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兴回首都第一天,就被自己亲爹的电话叫回了老宅。
老宅客厅。
茶几摆着一叠报纸,全是报道过刘宇宁和宋春花的。
刘老爷子端坐沙发,脸上的怒意毫不遮掩:
“最近就跟姓宋的把婚离了。”
“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你自己看看这些报纸,姓宋的毒妇干的那叫什么事?”
“我大孙子多优秀的人才,硬生生被她算计给个伦乱村妇!”
“你知不知道大院里的人都怎么笑话你,说你眼盲心瞎!”
“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刘振兴早在东临就看过这些报纸。
当时已经对宋静芝心生隔阂,甚至决定要分居。
此刻被自己亲爹点出来,更觉难堪。
“爸,我已经提出分居了。”
“离婚的事,我会考虑。”
见儿子这次没有执意维护毒妇,刘老爷子面色微松。
想起二孙子刘宇洲。
庆幸道:“还好小洲没留在家里,否则指不定被祸害成什么样。”
“对了,你这次去东临有没有见到小洲媳妇儿?”
说到孟真。
刘振兴脸色瞬间阴沉一片。
岂止见过,甚至还被那女的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再狠狠耍了一道。
“爸,小洲的婚事我不同意。”
“那女孩子不是什么正经人。”
“贪慕虚荣,手段了得。”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得小洲把佩兰留下的房产,都转到了她名下。”
“甚至还设计骗了宋家五万块钱!”
提起这趟东临之行,刘振兴就一肚子气。
殊不知东临那边发生的事,孟真事无巨细地转述给刘宇宁。
刘宇宁又转述给刘老爷子。
加上刘老爷子自己也在东临有相识好友,稍一打听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听见自己儿子的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哼,看来外面说你眼瞎心盲倒也没说错。”
“房子那是佩兰留给儿媳妇的彩礼,一直在张妈那儿保存着。”
“人家跟小洲是夫妻,这房子拿得光明正大!何来哄骗?”
“也就是你看不出来,那姓宋的撺掇你去抢房子,图的是啥?”
“不就是眼红想分一杯羹吗?!要不然何至于一听说房子降价出售就迫不及待筹钱去买?”
“她买房的时候知会过你一声?”
“哦,现在钱被抢光就想起来找你出头了?”
“结果你还真替宋家人张罗,在东临破了个大案。”
刘振兴被刘老爷子一通数落。
他现在才知道孟真房产来处。
略一回想当时宋静芝跟他说的话,也明白过来。
句句是在替小洲打算,但也句句是在挑拨他和孟真。
不过:“宋家钱被骗的事,没那么简单。劫犯是被抓了,赃款却没追回来。肯定是被那女孩子拿走了!”
刘老爷睨了儿子一眼:“没凭没据的,你又不是法庭,还能空口给人定罪?”
“宋家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我说,那钱不管被谁拿走了,都是做善事!”
刘振兴无话可说了。
脸色沉得难看。
半晌后才道:“反正婚事我不同意。下乡的二婚知青,怎么配当我儿媳妇?”
“老大的婚事已经是整个圈子的笑话了,老二还这样,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刘老爷子冷哼一声。
你还关心别人怎么看你?
“宋春花你都接受了。现在老二媳妇又漂亮又能干你看不上?”
“行了,你走吧。先回家把你家务事处理好。”
“少来我这儿碍眼。”
宋老爷子挥挥手,赶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忽又想到宋家失了五万块钱,现在儿子又要离婚。
宋静芝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还是先给自己儿子打个预防针。
“等等。”
“那姓宋的回首都没有?”
刘振兴闻言停下脚步,朝老爷子摇摇头。
刘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
“五万块钱估计是宋家全部家底了。”
“现在你就是他们眼中的肥羊。”
“等着吧,以后找你借钱、安排工作、走后门这种事少不了!”
“口子一旦打开,可就是无底洞,填都填不满。”
“没准那宋老头还得上你家赖着。”
“离婚的事,得快刀斩乱麻,尽快办吧。”
刘振兴不敢再惹老爷子生气。
顺着应下:“爸,我知道。回去就处理。”
西北地质基地。
刘宇洲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工作,终于搭上了回程的火车。
跟媳妇儿异地小半年,虽然后面靠电话排解了一些相思之苦。
但声音怎么比得过真枪实弹呢?
自己的左手怎么比得过……
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呢?
孟真早早就等在火车站。
火车到站,她排在人群最前面。
白色宽边发箍,搭配靓黄色印花连衣裙,脚下是一双红色芭蕾平底鞋。
整个人就像春天里最娇的花。
水灵灵、嫩滋滋。
引人采撷。
火车慢慢滑停,刘宇洲视线看向车厢外。
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正翘首以盼的女人。
都等不及从车门下去,他单手撑着窗棱,直接从车窗跳了出去。
“媳妇儿!”
“老公!”
刘宇洲几步冲向目光一直锁定的女人。
大掌稳稳搂住朝思慕想的细腰。
“嘤~嗯”
孟真被陡然窜入鼻间的冷松气息冲击得娇呼出声。
娇红的小脸紧贴在男人耳旁。
入耳的嘤咛声比电话里更娇更软……
当然音调也小得只有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才能听见。
孟真太久没被冷松气息滋润,乍一触碰,身体内的细胞立刻疯狂叫嚣。
如同春季里嗷嗷待哺的种子。
渴望雨水浇灌。
刘宇洲又何尝好受。
一触碰到媳妇儿香软的身子,周身立刻紧绷得不行。
“媳妇儿,我们回家。”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孟真在男人怀里娇滴滴地点头。
然而还没到小洋楼。
路上经过僻静之处,周围没什么人。
两人便再按耐不住。
意识一闪,双双进入空间别墅。
来不及去主卧。
刘宇洲将媳妇儿抵在墙上,薄唇凶狠又急切地深入。
女人柔嫩的红唇被描绘成各种形状,
小鱼儿与冷松气息勾缠搅绕在一起,来来回回。
空气中回荡着羞人的嘤咛声和水声,
沉浸其中的人,像要把彼此的灵魂也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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