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陈安知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的,后边的腰隐隐作痛。
从枕头边上,拿了一罐古早包装的八味地黄丸,倒了十五粒出来,一口气吃了进去。
梧桐子大的药丸下肚,喝了点温开水,心理上感觉,自己的肾气回来了。
这八味地黄丸,是滋补养身的要药。
要不是陈安知认识了同仁堂的名医,塞了不少钱,还拿不到这么纯粹药效的药丸。
因为他知道,肾这种东西,是西药补不起来的,只有中药。
另外,他摸着枕头下面一整根鹿茸,那触手毛糙的感觉,摸着就十分的舒心。
只可惜...忘记切了,只好明儿去同仁堂切一下。
“这玩意儿,花了我一千多...看来钱还是挺好花的...”陈安知不知道,那同仁堂老中医给的是,多年雄鹿的大鹿角。
这种东西一般是上贡,很少私卖,要不是陈安知送了不少礼,还有钱,他真的不舍得让给陈安知。
再说,这半卖半送的鹿茸,也让那老中医萧龙生赚的盆满钵满,再怎么样,他也算是这京城四大名医啊。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
“我,你秦姐。”
“秦淮茹?”陈安知小声嘀咕着。
“快开门,找你有事呀,傻柱出事了。”秦淮茹的声音当中夹带着哽咽。
这种哽咽是装不出来的。
陈安知原以为寡妇会来用夹子来吸引他瓮中捉鳖。
可这样的情况,多半不是那种事的样子。
陈安知也急忙上前几步,打开了门,看着憔悴的秦淮茹,那碎花棉布衣上,还有李主任撕烂的布条痕迹。
“您这是...遭贼了?”陈安知一看就脱口而出,这不应该啊,这年头治安好得很,不可能有当街劫色的劫匪啊,要是在那些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陈安知还信。
这可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京城啊。
“事情是这样的,傻柱今天为了在红星轧钢厂保护我,说我是他的女人,恰好被来视察的李主任听到了,并且傻柱怼了他几句,那人耿耿于怀,将傻柱的厨师长位置给革职,另外还在中午的时间拦住了我,调戏我,被傻柱看到,见义勇为,把那李主任揍得鼻青脸肿,后来傻柱被保卫科带走关到仓库那边了....”秦淮茹一口气将今天的事情形容给了陈安知听。
陈安知听了之后,“果然,有些事情的发生是必然的。”
他一想到李主任这个人,是个贪财好色的人,只要这两样东西满足了,他应该不会追究。
“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有办法。”陈安知当然有办法,钱他多的是,只是女人,怕是要将李主任带去黑市那边的销金窟欢乐几番了。
只是,今儿那李主任被傻柱打的鼻青脸肿。
有了,找老中医萧龙生。
现在是下午三四点,同仁堂还没有关门。
陈安知跟秦淮茹保证能带傻柱回来之后,就急匆匆的骑车先去了同仁堂。
同仁堂这边,人来人往,大部分来这里看的非富则贵,穷人很少能买得起药的,基本上能熬,就熬过去了,真熬不过去,买不起药,也去乡下田间地头,挖点辨识度高的普通草药先救济着。
真到了晚期,才想起送到好点的医院。
再说,这些年西医进来了,大部分的人都是看西医打针,吃药。
很少去看那所谓的老字号。
因为,老字号有时候排不上,有时候觉得也没有西药方便来得快,关键是还要煎煮,费煤球。
陈安知径直走入了VIp室,通过接待人员的传话,萧龙生愿意接见陈安知。
陈安知进了萧龙生的诊室,第一件事,就是丢出了一沓钞票。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不用数了,这里是一万块,给我找个好点的跌打医生,去医治一个人。”陈安知也没有正眼看萧龙生一眼。
这萧龙生怎么说也是京城四大名医之一。
被陈安知这么一弄有点整不会了,平日里有钱人来这边挂个号,大概是五块钱。
这一万块,是闹哪样?
真找个普通的医生那么简单吗?
同仁堂是有好的骨伤科医生的,那人也是萧龙生的弟子,只不过专精骨伤科,萧龙生是全科,年纪都六七十了。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陈安知同志,你这一出手,可真是让我同仁堂,做一个月的业绩利润啊,什么大领导,让您亲自出马?”萧龙生恭维道。
“也不是什么大领导,总之,我一个好兄弟把一个叼毛给打了,叫个人去医治下,不过分吧?”陈安知随口说道。
“陈安知同志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件事一定啊。”萧龙生一听,陈安知对待兄弟都是那么好,那么跟陈安知称兄道弟,是萧龙生高攀了。
虽然目前全国经济紧张,但是萧龙生是见过世面的,市面上,有很多隐藏在闹市中的富人。
那些平日里名不见经传的富人们,总是以穷人低调的身份出现,只有在特殊时期。
就像,方才陈安知甩在桌子上的一万块一样,彻底能买走萧龙生的心。
毕竟,开医馆的,打着济世为民的心,赚着一种自己知道的钱,还不都是为了生活。
“没时间了,给你十分钟,叫好人,跟我走。”陈安知看了看刚买的怀表。
那萧龙生,当即叫来了助理,并且在助理耳边说了几句,那助理就赶紧出去叫人去了。
“我跟下面的人说好了,骨伤科大夫石墨跟你去一趟,这石墨的绝活就是两个时辰之内,活死人,肉白骨,只要被打的还剩一口气,利用跌打酒,还有正骨手法,都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手段,是我们京城这一带出了名的骨伤科大夫。”萧龙生在那边说着。
陈安知已经明白了,同仁堂不愧为老字号。
随便出一个大夫都是人中龙凤。
他也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到了同仁堂门口,点了一支烟。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健硕中年男子,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