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你真的敢杀我?廖家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廖浚杰都有些破音了。
一路走来,他身后有廖家撑着,无论如何为非作歹都没人敢把他怎样。
“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不光是你,你身边的女人!家人!甚至你们村里的人全都要死!”
从双肩骨头都被打碎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个愣头青是真的敢杀他的。
可是当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作为护道者跟他们一起下山的潇卓子时,潇卓子却选择了把头扭到一边。
刚刚秦小春那一巴掌着实把他打得有点怂了。
不单单是明面上干不过人家,更要命的是这个小年轻的天赋。
“是吗?那你就让你家人动手试试啊。把我的女人和我村里人都杀光,一个都别留。”
秦小春笑了。
“包括你们现在屋里这帮想出手的,都给我考虑好了再动。”
“你要说杀我,随便。被你们杀了是我本事不济,我活该。”
“但是谁敢打我身边的人主意……呵呵,那你们整个家族睡觉的时候最好都睁着眼睛。”
“哈,不对,光睁着眼睛是没用的,需要能防得住我的暗杀。”
冷冷的一眼扫过全场,大厅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被这一眼扫的后脊梁发寒。
先前他们都知道秦小春能打,谁知道他竟然是武法双修!
这要真玩起暗杀来,谁扛得住?
“咔嚓!”
秦小春一脚踢在了廖浚杰的迎面骨上,廖浚杰的小腿应声而断,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别,别打了兄弟,误会,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我嘴臭,我不是个东西,我知道错了!”
廖浚杰疼的满脸都是泪花子,就算这样还是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向秦小春求情。
他是真没想到只是杀了个表子来玩玩竟然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误会?廖少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我看起来有那么天真?会信误会过后你不报复我?”
“姓梁的!还看着干什么!老子死了,你们一家子也别想活!”
廖浚杰扯着嗓子冲梁福生嚎了起来。
梁福生的脸色难看的和吃自己丧宴似的,对着秦小春一挥手,那几个内炼六重的武师立刻怒吼着冲了上去。
面对当先一人迎面打来的直拳,秦小春不躲不避,正面一拳刚了上去。
“咔嚓”一声脆响,那壮汉的胳膊竟然反曲成了狗腿一般。
惨嚎声还没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记凤眼拳就把他的喉骨打了个粉碎。
背后一个精瘦汉子握着匕首欺身而上,趁着其他人分散秦小春的注意力,朝着腰子就是一刀捅下。
然而刀尖堪堪碰到衣服,就被秦小春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刀身,随即用力一掰,匕首齐柄而断。
春哥捏住半截刀刃反手一划,刀尖上竟然吐出了寸许长的刀芒,仿佛切豆腐一般,把精瘦汉子的右手齐腕斩断。
“一群苍蝇!烦死了!”
怒吼声中,一团气浪以秦小春为中心爆开,剩余六名武师全都被气浪给震飞了出去。
落地后一个个口吐鲜血,虽然没死,却是已经失去了战力。
“梁老爷子,你们梁家不会就请了这点臭鱼烂虾来吧。就凭这些玩意儿也想拿下我?”
秦小春就差把“不屑”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这不可能……秦小春,为什么你还有这么深厚的真气,这不可能啊。你明明就……”
没等梁老头说话,徐云凤先绷不住了。
嘴里念叨了几遍“不可能”,她猛地扭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孙澄。
“澄澄,你背叛我!”
“背叛?大姨,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
孙澄笑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她那个小糖罐,舀了一勺糖到她的茶杯里。
“一边是我的男人,一边是刚相认没几天,一脑子算计的大姨。”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分不出轻重吧?”
“不就是女人多一点嘛,你看看历史上有几个成功男人身边就只有一个女人的?”
“包括今天在坐的诸位家主、老板,有几个屁股干净的?”
“我能以他女伴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场合,和诸位大家族的族长、少爷平起平坐,我已经知足了。”
孙澄轻蔑的一笑,转头看向了旁边桌上目瞪口呆的韩雨梨。
“韩小姐,非常感谢你多次提醒小春我给他下毒的事情。”
“你别怪他,这个死心眼不相信我会害他。”
与其说这是轻描淡写的感谢,还不如说是在示威——老娘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比不了。
“给我下毒,徐喷壶,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
秦小春仿佛看小丑一样对徐云凤嗤笑了一声。
徐云凤脸色难看的同时,坐在她身边的韩冲霄也是满面狐疑之色。
旁人或许不明白“徐喷壶”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和徐云凤有过亲密接触的。
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方面。
难道说徐云凤和这秦小春也有一腿?那还真是哔了狗了。
“给我杀了她!”
徐云凤憋不住了,一声怒吼挥手指向了孙澄。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青衣面容枯槁的老头在旁边桌上纵身跃起,凌空一掌拍向孙澄。
真气鼓荡间,竟然是一位内炼七重的大武师!
然而作为目标的孙澄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砰”的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在半空中一触即分。
枯槁老头倒飞出去两张桌子的距离才落地稳住身子。
另外一条人影则是很轻松的落在了孙澄身边。
此人,正是在拍卖会上被秦小春收服给楚家当保镖的葛炎天。
此时的葛炎天没有了当日佝偻颓废的模样,腰板笔直,神完气足,早已恢复了巅峰。
“李子木,你这老东西越活越回去了。对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女娃出手,你们青木门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葛炎天显然是认识那老头的,毫不客气的对他竖了一根中指。
“葛炎天,今日众多英雄齐聚于此要诛杀秦小春,你莫非要帮他不成?”
一击没有得手,李子木的老脸也是一片通红。
对个小姑娘出手本就不长脸了,还没成功。
“帮他?应该说我帮的是自己。没有秦老弟出手,别说收拾你老东西了,我现在怕是已经掉到五重了。”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身患顽疾的武林高手到处求人医治吗?你不过堪堪跨入大武师,就别出来找死了。”
“哦?堪堪跨入大武师是出来找死,那老夫呢?”
葛炎天的话音刚落,周彬身后那桌站起了一个黑衣老者。
一股瘆人的威压从老者身上扩散开来,哪怕没有被直接针对的都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这位就是之前让周家能力压其他几大世家的内炼八重大武师魏翔。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跪下给在场的诸位磕十个响头,我心情好了,或可……”
魏翔的话还没说完呢,一只粗豪的大手就从身边探了过来一把扣住了他的面门。
“磕头?是这样吗?”
“轰隆!”一声,蜘蛛网般的裂纹以魏翔脑袋砸中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