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决定去找薄景言,却不打算空着手过去。
要搞定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恰好薄景言因为生病,导致了部分味觉失灵,尝不出食物的美味,只有她做出来的食物是个例外。
以前她和薄景言之间就是因为食物结缘,现在他不认识自己了,那就再从食物开始慢慢熟悉吧。
这么想着,夏晴天立刻亲自去菜市场,挑选了最新鲜的食材。
她做了薄景言爱吃的菜,放进保温桶里,就来到了薄氏集团。
她到的时候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
虽然薄景言已经不记得夏晴天了,不过公司里的人却没有失忆,知道她是总裁夫人,因此也没有人拦她。
她很顺利的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外。
她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
“夫人……”有人阻止了她的动作,“你暂时不能进去。”
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姜轩。
夏晴天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为什么?”
姜轩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告诉他,“因为薄少现在正在跟客户谈生意,不能打扰他。”
“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夏晴天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姜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是有点热。”
夏晴天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是却也没有深究。
“既然景言在见客户,那我就不打扰他,先去旁边的休息室等他,一会儿他见完客户,你跟我说一声。”说罢,她就准备去休息室的。
可,就在这时……
“啊……”
办公室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还十分耳熟,好像是——
时浅?!
夏晴天的脸色顿时变了,不顾姜轩的阻拦,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和薄景言一起在办公室里的人不是时浅又是谁?
此刻,薄景言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时浅的手还按在他的胸膛上,气氛火辣又暧昧。
夏晴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们在干什么?”
如果是薄景言没有失忆之前,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即使真的发生了,她也不用怕,因为她相信薄景言对她的爱,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薄景言失忆,不记得她了。
她怕时浅趁虚而入,所以没有安全感,变得格外在意。
薄景言看到夏晴天的那一瞬间,深邃的眸子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微光,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跟夏晴天解释,刚刚是时浅来替薄母给他送汤。
结果在把汤递给他的时候,不小心弄洒,泼到了他的身上,时浅刚刚是想要替他整理衣服上面的污渍,他正准备推开她,结果夏晴天就突然冲进来了。
他只是神色冷淡的回了一句,“跟你无关。”
夏晴天看着时浅还贴着薄景言,满脸挑衅的看着她,顿时也顾不得计较薄景言冷淡的态度。
她想也不想的就上前,一把拉开时浅,语气中透着几分霸道的占有欲,“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时浅就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后退了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唔,景言哥,我被晴天姐推的好痛啊。”
夏晴天看到她装模作样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别装了,我刚刚根本就没有用力。”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浅。
时浅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满脸无辜的看向薄景言,“景言哥,既然晴天姐说不是她推的,那就不是她推的吧。”
说着,她就想从地上起身,结果才刚动,就又难受的跌坐了回去。
她难受的咬了咬唇,难受的说道,“景言哥,我的脚好疼啊,好像是扭伤了,起不来,你可以拉我一把吗?”
夏晴天看着她拙劣,充满了茶味的表演,只觉得特别可笑。
亏她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真的很丢他们学校的脸。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她。
夏晴天这么想着,耳边却传来薄景言的声音,“起来。”
她扭头一看,发现薄景言居然绕过她,真的把时浅从地上给拉了起来,似乎是相信她真的扭伤了,怕她跌倒所以并没有放开她。
甚至还扶着她,打算在沙发前坐下来。
看着薄景言扶着时浅的手,又想到刚刚她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靠在一起亲密的画面,只觉得一股酸涩和愤怒的情绪,不停在心中发酵。
她上前一步,拦住了薄景言的去路,目光不善的盯着他深邃的眸子,咬着牙问道,“薄景言,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相信她?”
“你看不出来,她明显就是装的吗?”
薄景言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透着一股让人无法看透的情绪,缓缓的开口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可是却知道你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入我的办公室,不由分说的就对时浅动手。”
夏晴天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薄景言居然会站在时浅那边来指责自己。
夏晴天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道,“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来找你。”
说完,她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只是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发现手里还拿着给薄景言准备的午餐,这好歹是她的一番心意,不提挽不挽回他,就当是感谢昨天晚上,他冒着大雨去酒吧接她。
这么想着,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又转身准备回去将午餐给薄景言。
只是来到门口,就透着虚掩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了薄景言和时浅的对话。
在夏晴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办公室之后,薄景言就满脸淡漠的松开了扶着时浅胳膊的手,“你也可以走了。”
时浅此刻还在因为薄景言站在她这边,而赶走了夏晴天而感到窃喜。
突然听到薄景言这么说,她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薄少,我的脚扭伤了,现在脚还很疼。”她眼巴巴的看着薄景言,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一会儿,可以送我回老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