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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起来吧!”

朱祁镇迷迷糊糊的道:“现在是几时?”

钱皇后伏到了他的床前,柔声细语地道:“现在是卯时三刻,陛下要做好早朝的预备。”

“不行不行!”

朱祁镇转过身子,又是一合,又是一觉。

钱氏没办法,只好再说:“如果陛下平白不上朝,恐怕会被这些人给再次弹劾。”

朱祁镇喃喃自语:“有宸王在,这些麻烦的事情就让他去处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钱氏面容有些奇怪,心想既然你已经回去了,为何还要让郕王代劳?

这是违反规则的!

此时已是酉时,午门外头已是一片灯火辉煌,文武百官都到了。

今日众人早早便到了,这是陛下回京之后的头一次早朝,自然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地展现一下自己最近的勤奋。

众人正聊着天,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这不是宸王的马车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辆马车上。

众人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祁钰徐徐走下了马车,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齐齐向他问好。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午门打开,朱祁钰对着人群拱了拱手,带头往里行了一礼。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他来到奉天大殿,却发现皇帝在哪里?

“圣喻!”太监金英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前一步,轻咳一声,扬声道。

文武百官齐齐行礼。

“我从漠北回来,有些不舒服,从今天开始,就是封王监国了!”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不舒服?

他昨晚杀了那么多人,洗劫了他们的房子!

“咳,咳!”陈小北咳嗽了一声。

金英咳嗽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郕王,大家听到没有?”

曹鼐第一个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金太监,陛下怎么了?是受了风寒,或者别的病?是不是已经跟太医院打过招呼了?”

金英脸上带着专业的微笑,轻声道:“曹先生,你不用担心,陛下并没有生病,只是太累了,大家都别说了,让我们来告诉你吧,皇帝陛下在外面打拼了这么久,现在回了京城,也应该休息一下了,你觉得呢?”

只有朱祁钰早知此事,当即答道:“金太监所言甚是,我等一定遵命!”

曹鼐无话可说,只好取出早就写好的折子。

“按照我从内阁那里得到的消息,今天要商讨的事情有三个,第一,就是如何制定军功。第二,有关建设忠烈庙,必须尽早给我们画一幅画;第三,我们需要更多的空缺,需要更多的人才去弥补。”

朱祁镇这一夜,一直到黎明时分,才舒服地伸展身体,才发觉枕旁已是空无一物。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他还有些迷糊,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貌似是要吃一顿皇帝的大餐啊。

我才是真正的帝王!

朱祁镇一个翻身,就见钱皇后立在床头,望着他。

“陛下,你可醒来?”

钱皇后挥了挥手,两个丫鬟从后面进来,捧着脸盆和浴巾,将所有的梳妆用品都拿了出来。

朱祁镇又问:“现在是几点钟?”

“现在是午时,上完了。”

朱祁镇心里冷笑,早上三点钟就起来,五点钟就上朝堂,这样的事情,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

钱皇后梳洗完毕,就在朱祁镇的服侍下用早餐。

皇帝的饭食很是简陋,一锅稀饭,两块糕点,再配上一些素食。

一位年轻的太监进来禀告,说周贵妃要去拜会。

周贵妃乃是朱见深的嫡母,在后宫里的位置,仅次于钱皇皇后和孙太后。

“参见陛下,参见女帝!”

朱祁镇挥挥手,“王后用过没有,请坐,咱们来吃饭吧。”

“多谢陛下!”

周贵妃就在朱祁镇的右手旁,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朱祁镇不以为意,抿了一小碗稀饭,咂了咂嘴巴,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道呜咽的声音。

回头一瞧,只见周氏低低地抽泣着。

“夫人,您没事吧?”

周贵妃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连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好久不见陛下了,我很高兴。”

朱祁镇心里乐开了花,高兴得流泪?

这娘们还想捉弄我,哈,真是好算计。

“我担心你!”朱祁镇将碗里的米浆一饮而尽,微微一笑,“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御书房一趟,你先忙着!”

周贵妃一看,顿时慌了神,连声应道:“臣,还望陛下定夺!”

朱祁镇收敛了笑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贵妃迟疑着,“我爹在京都开了一间布庄,不过,昨晚却被人偷了去了。”

朱祁镇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的店被偷了,快给我回顺天府举报!”

周贵妃低低地道:“那贼子不但偷了东西,连店家和一些小厮都被他给杀了,奴婢觉得,不如请锦衣卫去调查一下吧。”

朱祁镇一头雾水,这场戏做了半天,就是为了尽快讨回失去的银子。

不过仔细一琢磨,这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又牵扯到了凶杀案,罢了,还是让锦衣卫去调查一下比较好!

“怀恩!”雷格纳低声叫了一声。

“奴婢在!”转恩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宣袁彬!”

“是!”

看到这一幕,周贵妃赶紧行礼,表示感谢。

旁边的钱氏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摇头,但也不说话。

朱祁镇用过晚饭,回到御书室,想着怎么变法,怀恩进来禀告,袁彬求他去。

“宣!”一个声音响起。

“属下元斌,拜谒陛下!”

朱祁镇抬头道:“庆云伯布庄昨夜被盗,你派人去瞧瞧。”

庆云伯是周能,周贵妃的生父,以女儿为尊,在十一年被册封为伯爵。

袁彬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朱祁镇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说道:“怎么了?”

“皇上……”王冲连忙道。

袁彬沉吟片刻,开口道:“昨日在鼎香楼,属下一直跟着这两个黑心商人。”

“查到什么了?”

“一位名叫王旭,是一位来自晋商,他在京城开了一间叫做范记的客栈,专司货物运输。还有一位,便是云来布庄的老板方继东,而云来布庄的老板,则是庆云伯!”

朱祁镇恍然大悟,说道:“难道昨天夜里被盗的是云来布庄?”

“陛下,不光是云来布庄的事情,还有范记货店的事情!”

“哦?”陈小北淡淡一笑。朱祁镇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现场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到现场?”

“属下亲自查看,方继东和两个小厮的脖颈都被人拧了,手段很是干净,应该是个高人。范记货站也是这样!”

“杀人夺宝,果然是个高人啊。”朱祁镇沉吟片刻,接着说道,“顺天京的事情呢?”

“这件案子,顺天庭那边也处理了,只是庆云伯好像很急,一早就让人到北镇抚司处求助,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所以才会亲自前往。”

“你又找到了没有?”

“现在还没有!”

朱祁镇心里盘算着,自己才打到这两条大鱼,就被人给拦住了,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这京都杀人夺宝?

更何况,你把人家的东西都拿走了,我还拿什么去搜刮?

越琢磨越是不对,不对,这摆明了就是要断绝自己的生财之道!

“樊忠!”一道声音响起。

樊忠闻言,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问道:“陛下,今日可有何打算?”

“给我两件锦衣卫的制服!”

樊忠不解,说道:“陛下为何要穿着这身衣服?”

“去皇宫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