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昨日说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你们那翰林院里的人知道他们的探花郎是这个德行吗?”
“好利的嘴。”
谢珩使了个眼色,霜华和莺时齐齐退了出去。
“我来尝尝这嘴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笑得风流又恣意,抵着姑娘的腰,将她压去窗子前的镜台上,重重吻了下去。
他居高临下,她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被迫踮起脚来。
还是不够。
谢珩索性推了镜台上的东西,扣着姑娘的腰将她放了上去。
“欸,我的簪子和珠钗……”云奚弯身想去捡,被他拽了回来,“我给妹妹买新的。”
又是一个呼吸绵长的吻,他霸道强势,将她死死扣在怀里,恨不能拆吃入腹。
云奚一开始抵抗,抵抗无用,也只能慢慢开始顺着他,甚至回应。
于是他也逐渐冷静,心满意足。
最后抵着她额头,声音里有愉悦后的餍足,“真不想去翰林院,想就这么永远抱着妹妹。”
她被他吻得气都不顺了,轻轻喘,闻言咬唇睇了他一眼,“那哥哥就别去了,只与我在这儿厮混罢。”
他轻笑,抬手捏她脸颊,“那可不行。”
翰林院还是得去,他整袖理袍,收拾妥当,又是那个芝兰玉树的翩翩佳公子。
又来交代她,“这几日无事,就待在宅子里。”
话音落,姑娘的脸即刻耷拉下来,满脸不高兴,蹙眉哼他,“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又要将我关在屋子里?”
“没有。”谢珩忙来哄她,是温柔多情的郎君,“这几日上京城里乱,不知哪来的劫匪流窜到了这里,外头人心惶惶的,我也怕妹妹出了差池。等过几日劫匪抓到了,妹妹再出去,我也安心。”
“你又唬我。”云奚半点不信,“我白日才出去的,都没听人家说有什么劫匪。分明就是你又反悔,不让我出去,还找这一大堆的借口。”
她一时就恼了,别过身子,闷声闷气的掉眼泪。
谢珩无奈失笑,“这也值当妹妹哭一场?”只得退一步,好声好气地顺着她,“好好好,妹妹出去便出去,只是要带着阿裴,好叫我放心,是不是?”
“这还差不多。”姑娘嗔一句,这会儿就慢慢收了泪,真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谢珩走后,霜华和莺时进来收拾镜台。
簪子和珠钗都是金玉做的,摔下去倒是无妨,只是可惜了那一瓶软玉膏,撞到了墙边,外头的瓷罐碎得不成样子。
“丢了罢。”云奚在旁看着,淡淡吩咐。
第二日,照常领着霜华和莺时出门,只是后头多跟了个阿裴。
他比莺时还要小上一岁,最是个年轻气盛,机灵鬼怪的,见她们闲逛,凑上来出主意,“姑娘何不去明佛寺玩?今日初一,那里有盛集,热闹得很。”
于是一行人来了明佛寺。
果然是热闹,寺门口便是庙会,各式摊子满满当当,上香祈愿的,赶集凑热闹的,都聚一处了,乌泱泱的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