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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益民一脸决绝,一直都没开口的曾家安总算开口。

不过他却并不是对杨振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王益民,问王益民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帮的到杨振。

“事情到这个层次!”

“我当然知道即便是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怕也帮不到我们什么!”

准确领会到曾家安的意图,王益民少有的放弃了严肃,而是一脸顽童般的怪笑……

又或者像是看透了什么,夹杂着心寒般的苦笑道:“所以我准备靠我爸我爷他们的脸!”

“毕竟这几年,不问能力,纯粹看爹娘老子当年长着什么样的一张脸就可以轻松出头的人,那是越来越多!”

“我爹我爷当年跟过的老前辈不比那些人少,为了国内现在所受过的伤,所流过的血,也同样不比他们少!”

“人家都能这么干!”

“所以我这么干,我也不会觉得太丢脸!”

嘴里说着不觉得丢脸,但说到此处的时候,王益民脸上的怪笑消失,眼神也因此而有些落寞。

看着王益民。

想着王益民这辈子,就全靠着不想给他老爷子和老爹丢脸而撑到现在。

现在却又不得不因为杨振而放弃这活了一辈子的东西……

即便内心早已因为太多事而冷漠,已经更习惯以利弊看待问题。

轻易绝不会因为什么亲朋温情而动容的曾家安,在一时间也忍不住的有些动容。

不过最终他却还是没动。

倒不是说为了绝对的利弊,他已经决定好舍弃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仅剩不多的念想。

更多的是因为经过这两年的发展,他发现自己等这帮人的脸,似乎已经没那么好使了。

这么说,倒不是说那边已经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脸了。

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帮不要脸的,已经抢先把他们先人的脸卖了一个好价钱。

再加上现在又是大搞经济。

在大搞经济的情况下,手里钱多的人,说话的分量自然就要重一些。

这些话因为曾家安没说出口,因而杨振自然不可能知道。

毕竟他那点察言观色的道行,在曾家安这种老狐狸身上,那可不会起什么作用。

不过好在虽然看不清曾家安的想法,但对于那位老人家什么想法,杨振却是比谁都还要明白。

毕竟作为过来人,他所知道的关于那位的资料,可是太多。

甚至比之曾家安等,都要全面。

也是因此,在眼见曾家安虽然没有表态,但在心底却算是站在自己这边之后,杨振忽然笑了……

“我就不说了!”

“毕竟我就媛媛这么一个闺女!”

“碰上这种事我也只能认命!”

“但曾叔,洋黎和孙书记可就惨了!”

“毕竟这事只要闹大,他们怕是想不被我牵连都难!”

说到此处,王益民怒视杨振,只不过眼里却没有愤怒,只是略带不悦的道:“因为你一个把大家搞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领导你还是叫我小孙吧!”

“你这叫我书记,我这听着挺别扭的!”

孙有真闻言赶紧赔笑,同时表示他是被王益民一手带出来的,所以他没什么被牵连或者不牵连的。

所以主要是曾家安和姜洋黎。

特别是姜洋黎。

毕竟姜家老二不但本身就在培养序列中靠前,现在又将爱丁发展的是风生水起。

不是特区,却更似特区。

要能再给他个几年。

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将来独步天下的机会可谓极大。

现在给杨振这么一闹。

不说是独步天下,便是能不能保住现有的位置,那可还都两说。

反正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即便孙有真,那都是忍不住的替姜家感到可惜。

但姜洋黎却像是压根就没想过这点,只是眯着眼瞅着杨振道:“小振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在笑啥?”

“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笑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

“不过刚刚听曾爷爷的意思是现在的有钱人,说话一般都更有道理……”

“我是真的有点忍不住!”

说到此处,杨振深吸了口气,然后才一字一顿的看向曾家安道:“要是真有钱的人说话就更有道理的话,那我还真想不出现在在国内,还有谁说的话比我说的话更有道理!”

知道在场人等的身份,给杨振科普这事怕也只能自己来做,孙有真闻言便直接开口道:“不说咱们几家现在多多少少都跟伱有些生意往来,所以都知道你有钱这点!”

“就说咱们又不是傻子!”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有的是钱么?”

“可问题是你再有钱,那你也只是一个人!”

“而人家,可是一群啊!”

“你不会以为你的钱真的能多到比人家一群人加一块儿所能挣到的钱还多吧?”

“虽然我的确有的是钱!”

“但我一个人挣到的钱,比那一群人加一块儿都还要多……”

“我倒也还没狂妄到那个地步!”杨振道。

孙有真闻言便一脸原来你还知道的表情。

杨振却在此时再次开口,大声道:“虽然我还没狂妄到以为我一个人挣的比他们加一块儿的都多的地步,但有一点我却可以保证!”

“那就是我舍得拿出来,用来作用于先富帮助后富所用的钱,却一定比他们那一群人加一块儿的都多!”

说到此处,杨振笑眯眯的看向曾家安道:“在这种情况下,曾爷爷你说那位老前辈会不会觉得我说的话,比那一群人说的话都更要有道理些?”

“要你真能的话……”

“那你说的话肯定比那一群人说的话都更有道理!”

“不过你得知道这些话可不能光用说的!”

“而是要用做的!”

说到此处,曾家安一脸你做了么的表情道:“大饼谁都会画,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大饼——这个道理,相信用不着我再教你吧?”

“小振虽然是还没做!”

“可小振已经计划好了要做了啊!”

听到这话,一直没说话的王媛媛如同想到了什么般,赶紧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拍在了曾家安的面前道:“曾爷爷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

那些纸张上记录的,自然是杨振之前在饭桌上一边说一边随手记录下的关于母亲水窖的记录。

虽说只是随手记录。

但因为有曾经历史的记忆在。

因而那些计划已经具备了极高的可行性。

不知道的人看到,怕真是想不觉得这些计划,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都不行。

也是因此,看到计划的曾家安那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蹭的便直接齐声对王益民等人道:“既然小振有这份计划,那么今儿这事你们就不用去了,还是我去吧!”

“刚刚一直不说话!”

“这会儿却跳出来捡便宜!”

王媛媛闻言不满的哼哼道:“曾爷爷,我是真感觉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我记得以前你还经常能仗义执言,站在正义的一边的!”

“媛媛,怎么说话呢你!”

王益民闻言黑脸道:“你也是在家学渊源教育下长大的,难不成你连不在其位,便不好谋其政的的道理都不懂么?”

曾家安却是不在乎这些细节,揉着王媛媛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不管刚刚我有没有站在正义的一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站在小振他这一边,并且坚定不移——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王媛媛道。

“瞅瞅这嘴脸!”

“我现在算是明白人家为什么都说女生外向了!”

曾家安闻言笑话几句,然后便直接准备出发。

王益民红着眼圈拽着曾家安的胳膊,无数的话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领导因为这两年的发展已经有点听不进去反对意见,但到底咱们这帮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所以这点面子,我相信他还是会给的!”

“所以没事!”

“等我好消息!”

曾家安道。

“是不会有事的!”

“叔你用不着担心!”

杨振见状也安慰王益民,同时提醒曾家安道:“到时候曾爷爷你可记得帮我多说两句,就是只要丁忠国能没事,那么除了母亲水窖的两个亿,以及往后每年在希望助学计划以及营养午餐方面追加的一个亿之外……”

“我还有把握每年从海外市场,至少帮国内搞到两个亿的外汇!”

“可如果丁忠国死了!”

“那就什么都没有!”

虽然夜已很深,但小院却还亮着灯。

看到过来的曾家安,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叹息一声道:“还以为你能不来了,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啊……”

“我也不想来!”

“可那小子都已经炸毛了……”

曾家安摊手,一脸我也是没办法,不来不行的表情。

“一听到这事,知道跟他有关!”

“我就猜到他肯定会炸毛!”

“可你还是不该来!”

“毕竟咱们现在是法制社会!”

老人哀叹一声,一脸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么的表情道:“不想你来你也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赶紧进屋吧!”

“毕竟现在咱们都这么大岁数,可不比当年穿着个草鞋都能翻雪山那会儿了!”

一听到雪山草鞋这种带着浓烈记忆的符号,对老人无比熟悉的曾家安立即便知道老人这是不好意思明着驳自己的面子,所以准备打感情牌。

让自己看在他也有难处的份上,让自己知难而退。

只是此刻的曾家安却是一点也不慌,摆手便拂开了那几个想要上前检查,看看有没有夹带之类的警卫道:“用不着检查了,今儿我可真是啥也没带,就带了两张纸!”

“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没带!”

“那就应该是没带!”

摆手让几个一脸为难的警卫走开,老人一边让座一边笑道:“不过这啥也没带,可不像是个什么求人的态度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过要求你!”

曾家安嘿嘿一声,将两张纸推到老人的面前道:“你是要自己看呢,还是要我帮你念?”

“我还是自己看吧!”

“毕竟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看,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你别忘了我可也是搞过一段时间的情报!”

老人呵呵一声,然后便戴上了老花镜看了起来。

半晌之后,老人这才将纸张从新放到桌上叹气道:“难怪你这么有底气说你今儿过来不是求人的……”

“可不要光惦记着那俩钱!”

“要多看看计划!”

不等老人说完,曾家安便又敲了敲桌子道:“字虽然是今晚才写的,但要不是真心想过这么做……”

“他小子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一时半会怕也拿不出这么个计划来!”

“都说了我当年也搞过情报!”

“所以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老人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又语重心长的看向曾家安道:“早几年老人家在的时候,我经常也在背后头抱怨他老人家被人花花轿子抬的久了,就有点儿忘乎所以,听不进去话了……”

“可直到我现在坐在这儿之后才知道!”

“他老人家并非是真的已经老糊涂了,已经开始分不清对错,看不清本质了!”

“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张椅子真的不好坐啊!”

“坐左边一点吧,老同志会觉得你老糊涂了,分不清是非了!”

“坐右边一点吧,又有人裹挟众议,说你这是好不容易才有点成绩就开始开倒车,不肯进步……”

“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两边都不好得罪!”

“那要我说这事就好办!”

曾家安闻言嘿嘿笑道:“毕竟实在不行,就把一堆人叫一块儿,咱们看钱办……”

“……”

老人闻言无语道:“你别以为那小子一下拿出两个亿就有多了不起!”

“毕竟你别忘了搞经济这事,那可不是拿出多少钱来做慈善,就真能把经济带动起来的……”

“经济,那得群策群力!”

“那小子还说只要丁忠国能活!”

“他保证每年帮咱们国内搞到两个亿的外汇!”

“都说了经济不光是钱的事!”

“刀乐!”

“两个亿刀乐?”

“刀乐!”

曾家安闻言点头道:“他还说了,要人死了,那就啥也没有!”

“不光是那两个亿的外汇没有!”

“两个亿的母亲水窖没有!”

“就连现在的希望助学计划和营养午餐计划都没有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只要人死了,那就毛都没有!”

老人闻言气的浑身直哆嗦道:“这龟儿,他威胁我!”

“要我说!”

“这应该不算威胁!”

“最多也就是明码标价!”

“而且价钱,我也觉得给的很优惠!”

说到此处,曾家安看着老人笑眯眯的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