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毕翁的选择
“果然，还是晋阶失败了吗。”
当意识回归身体，毕翁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那层界限仍旧牢固，脸上露出了苦笑，但很快，来自主意识的信息流便传到了毕翁的意识之中的，麦黛尔等人对于毕翁的情况的分析像是幻灯片一样迅速地从毕翁的眼前扫过，让毕翁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卡在史诗级瓶颈的原因。
毕翁睁开眼睛，看向了对面的陈宇，二人旋即露出了相同的苦笑。
哪怕是经过了很久，但是这种自己看到自己的感觉还是让二人感到一丝尴尬。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毕翁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苦笑之后，陈宇却是开口问道。
“你就是我，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我一定会前往死亡世界的。”
毕翁的脸上露出了豁达的笑容，但旋即又流露出了迟疑之色
“只是，现在部落的宗教……”
“是呀，现在还需要宗教的力量来维系部落的团结，要是你突然消失，部落一定会大乱的，而且现在也没有你之后合适的大萨满的人选。”
“阿德里艾丽……”
“不行，她和二处的克拉格是夫妻，她若是成为大萨满将难以克制，而克拉格将军情二处做成了一个标杆，我不能让她成为大萨满。更重要的事情是阿德里艾丽和沙塔尔和尤雅不同，她甚至通过自己掌管的事务来逼迫卓尔精灵的大小领主配合克拉格的工作，这样的行为意味着让她掌握宗教则必然会使得部落的宗教流于人情、尾大难掉。”
陈宇果断地拒绝了毕翁的提议。
毕翁叹了一口气，虽然阿德里艾丽对毕翁极为尊敬，这种尊敬甚至超过了对领主的尊敬，但是阿德里艾丽却不是一个适合的大萨满的人选，不仅是因为陈宇所说的那几点，更是因为阿德里艾丽仍活在曾经的氏族思想里，她手下的萨满几乎都是她的族人，这是毕翁和陈宇都无法接受的。
“那么我就再在部落之中挑选新的人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开启通往死亡的冒险吧。”
“我会留意关于死亡世界之中能够使用的器物和知识的。”
几句话之后，毕翁和陈宇之间的对话便恰如其分地结束了，同一个意识的默契，使得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加地默契，甚至超过很多所谓的同胞兄弟。
“那么，我走了。”
毕翁从自己盘坐的底座旁取过了自己的手杖，支撑着站了起来，关节的生涩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
“多多保重。”
看着那个衰老而伛偻的背影，陈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一股苍凉的感觉却是毫无源头地从他的心头升了起来。
“真是悲凉呀，就像是看着自己无奈的暮年一样。”
然而就在陈宇沉默的时候，两道虚幻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位于书房内密室之中的陈宇的身旁。
陈宇被突然出现的伊诺尔和麦黛尔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能够……”
陈宇被吓得语言都不流畅了。
要知道别看之前伊诺尔和麦黛尔的存在感不强，这两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半神强者，更是因为陈宇的黑手被互相封印了精魄与心能，这要是两个半神脱困，陈宇指不定要被揉成圆的还是搓成扁的呢。
“安啦，我们的精魄的封印是相互下的手，又都是下的死手，没个小几千年不可能解开的，而且我和那个冷淡女可不一样，我当时是被迫还手，你下黑手反而让我安安稳稳地活了下来，就算脱困我也不会折磨你的，顶多一晚上压榨你个几十次，持续个小几百年。”
伊诺尔仍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却是穿着一副从陈宇记忆之中看到的牛仔裤搭配纯色t恤衫，两对手臂一对抱在胸前，凸显出自己的雄厚本钱，一对却是插在牛仔裤的腰间，颇有干练之感。
但即便如此，陈宇还是不得不说，四只手穿t恤，多少还是有点奇怪的。
陈宇的想法很快传到了伊诺尔的意识中，伊诺尔白了陈宇一眼。
“放心，你把晶人安置得很好，我不会迁怒于你的。”
同样的，麦黛尔的虚影也是表态道，她穿着一身格子衬衫搭配西裤，更是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看像是个女程序员一样。
“这，你这个装扮？”
陈宇打量了一下麦黛尔的装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干练有格调，我喜欢！”
麦黛尔以为陈宇的意思是不知道如何夸奖，于是脸上露出了程序员般矜持内敛的笑意，同时做了一个点赞的手势。
“额，你喜欢就好。”
陈宇看着莫名有些呆萌的秩序半神，不由失笑。
“话说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能够搞研究啥的吗？”
看着除了有些虚幻以外和正常人似乎并无不同的二人，陈宇再次问道。
“不能，我只是将我们两个的意识通过你的灵魂力量投射出来，可以看做两个和你意识不同灵魂相同的灵魂投影，能够察觉到信息，但是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伊诺尔解释道。
“我毕竟是意识情绪方面的半神，在精魄心能都被封印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说罢，伊诺尔似乎是不经意地看向了麦黛尔。
而陈宇看着明明是伊诺尔的手段，却和伊诺尔同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麦黛尔，眼神不由有些探究。
“却是是她做的，处于纯粹的交换，我在研究分意识投身傀儡的制作，并且将我的知识分享给了她。”
看着陈宇带着探寻意味的目光，麦黛尔莫名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却是生怕被陈宇以为是二人的关系有了缓和，连忙解释道。
“好吧，反正你们两个半神，我就算向限制也没那个本事，你们想研究怎么脱身就研究吧，到时候搬家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大家现在都被同心之石联系着，好聚好散总归好一点。”
这些日子，已经和伊诺尔和麦黛尔熟悉的陈宇摊了摊手，说道，而后，他却是再次看向了伊诺尔：
“十次，最多了，再怎么着也得保证榨菜的可持续利用呀。”
“那也不错。”
伊诺尔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