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武缓缓摘下兜帽,大家惊讶的发现他原本那一头乌黑的短发,如今却变成了银白色。
“怎么搞的?”聂离捏着冼武的下巴,一边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淤青,一边询问原因。
冼武将昨夜修炼《七星神咒》走火入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随着冼武的讲述,众人的心全都紧紧揪了起来。
在得知他最后被叶胜副院长所救之后,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你的银发和淤青都是晚上修炼《七星神咒》造成的?”张铭讶然。
有了冼武这个前车之鉴,他以后晚上绝对不修炼灵魂力。
“我明白了。”聂离双手抱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
“你站着别动,我试试用导引之术能不能医治。”说着,聂离伸手按在冼武脸颊淤青上,将灵魂力缓缓注入其中。
冼武觉得脸上有些冰凉,仿佛聂离正在给他涂抹面霜一般。
“行,聂离你真行嘿!”见冼武脸上的淤青逐渐消失,陆飘拍手叫起好来。
“真的……消失了?”冼武面向朱俊祥。
朱俊祥激动地点了点头:“大哥,没了!”
“我活得好好的呢。”冼武翻了个白眼,回头问:“聂离,我这个是什么病?”
“极寒之症。”聂离揉了揉太阳穴。
没等冼武继续追问,上课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家全都回到了座位上去。
冼武重新系上黑色的面巾,戴上兜帽,将自己隐藏起来。
时间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觉得度日如年,有时候你却觉得光阴似箭。
比如下午最后两节历史和地理课,贼鸡儿无聊,听得人昏昏欲睡。
大多数学员都默默修炼起了《七星神咒》。
沈秀在课上将《七星神咒》给大家讲解了一遍,冼武遗憾地错过了讲解。
不过,在第三节课下课后,冼武让聂离给他讲了一遍。
冼武发现,聂离的讲解和叶紫芸的讲解基本一致。
也就是说,叶紫芸没有害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灵魂力修炼之法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不能修炼灵魂力?
自己的体质有问题?
至于到底是哪种原因,冼武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不过,他觉得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体质原因。
他是一个穿越者,而且还是身穿的穿越者,水土不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或许重生的聂离会有解决的办法,等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和他好好探讨一下。
“两年”后,枯燥乏味的文化课结束了,武者初级班的学员终于解放了。
冼武、聂离、陆飘和杜泽四人结伴离开教室,宛如四个杀马特古惑仔一般。
其中最有气势的莫过于身披斗篷的冼武了,“脱裤狂魔”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黑斗篷一穿,谁见了都躲着走。
学院街一如既往的热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最新引人的莫过于一个售卖战甲的地摊,几乎被新生们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六万妖灵币的青铜护手,除了沈越那个冤大头,没人能买得起。
但当他想要将那对青铜级的风雪护手送给叶紫芸的时候,却被人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差点把冼武他们给笑死。
城主的千金会稀罕一个青铜级的破护手?叶紫芸家里马桶都是白银级的呢。
“诶,武哥,你的老情人来啦。”陆飘勾着冼武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
冼武扭头一看,发现肖凝儿正迈着莲步,向他们这边走来。
“别胡说,什么老情人,叫嫂子!”冼武打蛇随棍上,腆着脸说。
这一下把陆飘给整不会了,他不会真想吃天鹅肉吧?
路过勾肩搭背,呆立路旁的兄弟四人,肖凝儿狠狠剜了冼武一眼,云一样飘逸的离开。
肖凝儿走了好久之后,陆飘从呆滞的神情中恢复过来,“她……她刚才是不是在看我?”
“看你?除非肖凝儿眼睛瞎掉了。”杜泽挖苦道。
这些贵族子弟整天就会想女人,自己想也就算了,还把冼武给带坏了。
陆飘:冼武本来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行了,都别闹了,办正事要紧。”见陆飘和杜泽日常互怼,聂离也笑了。
“咱们兵分两路。陆飘和冼武,你们去卖三张轻弩和八筒百支弩箭,轻弩每张一百六十妖灵币,弩箭每筒三十妖灵币,记住别被奸商给黑了。”
聂离顿了顿,继续道:“买完之后,咱们到试炼之地的门口集合。”
“好的,包在我身上。”陆飘拍了拍胸脯,欢呼道:“走,武哥,兄弟带你吃好吃的去。”
杜泽和聂离相识一笑:陆飘这个吃货。
三刻钟后,四人在试炼之地门口集合。
在守卫那里验证过身份后,几人拿了信号弹,走进试炼之地。
冼武他们要猎杀的目标是一种叫做角羊的青铜级妖兽。
导师在课堂上讲过这种妖兽,它们拥有一种狂化战技,能短时间将战斗力提升数倍。
非常危险。
穿梭在稀疏的树林中,几人很快发现了一群角羊。
它们栖息在林间的草地上,有的低头啃食着青草,有的扬起脖子,竖起耳朵,警惕四周。
偷偷观察完角羊,四人缩回茂密的灌木丛。
“计划是这样的,咱们需要一个人去把角羊引进陷阱区,谁去?”聂离看向杜泽。
杜泽看向陆飘,陆飘则看向冼武。
“我去吧。”冼武耸耸肩。
聂离点点头:“不要害怕,只要把角羊引进陷阱区就可以了,我保证不让角羊伤到你。”
“放心吧!”陆飘拍拍手上的轻弩,脸上洋溢着迷之自信。
冼武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怕角羊,有点怕陆飘。
“我只有一个要求,射不中角羊不要紧,不要射我。角羊最多把我顶成重伤,要是被你们射上一箭,我可就死翘翘了。”冼武面露哀色。
世上最可恨的,某过于猪队友了。
“你放心去吧。”聂离拍拍冼武的肩膀。
冼武苦涩一笑,怎么感觉像是要送自己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