪眼,指着楼上压低声音骂道。
国强一听,玉兰这正上头呢,肯定是跟小春好上了。
原本一件大好的喜事,这下好嘛,家里又要鸡飞狗跳了。
“妈,家丑不可外扬,你先回自个家,我自己处理就好。”
国强赔着笑脸,打起了圆场。
“你呀你,也不晓得那狐狸精给你灌啥迷魂汤了!”
“都背着你干这种不要脸的事了,你个莫出息的还帮着她说话。”
银娣婶气的直戳国强脑门子。
“哼,老娘还没死呢,欺负我儿子老实,门儿都没有!”
“今儿你娘和你媳妇,只能留下一个。”
说完,不管不顾的拽着国强往楼上走去。
“妈……妈!”
国强那叫一个头大。
他爹走的早,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如今宠媳妇不假,可也是个孝顺人啊。
见老娘动了真火,国强也只能搭耸着脑袋跟了上去。
银娣婶气冲冲的到了楼上。
好嘛,儿媳妇那股子娇媚声刺耳的紧,可真是不要脸啊。
这俩人居然干柴烈火到连床都不沾,就在楼上大厅的地板滚起来了。
自个儿那不要脸的儿媳妇,又是撩头发,又是扭啊扭的,甭提多妩媚风情,多不要脸了。
“玉兰!”
国强颤声喊了她一声。
苏玉兰这会儿正上头呢,哪里听的进男人的声音。
熬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做了一回真真正正的女人。
她现在就感觉自个儿成仙成佛了,大脑一片空白,哪听的见话。
银娣婶见她依旧是一副痴迷狐狸精态,儿子的话只当耳旁风,愈发认定苏玉兰平日里肯定没把国强当人看。
她登时肺就炸了,跟斗鸡一样冲过去,揪住玉兰的头发狠狠拽翻在了地上。
“贱人,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妈,妈,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婆婆扭曲狰狞的脸,苏玉兰回过了魂儿,又羞又惊的伸手去捡地上的裙子。
银娣婶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来,恶狠狠指着一丝不挂的玉兰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上回我来抓你,你还敢嘴硬扯谎。”
“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吃好的,穿好的,恨不得把你当菩萨供着,你就这么羞辱他啊。”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老李家没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
银娣婶双眼血红,跺着脚怒吼了起来。
“呜呜!”
苏玉兰哪受得了这种羞辱,玉臂掩着胸口脸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嘿,你还有脸哭,你个贱种、婊子、破烂货!”
银娣婶气急扯开她的手,然后,越说越气,揪着玉兰的头发又拖又打了起来。
玉兰平时泼辣,这会儿觉着丢人、理亏也不敢还手,只能由着婆婆打了。
国强在一旁都看傻了,完全不知所措。
眼看玉兰脸上花了好几道,被吓醒了酒的秦小春,噌的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扯开了银娣婶子。
“婶子,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杀冲我来。”
秦小春扑了过来,牢牢将玉兰护在了身下。
“你个狗东西,你爹妈几好的人,咋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亏我还把你当亲儿子,你就这么毁我们家,欺负我家老实人啊。”
“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咋不被雷劈了,天老爷一年收那么多人,咋不收了你个祸人精呢。”
银娣婶照着小春又抓又咬又打,饶是如此还不解恨。
“我……我今天非剪了你个臭烂玩意不可。”
她红着眼冲到卧室,摸出一把裁衣的剪刀,就要送小春进宫。
国强一看这架势,再闹下去怕要出人命,知道今儿是瞒不住了。
“妈,求你别闹了,你别怪玉兰和小春,该死的人是我。”
“妈,你儿子我,我是个废人啊!”
国强一松裤头,一脸死灰的流泪哀求。
“叮咚!”
银娣婶两眼一圆,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她往后缩了一步,双手捂着胸口,痛苦、恐惧到浑身发抖,简直恨不得自己的双眼瞎了才好。
她最引以为豪的儿子,老李家唯一的单传苗子,竟然是个残废。
“妈,我没娶玉兰的时候遭了害,玉兰这些年跟着我守活寡不容易啊。”
“小春,他……他是我请来给咱老李家传宗接代的。”
“我求你别闹了,给儿子留点脸面成吗?”
“难道你非要闹开了,把这个家闹散了,把你儿子逼死了,你就安心了吗?”
“我给你磕头还不成吗?”
国强噗通一声跪在老娘面前,死命的磕起了地板。
“老李家绝后了,老李家绝后了……”
银娣婶如遭五雷轰顶,两眼无神的嘟哝着,整个人完全傻了。
“国强哥,起来!”
秦小春和玉兰趁着这机会赶紧穿上衣服,扶起额头见了血的国强。
“妈!”
国强可怜兮兮的哀求了一声。
“你们下去,我……我静一静。”
银娣婶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无力的摆了摆手。
到了楼下。
秦小春施咒替国强止了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清凉油盒子,替玉兰抹起抓伤来。
“小春,抹这驱蚊子的干啥?不得疼死啊,玉兰这脸上回头不会留下印子吧?”
国强捂着额头,瞧着脸上、胳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的媳妇,心眼子疼的厉害。
“放心吧,这就是个壳,里边是我用芦荟胶熬的一点新品,对祛疤焕肤应该会有疗效。”秦小春笑道。
“小春,你呢,我妈咬了你胳膊好几口,肉都挠走了,疼吧。”
玉兰也心疼男人,要不是小春护着她,指不定就被抓毁容了。
“这点小伤,我发发功就好了。”
“咋样,不疼吧。”
秦小春轻轻替她擦抹着,边问道。
这是他根据《龙王经》医卜秘术,用灵液连夜催熟芦荟炮制的灵焕膏,原本想进城时,让红玫用着顺便在她的人脉圈里宣传下,以后走高端路线。
正好玉兰赶巧了,试个先手。
“不疼,凉丝丝的,有种淡淡清香,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呢。”
苏玉兰扶着小春强壮的腰肢,笑盈盈的说道。
今儿这一架,她是被打通透了。
她想好了,要是国强真要在婆婆和自己中间选一个,她就搬去卫生所和美芝作伴,以后一块给小春做小。
一旁的国强见玉兰和小春脉脉含情,又想到小春奋不顾身的样子,以及两人搅在一块,玉兰那快乐、妩媚的模样,他心里酸楚疼痛的厉害。
哎!
默默在心底叹了几口气后,国强突然开口道:“玉兰,如果咱妈真要闹,你……你就跟小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