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春冲洗干净了,快步来到卧室。
一进来就看到玉兰往枕头底下塞玩具。
秦小春悄没声息的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收拾啥啊,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说着话,他拿起一个嗅了嗅:“啧啧,要不说国强哥有福呢,也没见你当我耍过。”
“你哥就这点乐子了,你还恰醋啊。”
玉兰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床上撒着大枣、花生,嘴里念念叨叨怀上老李家的种。
“那是,但凡国强有点本事,你这口我也贪不着。”
“国强呢,啥时候回来?”
小春笑问道。
“不晓得,昨晚上视频,他说现在这样就蛮好……你还不晓得他,自尊心重的很。”
“算了,咱俩在这搞事,老提他干嘛。”
玉兰把仪式感做足了,回头瞄了小春一眼,见这家伙光板板的,心跟着噗通跳了起来。
“麻利儿的,该老子大力出奇迹了。”
秦小春站在她身后,瞅着那滚圆的翘臀,雪花花的美腿,有些迫不及待了。
“急啥急,你个假把式。”玉兰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玛德,几天没收拾你,一身皮又作痒了是吧。”
“敢骂老子假把式,今儿非收拾你不可。”
秦小春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辫,按在了床上。
……
“前面不是嘴硬的很,六亲不认吗?老子现在是不是你伢老子了?”
“是……我伢老子。”
“老子是不是你祖宗!”
“嗯嗯,是我亲祖宗老子!”
“玛德,还收拾不了你个骚蹄子!”
秦小春一动真格的,玉兰魂都飞了,比小绵羊还要乖,自然是一应百应。
或许是没有了老爸和婆婆盯着。
玉兰就像是一只撒开了欢的马儿,尽情的沉浸在这一刻。
一个小时后,玉兰顾不上满身香汗,打起精神,头朝下,脚朝上悬着腰挂在床头墙上。
“给我拿个枕头,垫一下腰。”玉兰吩咐。
“咋,伤着了?”秦小春笑问。
“你说呢,一个大男人心比针眼还小,头发都被你薅走了一半,我就是铁打的,腰也得被你拧断了。”
苏玉兰满脸余红,娇滴滴说道。
“是你自己要大力出奇迹的,这不是怕没效果嘛。”秦小春掐了掐她的脸蛋,温柔笑道。
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马尾,让老子想到了那个贱人。
没叼死个人,就算不错了。
“小春,你上午是不是跟楚小姐躲山上好了?”玉兰边控着料,边问道。
“瞎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秦小春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你别忘了,我可是女人,既能替国强把好家里这本账,也能摸清你的底子。”
“来了多少料,我感觉不到吗?”
“这跟上次比连一半都莫得,而且早上你还喝了那么多肉汤,要不是打人家那去了,咋会这么少。”
苏玉兰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盘起了账来。
卧槽!
果然,这几条鱼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咳咳,你晓得美芝嫂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自个儿昨晚念出去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少来。”
“你啥料底子我还不清楚,就你那精神头,昨晚念出去的,今儿准保攒瓷实了。”
“偷工减料的,我看这回八成又得没戏了。”
玉兰抖开了呼在脖子上的秀发,红脸蛋儿气鼓鼓的。
秦小春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
人家都是亲身体验证实的,再解释就显得虚伪、多余了。
苏玉兰见他默认了,眼眶没来由的红了:“你也是个没韬路、没良心的,看着别人欺负我们,就会装聋作哑。”
“好玉兰,这回是我错了,别生气啊。”
“我想好了,等到了省城,想办法给你和美芝嫂搞到东大去念书。”
“你也闻闻图书馆前的樱花香味,也去校园走一遭。”
“咱回头也恶心、恶心她去。”
秦小春跟他横躺在一块,脚顺势搭在了玉兰腿上,跟毛毯子一样舒服极了。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忘了根,忘了本。”
“下次再欺负我们,今儿就是你的教训,一切福利待遇全部取消。”
“哎呀,你讨厌啊,臭脚丫子脏不兮兮的,想让我儿子得脚气病么?”
玉兰心情好多了,抬手打了他一下。
“嘿嘿,晓得,也是我儿子嘛。”
秦小春老老实实把脚挪到了一边。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
“小春,大牙说城里人镶金镶钻的,那楚家大小姐好使吗?”
玉兰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好奇问道。
“不晓得,没使过。”秦小春道。
“你骗人,料都放空了,还装?”苏玉兰才不信呢。
“我只请她喝了几瓶可乐,你,美芝……一共五大瓶,全是一口干。”
“差点要了她的命,楚大小姐可是哭着离开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秦小春嘿嘿笑道。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玉兰这回终于高兴了。
正说着,秦小春的手机响了。
是大牙打来的,催他进城呢。
“嫂子,我得走了。”小春挂了电话,起身穿衣服。
“去吧,叫美芝上来陪我说会儿话。”玉兰不舍的松开了手。
秦小春下了楼,赵美芝正在看电视。
招呼了一声后,他快步离开了玉兰家。
刚到门外。
张二狗和大坤子一个拎着啤酒,一个拎着瓜子花生、卤味,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干啥呢,贼兮兮的?”秦小春边走边道。
“春哥,我俩晓得雪儿放过风了,这不怕你饿着,准备了点吃的招待你嘛。”大坤子干笑道。
“青鸟……”
“得了,你俩这假酒、假烟、过期货留着自个儿享受吧,老子还得去城头办事呢,没功夫跟你们瞎掰饬。”
秦小春扫了一眼,都不稀搭理这俩货,甩腿就走。
“春哥,等等我俩啊,哥,有正事。”二狗给大坤子使了个眼神,连忙追了上来。
“嘛事,麻利点。”秦小春道。
“是这样的,我俩也想跟你进城一起耍,现在好歹我俩也是你的小弟了,不能老让大牙吃肉,我俩连汤都喝不着吧。”
“春哥,你得一碗水端平啊,打五百年前,咱……”
大坤子那张嘴抹了油一样,又要说一遍家族史。
“打住,不就是想打鸡婆吗?多大点事,跟我走就是了。”秦小春懒的听他废话,摆了摆手道。
“春哥,敞亮!”
大坤子高兴的一拍大腿,两人紧跟了上去。
到了淀子边,鱼已经过好称装了车。
“田会计呢?”秦小春问道。
“说是家里养着,要歇两天。”大牙道。
养个屁,一大早就过来争风吃醋了,明摆着是怕去城头见了她爸妈,卷入红玫的战火中,躲清闲来着。
秦小春心里跟明镜似的,让老憨叔把账拍了照发给春芳。
“上车!”
这都快两点了,秦小春赶忙催促道。
大坤子和二狗到了后边,就往斗里爬,大牙一把给拦住了:“你俩个怕是有点哈里哈气吧,这车是你能上的吗?”
“春哥准了的。”大坤子忙道。
“春哥,有这回事吗?”大牙冲里边喊道。
“大牙,敞亮点,带他们耍耍。”
秦小春笑了笑,一脚油门,车往村口赶去。
“我说你俩给春哥灌啥迷魂汤了,居然也捎上了。”大牙坐在斗里,冷眼看着这俩货。
“大牙,瞅你这丑荪咋这么酸呢?”
“春哥是你家的啊,是你爹,还是你祖宗来着?咋地,我俩现在也是春哥的人,凭啥好处都让你占了?”
大坤子不干了,撸起袖子跟大牙互相喷了起来。
“我呸!”
“春哥没得劲之前,你们追红踩黑的事做的还少吗?”
“现在见人起势了,跟着来捧臭脚,还要不要脸了。”
大牙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了大坤子脸上。
“我叼你个娘的,二狗,干他。”
大坤子一抹臭水,气的嗷嗷叫。
“干老子,信不信到了城头,你俩连个屁都没得吃?”大牙才不怕他呢。
“行了,坤子。”
“大牙,春哥没火之前,咱哥几个都是好兄弟吧,我和坤子有片,搞到好烟好酒了,差过你没有?”
“现在大家都跟春哥混,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蹦跶个什么劲呢。”
“一起喝酒,一起泡妞,它不香吗?”
二狗拉住两人,心平气和的打圆场。
“要老子带你们可以,但你俩得懂规矩,以后春哥是头一号,老子是这一号,你俩靠边站,懂了吗?”
大牙一竖手指,摆起了老资格。
“成,成,只要你能每次进城带上我俩,以后你就是老子二哥。”
“什么二哥,有得耍,你是我亲爹都行。”
大坤子和二狗多奸,见大牙松口了,连忙彩虹屁奉上。
“嗯,这还像句人话,先说好,到了城头,玉兰是老子的,其他你们随意。”
“而且,春哥卖鱼待的久,你俩最好包个下午或者晚间场。”
大牙以过来人的经验,教起了两位小老弟。
“玉兰?”
“二哥,啥……啥意思啊?”
一提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大坤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大牙卖了个关子。
“那个春哥,不跟咱一块吗?”二狗问道。
“想什么呢?春哥能瞧得上那些货色吗?”
“隔壁响水村田会计她姐,你们晓得不?”
大牙嘿嘿笑道。
“晓得,田红玫嘛,眼阔子大的很。”
“那年我和二狗进城,去她店里吃饭,点两个素菜,麻痹贱人居然不给做。”
“下边清水村,老麻子办寿,他儿子在县城红玫那店里请了几桌。”
“张嘴就宰了人万把块,楞一分钱不给少,差点没气死老麻子。”
“那娘们真是白瞎了那副好模子,一点人情味都没,光钻钱眼里去了!”
“咋地,春哥在睢她?”
大坤子双眼陡然一亮,惊喜问道。
“嘘,别乱传,要雪儿知道了,会要春哥命的。”
“记住了,要想跟春哥混,最打紧一条,管住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吐。”
大牙认真的叮嘱道。
“明白,反正以后你听春哥的,我俩就听二哥你的。”
“来,正好有酒有肉,咱哥仨来个车斗三结义。”
二狗连忙打开假酒、熏肉、发潮的花生、瓜子,三人美滋滋的称兄道弟起来。
正美着呢。
车到了村口,陡然一个刹车。
“春哥,咋地了?”
三人探出脑壳,往外一瞅。
只见马金莲跟王小娥这对母女花,在车前头堵着呢。
“大姐,小娥,有事吗?”秦小春问道。
“小娥急着去趟城头,让她搭个快车,这车上没人吧?”马金莲问道。
秦小春正愁长路漫漫寂寞无聊呢,没想到小娥这宝贝来了。
“快,快上车。”
二话不说,秦小春亲自下车,扶着小娥上了副驾驶。
“小娥,机灵着点,别一天天不开窍。”马金莲不忘叮嘱了一句。
王小娥坐在副驾驶,脸红到了脖子,蚊子般回答一句知道了。
“嘿嘿,春哥又要洗手了。”
大牙重新坐回车斗,闷了一口啤酒咧嘴笑了起来。
“洗手?”大坤子二人一脸懵逼。
“到城里你们就知道了,这可是春哥的绝活。”
大牙眨眼一笑,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