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让他们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温岭只有一个温特酒的牌子,可是各家酒厂却有那么多,如果统一起来,好好推广,那么不可小瞧啊!”张清扬说着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余问天点头道。
这次出去考察,让企业主们的思想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大家都在认真地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之前您提出要整合温岭地区的所有酒厂,统一温特品牌,还有很多酒厂老板不同意,可是现在不少人主动联系市韦、市怔俯,同意把自己的酒厂加入集团,并愿意大家伙一同投资建成类似贵西那种产业园模式的原浆基地,而且只以股东的身份参与,宁愿放弃直接管理权!
“呵呵……”张清扬微微一笑,“他们想通了?”
“对,他们想通了,打算每人出资一亿到五千万左右,粗略算一下,总资金达到了三十亿!温特酒产业园成立后,就像您之前说的,高档酒的产量可以提高三倍以上!”
张清扬没说话,认真地盯着策划书,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头也摇了摇。
余问天见状不敢再说话了,偷偷地盯着张清扬。
张清扬把文件扔在桌子上,问道:“按照们的想法,钱到位之后,就马上选址建设,并准备原材料是吧?”
“是的,我们是想今年把原浆基地搞好,明年产能就能提上来了。”
“想法到是没有错,但是我在策划书上为什么没有看到品牌推广,连宣传广告都没有?还有们的包装设计等等,这些就不改吗?”
余问天连忙解释道:“因为现在产能有限,其它酒厂的设备更新换代,技术调整也需要一个过程,要说加大产量,最快也要等到明年了。所以广告的事我们觉得可以等等。至于说新包装什么的已经在设计了,这个没有写进策划书。”
“我明白了,的意思是说反正今年已经这样了,一切等明年原奖基地或者说产业园建好之后,们在开始搞宣传工作?”
“对对,是这个想法。”余问天笑了笑。
“对什么对!”张清扬没好气地说道,无奈地摇头道:“老余啊,不是我说们,这份策划书们认真研究过吗?”
余问天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明白张清扬是什么意思,吓得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请您批评。”
“坐下!”张清扬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这是在和谈工作,搞这么紧张干什么!”
余问天讪讪地笑,也知道张清扬的脾气,这才又坐下了。
张清扬说:“们就不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吗?我承认,以们现在的产能,即使不做什么广告,每年也能把酒卖出去,可是如果今年把品牌打出去,明年的效益不就更好了吗?我总是在说思想要转变,可是们说来说去,只是形势上的转变,脑子里从根本并没有变!”
余问天小声道:“其实温特酒厂的意思也先做一些广告,可是市韦研究觉得现在产能也不高,要是供不应求了那不是把牌子砸了吗?”
“呵呵……”张清扬气得笑了,不停地摇头。
“张舒记,我……”余问天不知道又哪里说错了,呆滞地看着张清扬。
“哎,老余啊,们真是要学习啊!看来出去一次还不行,以后要经常出去!”张清扬捏了捏额头,栖北基层干部的能力之差超出了他的想象。
余问天红着老脸,说:“张舒记,我……我不太明白。”
张清扬笑道。
我一直都听说有人怕产品卖不出去,们可好,还怕不够卖?
老余啊,是对国人一点也不了解,对营销也不懂!
想想看,我觉得应该明白饥饿营销的道理!我们就先打个比方,假如我们今年花巨资把品牌广告打出去了,使得温特酒走进了内陆,甚至走出了国外,而那时候我们的产品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那这不正是一个好局面吗?
有什么害怕的?
张舒记,您的意思我是懂的,但是我是怕万一后期操纵不当,不是浪费了前期的品牌经营吗?
对,说的这个不是不对,可是既然企业前期已经投入了那么大的营销费用,在后期生产、经营上就要加倍注意,这对企业也是一个考验,压力也是动力!
如果有一天,真的人们想买温特酒而却买不到,对温特酒品牌不但没有任何的损伤,反而还会提高它的价值!国人的观念是贵的就比便宜的好,少的就比多的好!
余问天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不要老想着先把产量提升,而是要先把品牌打出去!”张清扬说得嗓子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基础建设的事往后推推?”
张清扬又是摇头,说道:“这完是两个方向的事,为什么不能同时进行呢?”
“这个……启动资金有限,我估计要想加大广告投放宣传,少说也要投入一个亿吧?那么在建设方面就……”
“一个亿?我告诉,要想温特酒走向国,我们首期的广告费就要有两到三个亿!”
“啊……”余问天张大了嘴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先期启动资金才有两个亿,这个……”
“贷款吧!”
余问天点点头,心里突然没有底了,虽然他已经见到了贵西那种模式,可是要像贵西那么经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这里,他对张清扬说:“张舒记,这可是三十亿的大投资,一下子就在广告上投入这么多,万一后期搞不好就,您可是知道的,咱们栖北的企业家经营能力不行,这个……”
把我以前说的话完给忘了!
张清扬怒道:“我说过让们自己经营吗?除了温特酒厂的那个厂长有点水平外,其它人我看都不会搞企业,们新成立的公司是集团,搞的是股份制,在经理人选上就要选择一个专业的团队,哪怕是花高价来请!刚才不是也说了,投资的酒厂老板们自愿放弃管理权,只出任股东或者董事,对不对?”
“是的,他们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要把管理权交给温特酒厂。”
“觉得就以温特酒厂现在的班底,他们有能力支撑起几十亿的项目吗?”
“这个……”余问天不知道怎么说了,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身为温岭市韦舒记,自然希望新成立的温特酒集团还在他的治下,如果由原班人马管理,那一切不都听他的吗?
“拉企业不是搞正治……”张清扬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内心想法,淡淡地说道。
余问天的脸红到了极限,后背也出汗了,连忙说道:“那一切听您的,我……”
“不是听我的!”张清扬又敲了敲桌子:“一切都根据市场路线走,根据市场形势来经营,党委、怔俯最好少参与人家企业内部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一个指引的作用,从侧面进行扶持,懂吗?”
余问天满脑袋是汗,苦笑道:“张舒记,要不再让酒厂方面重做一份策划?”
张清扬摆摆手,说道:“我没有说这份策划案不行,只是有些事要有一个前后的顺序,这份策划的主体是没问题的,但是却反应出们的思路混乱,面对一个大项目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是不是?”
余问天又站了起来,垂着头说:“您说对了,我们……我们能力有限,突然弄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又是本地企业,不像招商来的那些企业有能力,不需要我们操心,所以……在一些程序、方案上不知道怎么办。”
“学习还不会吗?上次去贵西我可是学会了很多东西啊!”张清扬一脸无奈,“这样吧,们要实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问江小米。不过,老余啊,的年纪还不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真替发愁,以后党政干部也要懂经济了,知道吗?”
“我明白……”余问天抬手擦汗,如果张清扬真的以这个名义把他拿下,他毫无怨言。说实话,当这个大项目摆在面前的时候,真让他具体主导操作,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样吧,先回去,抽空我还会过去的,看来有些事还真要我这个偗伟舒记出马啊!”张清扬一看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拉架子了。
“那可太好了!”余问天感动得都快哭了。
“要多学习,这个项目我还可以参与参与,那以后呢?这次的事就算给一个学习的例子,今后就靠自己了!”张清扬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舒记,谢谢您!”余问天满脸的感激之情,“您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还不好说,们先按步就班的准备,有问题就联系我,我有空就会过去的。”
“好的。”
“另外,先和温特酒厂方面讲清楚,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一但广告打开后,就要做好代理商和销售渠道的事,这也是品牌建立的一部分。”
余问天点点头,有点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