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哥修着保险丝,满脑子儿女情长的时候,一股躁动的气息在整个武陵上流圈子里弥漫了开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梁家。
在梁家的祠堂大厅里,老家主梁福生满脸阴沉的看着跪在大厅中间的梁秋潇。
后者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时刻在向大家昭示着老爷子到底有多愤怒。
“爸,这事也不能全怪秋潇,归根结底是秋水那丫头没用,要是早早把姓秦的干掉,就没有这么多糟心事了。”
这真是亲爹啊,明明是儿子的锅,直接甩到女儿头上了。
在角落里倚墙而立的梁秋水听到这话轻哼一声,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是就是,而且之前的拍卖,秦小春从来没到过场的,我没想到他回来,就只想着把拍卖会给他们搞砸了,省的他们抢咱们家生意。”
梁秋潇跪在地上,低声咕哝着。
“放屁!你们做事就不能多用点脑子吗!”
“楚家第一次搞这种会员制的拍卖,作为最大的受益人,不来参加就有鬼了!”
“还有,秋水你到底怎么办事的!药方药方弄不来,人人杀不死,我们梁家养你干什么吃的!”
好吧,梁家这幅恶心的模样还真是一脉相承。
“你能杀死你去杀咯。我能想到的毒药全都给他用了一遍,人家屁事没有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会刺杀吗?”
“刺杀?江日工都被他一巴掌放倒了,我才几重的修为?你觉得我有本事刺杀他?”
梁秋水对自己的爷爷也是毫不客气,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梁家养你是干什么用的!”
“添堵的呗,要不您现在就把我妈还我,我分分钟滚出你们的视线。”
梁福生被怼的老脸发红,指着梁秋水半天没说出话来。
“爷爷,您消消气,不就是个村里来的土包子嘛,要对付他办法多的是。”
二房席位上,打着石膏的梁秋雷说话了。
因为在红斑病上力压周家,梁秋雷现在家族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少族老都开始暗中和他攀关系了。
说不得下个月老爷子七十大寿之后,梁家就是二房的父子俩做主了。
“小雷啊,你有对付那小子的法子?”
宝贝孙子开口了,梁福生顿时精神一振。
“其实很简单啊,我们要弄垮的是楚家,又不是秦小春这个人。”
“楚家是靠什么跟秦小春拉上关系的,咱们也依样画葫芦就好了呗。”
“楚家和秦小春的关系……你是说……”
梁福生恍然大悟,眼神重新落到了梁秋水的身上。
还是孙子说的对啊,姓秦的好色如命,那就给他女人好了。楚家能笼络得,他梁家怎么就不能?
“秋水,你……”
“爷爷,秋水不行。”
没等满脸厌恶的梁秋水反驳,梁秋雷先开了口。
“既然想用同样的筹码和楚家争,咱们当然得拿出点诚意来。”
“人家楚悠然不光是武陵四大美女之一,在楚家的地位也不是秋水这赔钱货比的了的。”
“那你的意思是……”
“想压楚悠然一头,当然得月姐出面才行了。”
“小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子没说话,对面的梁正山先不乐意了。
梁秋雷口中的月姐,是他的二女儿梁秋月。
和梁正峰不一样,梁正山是个标准的女儿奴,从出生开始,梁秋月享受的就是最好的待遇。
梁秋月也争气,无论容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棒。
十岁那年,梁正山的妻子柳步瑶觉得梁家在武陵势力太大,怕女儿被养成了个纨绔公主,于是带着女儿去国外生活。
若不是常年不在国内,梁秋月绝对会是武陵诸美之首。
“大伯,你别紧张,其实二姐跟了秦小春的话,也没啥坏处。”
“就姓秦的那手炼丹的本事,二姐跟了他不比跟其他家的少爷联姻要强啊?”
梁秋雷“据理力争”,一副誓要把堂姐嫁出去的架势。
秦小春现在可是他的合作伙伴,有好处当然要给争取一下了。
最重要的是堂姐可是他掌权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梁家这一代一共五个孩子。
梁秋水不受待见。
梁秋潇本身就不怎么成器,如今还把事情给搞砸了。
那么能和他竞争的也就是大堂哥梁秋风了。
梁秋风也是常年在国外游学,虽然是长孙,但是没有什么建树,在老爷子眼里他和梁秋雷也就是半斤八两。
如果在老爷子订下继承人之前,梁秋月和哪个大家族联了姻,最后谁能掌权还真不好说。
算来算去,还是给自己的盟友最划算,毕竟秦小春对梁家没啥兴趣,他只是要周家死罢了。
“真是废物,男人不行,就想着拿自家的女人出去挡枪?有这么个堂弟,真是丢人现眼啊。”
就在梁福生等人皱眉沉思,梁秋雷沾沾自喜的时候,祠堂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俊朗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堂哥,你不是在大颠国吗?怎么回来了?”
梁秋雷诧异的看着进门的男人,那正是他堂哥梁秋风。
“武陵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我再不回来,等着看你和秋潇出丑吗?”
“喂,堂哥,你说秋潇就说,别带我行吗?”
“你比他强了吗?跟个粽子似的。大清早就亡了,你还想着和亲纳贡那一套,以后别说你是梁家的,丢不起那人。”
梁秋风大踏步走到梁福生面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锦盒双手捧给梁福生。
“爷爷,这是我从大颠国炼金术师公会会长约翰大人那里买来的青春灵液,喝了这个,包您延年益寿。”
锦盒打开,一些带着梦幻般七色光彩的液体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瓶身上还镌刻着大颠国炼金术师公会的徽章。
“小风有心了。你既然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对眼下的事情有想法吧。”
“这个时候才有想法,未免有点太晚了。我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那姓秦的焦头烂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