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
范长明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僧人。
僧人年纪六旬左右,身材魁梧,头上烫有香疤,红光满面,双目迥然有神。
只是随意往这一坐,便给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显然是得道高僧,武道修为奇高。
“云凤,快来!”
见了他,范长明起身笑盈盈的牵着她来到了高僧面前,恭敬引荐道:
“这位是空见师兄,达摩堂首席大师兄!”
“云凤见过大师!”徐云凤不敢怠慢,合十拜道。
“夫人不必多礼。”空见面色平静,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他自认修到佛门七重,离晋升长老只有一步之遥,早已六根清净,心如止水。
然而,见到徐夫人这般丰腴、绝世之姿,心湖仍是狠狠颤动了一下。
终于明白,为何师弟还俗多年未娶,今日又为情所困了。
如此绝代芳华,若没有一颗般若之心,怎可抵挡?
空见眼中这一丝涟漪,却是没能逃过徐云凤的眼底。
她心中颇是自傲。
看来自己的媚功又精进了不少。
什么高僧,佛门神通,在乞丐神仙的《邪欢录》下,尽皆浮云、虚妄。
“大师,云凤可否冒昧一问。”徐云凤声若黄鹂,婉约动人。
“夫人但问无妨。”
空见避开她妖媚的星眸,闭眼合十佯作高深,默念心经平息波澜。
“请问南林寺的高僧,真像电视里演的那般有通天之能?”徐云凤笑问。
“夫人,这一点空闻师弟应该早向你展示了吧。”空见睁开眼,淡淡道。
“大师兄,惭愧。”
“我至今从未在夫人面前展示过佛门绝学,她并不知晓。”
范长明耸肩解释。
他的大力金刚掌光用在伺候夫人身上了,而且是拍到为止。
再者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跟人打斗、对决的机会,夫人确实没见过他展露过真正的武道实力。
“佛门有七十二绝学,每门可通神。”
“师祖玄悲乃当今镇国宗师,佛法无边,可破山河日月!”
“玄悲师祖之下有四大长老,人皆武尊,镇守八方,可诛妖邪。”
“再往下,便是如我等碌碌之辈,虽无通天之能,却也有龙象之力。”
空见看似谦虚,实则语气狂傲。
“夫人,大师兄一手拈花指已经得达摩堂慧圆长老亲传,放眼整个南方也没几个人可敌。”范长明笑道。
“大师,我是俗人,实在好奇。”
“大师可否展示一下吗?”
徐云凤看向空见的美眸,满是崇拜、亮晶晶的小星星,让空见很是受用。
“夫人,不得无礼。”范长明蹙眉喝止。
空见是近八重大武师,未来达摩堂长老人选,在整个武道界地位尊贵无比。
虽然过去在佛门有师兄弟之谊,但武道规矩森严,哪怕是范长明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造次。
“无妨!”
“既然夫人有兴趣,贫僧便小试一下。”
空见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窗外,指着一片绿荫:
“夫人,可看见那只红尾鹦鹉。”
徐云凤修炼邪欢录以来,目力精进、气脉悠长,虽然隔了百米开外,又有树枝、花鸟遮挡,但她依稀的一清二楚。
不过,当着范长明和高僧,她很识趣的摇了摇头,眯着眼娇滴滴佯道:
“云凤俗人,看不真切呢。”
“无妨!”
“夫人看好就是了。”
空见自信一笑,指尖金色佛光璀璨,一朵兰花若隐若现。
嗖!
他屈指一弹,一片花瓣在厚厚的防弹玻璃窗上留下了印记,已然消失于无形。
“恭喜大师兄拈花指大成。”
范长明看着窗户上,如同雕刻上去的兰花印痕,惊然相贺。
他的金刚指也能穿透防弹玻璃,并打出百米开外。
但力劲极有可能会打裂窗户,同时,精准度会有偏差。
只有淳厚的内力,才可催出如此指劲。
显然,大师兄的修为近年来突飞猛进,已远在自己之上。
很快,便听到外边保安杂乱的脚步。
一会儿,李管家捧着盒子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佛爷,刚刚庭院中不晓得咋回事,夫人最喜欢的红儿……”
说着,他不安的呈了上来。
徐云凤上前一看,正是空见所指的红尾鹦鹉。
“没事,下去吧。”范长明摆了摆手。
“大师兄果然神功盖世,云凤服了。”徐云凤合十相拜,嫣然笑道。
她这一躬身,胸前傲人的雪白,大部分浮在空见眼前。
“阿弥陀佛!”
空见长念一声佛号,暗自吸气闭上了双眼。
此时,他心头满是夫人媚态与奶白,尚未修大圆满的般若心,噗通狂跳。
“咳咳!”
范长明看出大师兄的窘迫了。
他倒也不恼,心中反而有几分得意。
想当初,他初见夫人便觉神魂颠倒,还以为是自己心境不济。
如今见长修佛法的大师兄也这般失态,甚是平衡了几分。
徐云凤连忙掩住胸口,撒娇的冲他撇了撇嘴。
“长明!”
“大师要来,你也不提前通知人家。”
“大师,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你们先聊着,我去泡茶。”
徐云凤娇笑着白了范长明一眼,借机去换了身更得体的衣服。
刚刚小试牛刀,便可让空见魂飞九天。
这给了徐云凤一个新思路。
空见是专精佛法的八重武师,尚且无法抵挡自己的媚功。
那其他江湖上有名的散修,或者其他门派就更难抵挡了。
过去,她一直在打商界的主意。
如今接触到范长明,也知道这世界的核心在武道、力量。
婷婷可说过,龙门门主,还有武道界那些顶级世家家主,无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之人。
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媚功继续精进,未来岂不是又榜上武尊、宗师的可能?
人生可期啊。
“吁!”
“师弟,你家这媳妇了不得啊。”
徐云凤一走,空见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浊气道。
“大师兄见笑了,夫人却有祸国殃民之美色。”
“我这俗人,这辈子是逃不过她的红尘困扰喽!”
范长明朗声笑道。
“众生皆苦!”空见颇有几分醋意的感慨。
“大师兄,你且歇会,我去后厨吩咐斋饭。”
闲聊了几句,范长明起身来到了东屋,一把抱住了正在换衫的徐云凤,咬着她的耳朵蛮霸霸道:
“夫人,你想干嘛?”
“那可是未来要做长老的,是咱们的撑天大树,莫要卖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