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今儿下面穿着一条淡蓝色七分收腰紧身牛仔裤,白色镂空针织女式衬衫扎在腰摆里,涂着指甲油的小脚丫随意踩着一双黑色人字拖,颇有几分都市清新时尚。
那小蛮腰一扭,光滑牛仔裤面料下,滚圆溜溜的翘臀缝线分明,两条美腿又直又紧凑,完全不像是嫁过人的模样,甭提多美多洋派了。
在场的男人有婆娘没婆娘的,都被勾了魂一般,忍不住要瞄上几眼,狠狠吞上几口唾沫。
“啥情况,国强前脚刚走要我照顾你,后脚你爸就来了,耍我呢?”
小春一把搂着玉兰的蛮腰,大手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响脆的。
“讨厌!”
“我爸自个来的,招呼都没打一声,别说你,我都懵了。”
“没法,我妈不是更年期么,天天在他耳朵边碎叨。”
“他这不烦了想来我家躲个清闲嘛,哪晓得赶巧了。”
“哎,我爸以前是我们镇上中学的校长,眼睛尖着可比我婆婆好使,有他盯着咱俩怕是难了。”
玉兰踮起脚尖吊着小春的脖子,撇嘴委屈了起来。
“我看你这比就是有毒,碰不得,一碰准出茬子。”
秦小春托着她的翘臀往腰上一撞,把小妖精抱了个结结实实。
“你才有毒!”
“上次牛皮吹了半天,也没见毒翻你啊。”
“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说,人家啥都香的,哦,昨儿没吃着又嫌弃上了。”
玉兰可不是美芝,嘴一撇话就跟上来了。
“嘿嘿,逗你的。”
“里边没人,要不咱俩抓紧时间打个游击。”
秦小春见她美腿紧致,蜂腰勾魂,愈发的心痒痒了。
“嗯嗯,以后也只能打游击了!”
“你这万年不倒翁,可得转转性了。”
他憋不住,玉兰更是把不住。
“放心,我是快慢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长官你随时下令,随时开火。”
秦小春知道她的意思,嘿嘿笑了起来。
这两人就沾不得,一沾就是干柴烈火,十指相扣已经急的不行了。
小春神念一探,男厕所没人。
四下瞅了一眼,拉着她拐进了厕所,打开隔间走了进去。
砰!
厕所门一关,里边安静的很。
还好,今儿这厕所刚打扫过,不至于待不下去。
“还没在厕所里好过吧?”
“我也没,以前都是在小片里见过,没想到今儿还能尝个鲜。”
秦小春土不拉几的笑了起来。
“你也不嫌恶心!”
玉兰捂着鼻子,白了他一眼道。
“人生苦短,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不安全,你可别嗷嗷瞎叫啊。”
“我就嗷嗷叫……”
秦小春扶起她,拨转身子按在了墙上。
……
外边,苏文诚连连摇头,看大牙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本来听玉兰吹了一通,还以为大牙有多厉害呢。
没想到这位小河村“第一棋手”稀疏平常的紧,头一把没下几分钟,苏文诚就将死了大牙。
起初,他还以为大牙是故意示好,报以礼貌的笑意。
哪晓得又下了一把,大牙好几次马走日,隔着棋乱踩,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
苏文诚这才意识到,大牙就是个坑货。
闺女这是故意找个钉子扎着他呢。
再一想到玉兰大清早起来,又涂又沫,穿的裤子恨不得把屁股都给卖了。
脚指甲就更别提了,抹的花花绿绿。
又是喷香水,又是戴耳环的。
跟城头那些发廊、站街的鸡婆有嘛区别?
苏文诚跟她走一块,都嫌害臊。
要说玉兰爱打扮,苏文诚也还能忍。
关键现在她男人国强不是去城头了吗?
这打扮花枝招展的,哪有半点当家贤内助的样子,大清早的折腾给谁看呢?
再一联想到昨晚偷到家里来的后生,又壮长的又好看,怎么瞧着都比国强要俊。
苏文诚估摸着玉兰八成是背着国强跟人好上了。
“不下了,你这后生没点韬路,说话不把门儿,没意思。”
苏文诚一糊拉棋盘,看了一眼时间,不禁蹙紧了眉头。
玉兰这厕所上的时间有点长啊,已经十几分钟了。
“苏伯,时间还早着呢,再来一把呗。”
大牙擦了把额头黑汗,嘿嘿笑道。
他本来还以为凭借着吊打大坤子、二狗的棋艺,能拖苏文诚半个钟头,让春哥和玉兰嫂吃顿舒服的快餐。
哪晓得这老头棋艺厉害的紧,三两下就把他搞翻了。
十分钟,以春哥那可怕的战力才刚刚热身吧。
他出来会不会打死自个儿?
又或者让他找老憨叔进修棋艺去?
大牙想到这后脑勺都是木的。
“下次再说吧。”
苏文诚起身往厕所走了过去。
厕所是男女分边的。
中间用一道墙隔开,左边是男,右边是女。
苏文诚也没法去女厕所看啊,只能在外边扯着嗓子喊:“玉兰,玉兰,你莫得事吧?”
厕所里。
小春和玉兰正腻歪着呢。
玉兰是个爽辣之人,这一上头就把不住这把好嗓子,好几次险些坏事,到后边小春只能是捂着她的嘴了。
饶是如此,她依旧是哼哼唧唧个没完。
“玉兰?”
外边苏老头又叫了。
“玉兰,咋整,你爸找来了。”秦小春扶着她的腰,咬着耳朵轻声问道。
“呜呜,我爸真烦,正上头呢。”
“要不,别管他……”
玉兰有点冲昏了头脑,把着小春不撒手。
“你不怕被你爸逮住了,把你屁股给打烂了。”秦小春笑道。
“好嘛,打游击真没意思!”玉兰扁着嘴不爽道。
“转过来,看着我,笑一个。”
秦小春笑道。
“干嘛啊!”玉兰卡姿兰大眼睛写满了疑惑。
“旺旺!”
秦小春坏坏的学了两声小狗叫。
啊!
“秦小春,你就是个人渣!”
下一秒,玉兰尖叫了起来。
片刻,她扔掉黏糊糊的湿纸巾,摸出化妆镜,确定脸上的妆容没怎么花。
这才没好气的掐了小春一把:“就你这么糟蹋,我和国强啥时候能抱儿子啊。”
“嗯,你要不想孩子叫李茅生,我无所谓的。”秦小春捏了捏她滑腻的脸颊,笑呵呵道。
“李茅生,不挺好的名字么?”玉兰一脸不解的问道。
“好啥,茅坑生的,以后会被同学笑话的。”
“要孩子嘛,还是得有点仪式感的,大枣、花生,干净的场所是必须的。”
“我可不想老子的儿子,是在这鬼地方种上的。”
秦小春在她裤子上蹭了蹭,提起了裤腰带。
“臭人!”
“我儿子要是李茅生,你就是秦茅种。”
玉兰撇了撇嘴,又用湿纸巾擦干净了裤子。
“玉兰!”
外面又传来了苏文诚的叫声。
“小春,咋办,我也没地方躲。”
“我爸是死性子,他一定会冲进来的。”
玉兰这会儿缓过神来了,终于知道急了。
“不慌,我出去就行了。”
“你在这蹲着,就说前面女厕没蹲位。”
秦小春早想好了应对之策,要不然在这磨叽呢。
“我爸认得你,他要看到你从这出去,再堵着我,那不就晓得了吗?”玉兰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要从门口出去了。”
秦小春指了指窗子,然后刮了刮玉兰的小鼻子:“你忘了我可是扒窗户的高手。”
“你不是高手,你是贼,偷心,偷人的贼!”
玉兰不舍的在他胸口锤了锤道。
“走了!”
秦小春脚下一发力,腾空扒住窗户,三两下就掰了下来,连人带窗框子一并消失了。
苏文诚这边火急火燎。
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从女厕出来的女人,忙问道:“请问里边有人吗?”
“怎么,男厕所人多的没地蹲了?”女人长的还行,就是这嘴说话有点冲。
“不,不是这意思,我女儿进去很长时间了没出来,我怕她出什么意外。”苏文诚赔着笑脸道。
“呵,上个厕所能有啥意外,还能屙脓屙血生娃儿不成啊。”
女人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张嘴就是一通喷粪。
“大姐,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苏文诚不悦道。
“叫谁大姐呢,老东西!”
“你在女厕所门口瞅来瞅去的,也不怕这对招子长针眼。”
这女人正是马金莲,最近病发的厉害,上厕所跟受刑一样难受,刀扎火燎的疼,这会儿心里正毛着呢。
“嘿,你这人……”
苏文诚险些被怼出内伤,摆了摆手,哪还敢再招惹她。
“你女儿谁啊。”
马金莲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刚要走,那股子八卦劲又上来了。
“苏玉兰啊。”苏文诚道。
“呵,原来你女儿是玉兰啊。”
“那你不用找了,肯定在男厕所里呢。”
“至于是屙脓屙血,还是生小孩,那就不晓得了。”
马金莲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她跟玉兰向来不是很对付。
一来,羡慕人家日子过的好,会打扮,压了她马大姐的风头。
二来,小河村什么赵寡妇、玉兰,这些都影响她女儿王小娥第一美人的名头。
再者,这几次抓包失败,双方算是结下了梁子。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哪能错过。
苏老头亲自堵到厕所门口了,小春和玉兰肯定躲在男厕里搞事情。
“苏老哥是吧,女厕所肯定没人,我刚从里边出来。”
“这样吧,我跟你一块进去找玉兰去,可别是被什么人给拐到里边祸害了。”
马金莲眼珠子一转,打起了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