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问问吗,这么凶干什么,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冼武用左手揉了揉右脸上的红红巴掌印。
这个小浪蹄子,下手也忒狠了,不就问问她有没有洗脚吗,反应这么强烈干什么。
哼,做贼心虚,肯定没洗脚!
“你还敢说!”肖凝儿杏眼圆睁,恨不得把冼武这个混蛋摁在地上,狠狠地暴打一顿。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有让除了祖父和父亲之外的男性触碰过自己。
如今让他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他竟然……竟然还嫌弃上了,太侮辱人了。
见肖凝儿扬起巴掌,冼武缩了缩脖子,忙道:“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的治疗方法很激进,很大力,你忍一下。”
右手死死钳住肖凝儿的玉足,灵魂力从冼武的左手汹涌而出,犹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
灵魂力蛮横地钻入皮肤,渗入经脉,宛如一把冲击钻,狠狠地撞击到固化的阴气上。
“啊!!!”肖凝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非条件反射般狠狠踹了过去。
冼武早有提防。
他右手死死抓着肖凝儿的脚踝,双腿交叉呈十字,死死绞住肖凝儿的另一条腿。
“别叫唤了!”冼武大吼一声,刚才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破。
“治重病需要下猛药!不是我吓唬你,你这病再不治,等到了青铜一星,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爆体而亡。自己琢磨琢磨吧!”说完,冼武松开肖凝儿的左腿和右脚踝。
肖凝儿抱着自己的右脚,疼得满地打滚儿,圣洁而高冷的女神气质荡然无存。
用左手搓了搓右手上的灰尘和病菌,冼武按摩起自己的右脸。
嘶——真特么疼。
给她治病还白挨一个嘴巴,自己真是比窦娥姐姐还冤枉呐。
不知过了多久,肖凝儿缓过劲儿来,她坐起身,眼睛中噙着一眶泪水,幽怨地仰视着罪魁祸首。
冼武有些尴尬,他耸了耸肩,竖起四指道:“我对月亮发誓,绝对没有公报私仇。”
“导引之术就是这样……呃……狂猛,如果你实在嫌疼的话,那咱不治了。等你修炼到青铜一星,爆体而亡,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他给自己治疗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怎么不嫌疼?真是娇气!
同是豪门世家的千金,瞧瞧人家呼延兰若,从狗背上摔下来,屁股磨出火星子来都没吭一声。再瞧瞧你肖凝儿,才这么点痛就受不了,活该你们翼龙世家没落。
“来,继续!”强忍着怒火和疼痛,肖凝儿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块软布,轻轻咬在口中。
冼武点点头,欣慰地俯视着肖凝儿道:“这样才对嘛,别让我瞧不起你。还有,别再踹我了,我一分神很容易中断治疗的。”
两只藕臂向后支撑,肖凝儿倾斜着身子,哆哆嗦嗦地再次将玉足伸了过去。
冼武野蛮地一把给扥到了怀里。
右手死死钳住她的脚踝,左手汇聚灵魂力,高压水枪般喷涌而出。
锥心之痛立刻让肖凝儿的娇躯紧绷起来。
她死死攥着粉拳,指甲扎进手心,渗出鲜血。
她死死咬着软布,面部的肌肉被压迫得扭曲起来。
她死死闭着眼睛,精致美丽的眉毛拧成了两个麻团,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正在演奏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钢琴键。
“忍一下,你脚面这个淤青的病灶比较顽固,大概还要一炷香的时间才好。”冼武一边用灵魂力钢锉狠狠地冲击堵塞经脉的阴气,一边出声提醒道。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冼武丝毫不怜香惜玉,兢兢业业地清理着淤塞肖凝儿经脉的阴气。
妖灵师在夜晚修炼灵魂力,不仅会吸收月光精华,而且还会吸收弥散在天地间的阴气。
它们都是阴性的能量,如果不及时炼化,很容易会凝结在一起,堵塞经脉。
经脉不通,吸收和炼化灵魂力的通道被堵死,想要继续修炼灵魂力自然是难上加难。
月亮高高悬挂在九霄之上,羞着脸打量着地上的两个小人儿。
冼武大字型躺在地上,满头大汗。
肖凝儿小字型躺在地上,满身大汗。
她对月亮发誓,以后再也不在晚上修炼灵魂力了,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差点疼死。
要不是一年来每日饱受病痛的折磨,锻炼了她的灵魂韧性,恐怕在治疗的中途她就会疼晕过去。
冼武那个混蛋是不是故意的?哪有治病跟用大刑似的。
“呸呸呸!”吐掉被咬穿的软布,肖凝儿勉强用胳膊支撑,坐了起来。
她浑身都是汗水,仿佛刚洗过热水澡一般,不过到处都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借着篝火的光亮,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淤青,颜色变淡了不少,变得跟冼武的脸……上的淤青差不多了。
由此看来,冼武应该没有欺骗她,那个治疗极寒之症的导引之术的确有效。
不过,治疗的方式实在是太粗暴了,让她有种被那个啥了个错觉。
站起身来,肖凝儿尝试着走了两步,步履蹒跚,摇摇晃晃,一阵风似乎就能把她刮倒。
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冼武,肖凝儿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
怎么看起来,他比自己被治疗的还要累啊?明明他一点都不疼。
“喂,混蛋,别装死了。”肖凝儿轻轻踢了冼武一脚。
冼武微微张开眼皮,没有看到想看的风景,肖凝儿的裙子比较保守。
“混蛋?你就是这么称呼自己救命恩人的吗?”冼武不悦道,“我就知道,豪门世家的子弟都是一个德性,卸完磨杀驴,过完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
“闭嘴!”肖凝儿被冼武念得脑壳儿疼,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字据,弯腰塞到冼武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肖凝儿站起身来,穿上了自己的小鞋子。
冼武打开字据,匆匆扫了两眼,肖凝儿的字很漂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算你有点良心。”将字据重新卷起,冼武躺回地上。
肖凝儿穿好鞋子,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明天这里,不见不散。冼武同学,你也不想煮熟的青铜妖灵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