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尽的时候,陈应、鲍隆挥动三军,杀到了黄巾军的营寨。他们到了黄巾军的营寨前,见营寨之中没有任何动静,陈应愣了愣,他想起了临行前蒋钦交代的话,对鲍
隆道:“鲍将军,只怕有诈啊!”
鲍隆道:“陈将军,黄巾贼寇都去攻打长沙去了,这里还有什么诈?此时不攻进城去更待何时啊?”
陈应一想也确实如此,重要的是,如今军马已经发动,如果现在别说撤退,就是要全军站住脚步都有可能引发混乱。陈应无奈,只得跟着大军冲进了黄巾军的营寨。
江东军共进了黄巾军的中军大寨,只见寨子里面忽然起火,却不见一个人影。陈应拉住鲍隆,焦急的叫道:“鲍将军,我们中了黄巾贼寇的诡计了!就算黄巾贼寇去攻打长沙,他们的寨子里不可能没有一个兵士啊!我们中计了,中计了,快冲出去,
冲出去!”
鲍隆一挥手中的大刀,叫道:“跟我冲出去,杀呀!”诸葛亮既然费尽心机的将他们诱进了自己的全套,怎么可能荣得他们全身而退呢?正当陈应、鲍隆要冲出黄巾军大寨的时候,三支黄巾军犹如三支射出的利箭,在冷苞、
刘璝的率领下向江东军猛冲了过来。这三支黄巾军人数不多,却是诸葛亮领来的精锐,武艺阵法,样样精熟,而陈应和鲍隆的兵马比他们夺不了多少,一来因为多时没了厮杀,操练荒废;二来又是遭到了突
然的打击,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黄巾军得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从黄巾军大寨的正门逃了出来。
黄巾军的大寨不仅营门大开,甚至连吊桥都帮他们放得平平整整。
但是现在的江东军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此谓慌不择路也!
陈应和鲍隆领着败军刚刚冲出了黄巾贼寇的大营,没成想走不多远,又冲出一支黄巾军来,打得是一面“杨”字的大纛旗。这一支黄巾军的人马就没有在寨子里面伏击江东军的黄巾人马精锐了,其中多是新进投顺的荆南百姓。但是此时的江东军已经是惊弓之鸟了,更兼他们的身后还有汹涌的
黄色洪水如影随形的追来,这让陈应和鲍隆不敢停留片刻。
杨怀的黄巾军又杀伤了千余江东军,落荒往长沙城逃去。
眼看着就要逃进长沙城了,忽然喊声再次大起,高沛一马当先,领着一支黄巾军冲杀了出来,将陈应、鲍隆杀得又丢下了三百多具尸体。这三路黄巾军,以高沛率领的这一支黄巾军最弱,可以说就是一帮拿起兵器的农民。他们不仅拿的兵器五花八门,最显眼的就是他们穿的衣服,除了头上裹的黄巾以外,
其他方面看上去就是一名农民。
但是,陈应和鲍隆的江东军已经被黄巾军打得丢了魂魄,就是乌合之众也能杀得他们落荒而逃。
守在城内的预备放火的江东兵士,黑暗中只是看见有一支人马进了长沙城,他们只以为是黄巾贼寇来攻城来了,立刻放起了火来。漆黑一片的长沙城中立刻星星点点亮起了十余堆火堆。埋伏在城内城外的江东军都看见了,而却看得真真切切的。立刻,对惊慌失措,逃入城中的陈应、鲍隆发动了内外
夹攻。一时间,从房顶上射下的箭矢,投下的石块,将失魂落魄、神志不清的陈应和鲍隆的人马打得人仰马翻,死伤遍地。而醒过神来的陈应、鲍隆部江东军以为长沙城被黄巾
贼寇占了,走投无路,也只得和城内城外的伏兵血战一场。诸葛亮因为自己麾下的人马多是新兵,只怕战力不足,如果将江东军围得太死,江东军就会做困兽之斗,所以他在包围江东军的时候时时都给江东军留一条退路。这样一
来,江东军遭到伏击,只要有地方跑,就绝不拼命。
诸葛亮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是计谋所需之外,他还要锻炼一些这些新兵。
赵弘说过,在战争学习战争才是最好的练兵之法。相反,蒋钦和凌统是要一股将黄巾军歼灭的,所以当陈应和鲍隆的人马一落入蒋钦凌统的埋伏,黑夜之中又不辨来人,就算你辨别清楚了对方,可是对方没有辨别清楚你
,一上来就是乱枪乱剑,往死里招呼,是谁也要反抗的。
尤其是陈应和鲍隆的人马确定四面都是伏兵,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们也就只有做拼死一搏了!
两支江东军自相残杀了一个多时辰,只杀得长沙城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首,街边的积蓄雨水的沟渠里流淌着鲜血,依旧在杀个不停。
就在这时,在杀得难解难分的江东军的四周响起了响彻夜空的喊杀声,整齐划一的战鼓声震耳欲聋。
顿时所有的江东军都停下了厮杀的兵刃,但是他们现在才停下来显然是已经晚了。
头上裹着黄巾的数万黄巾军已经进城了,他们虽然不熟悉长沙城的街道,但是他们四五人一队,砍杀他们所能遇到的每一个江东军的士兵。
冷苞、杨怀、刘璝和高沛则率领着最为精锐七千多黄巾军对已经杀得精疲力竭的江东军发动最后的总攻。刘璝的大刀在江东军的兵士的血肉之躯中又劈又砍;杨怀的长枪左挑右刺;刘璝手中的刀都砍人砍得卷刃了,换了一柄腰刀,兀自不停的砍杀;高沛最是凶悍,手提两柄
鬼头刀,尽往江东兵士的脖子上招呼,从他刀下过的人,就没有一个活口。
江东军的兵士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再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了。惨叫声,哀嚎声,铁器切开骨头的“咔咔”声,就是没有兵刃相交的撞击声。
这是一场屠杀,一支军队对另一支军队的屠杀。
“哈哈,老子发现了一条大鱼!”忽然,高沛看见了一面红色“杨”字大旗,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大叫道。当下抛下当面所有的敌兵,径直向那条大鱼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