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不太可信。”看向飞遁离开的‘滕永凡’自在老鬼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看上去不像是天外邪魔，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老祖你还邀请他加入我们自在谷？”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一道影子出现在自在老鬼的身边。
这一位是只是极少才有人知晓的，自在谷的第二位虚境武者。
自在谷的底蕴可没有自在老鬼之前和东伯烈说的那么浅薄。
“哈哈，如果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刚刚突破的虚境武者，想要加入一方势力——你觉得会选我们自在谷？加入自在谷，还不如自己建立一家势力！如果非要选，那三家有至高武学的才是首选。”
“如果他真的加入我们自在谷，无论他有什么图谋，你都能盯着他。”
自在老鬼的眼中露出智慧的光芒，“老夫有一句话是真心的，只要不是天外邪魔，他有什么图谋都可以商量商量。”
“呵呵，老祖伱高兴就好。”黑影却是有些无奈，“这事情，要不要向另外七宗告知一下，就算他真的是新晋的虚境武者——以他的实力，我怀疑他都快踏入虚境的第二层次了，无论是他想要建立宗门，还是想要做些别的什么，这片江湖又要动荡了！”
“动荡，那是正常的。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些。一时的动荡，无非死些后天武者、先天武者而已。多一位虚境对于这方天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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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诡计多端的老鬼，说一半留一半——而且的的确确是没相信我，还想演我，怀疑我。可惜我们战斗又交谈许久，以及查阅到你不少的记忆了。”
东伯烈面色古怪，落在以处繁华的城池外，宛如普通的江湖豪侠一般入城，找到一家酒楼，心满意足的大吃大喝起来。
武者修行，后天阶段还只是比较的‘能吃’，可踏入先天，体内细胞结构变动，自然需要大量的‘物质’和‘能量’，如果不靠一些天材地宝的话，单纯饮食进补——那是堪称海量。
至于虚境，反而不需要吃喝，正常的吃喝还不如直接从天地间汲取能量。
到了虚境，相当于神界深渊那边的神灵，哪怕宇宙的规则以及修行体系的缘故，手段没有那么多神妙效果，却也可以汲取天地能量乃至飞行——这一切，都是通过身体的物质构成产生的，倒不会和神界深渊的界神那样被压制能量运转难以实现。
不过真要敞开来吃，虚境武者比先天武者还要‘能吃百倍！
在酒楼中，吃了相当于上百人饱餐一顿的食物，东伯烈却是开心的很。
高兴，是因为东伯烈以大梦真意奥妙和灵魂力量，将自在老鬼和另外一位虚境‘影中客’的部分灵魂拉入了梦境当中——和他对这方江湖那些先天武者做的一样。
诚然，虚境武者比先天武者强大太多。
即便东伯烈掌握了大梦真意，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过入梦的方式方式翻阅对方的记忆也不容易。
先天武者的记忆，东伯烈甚至可以轻易的浏览他们一生，就好像用移动硬盘拷贝几百兆的文件，方便的很。
虚境武者，不仅仅想要入梦翻阅对方的记忆很难，虚境武者的‘记忆’也更沉重，就好像用3G的网络去拷贝几百G的内容。
东伯烈与自在老鬼交手了好几个时辰，然后磨蹭了小半个月时间，方才将自在老鬼和另外一位虚境武者所知晓的虚境功法，乃至一些修行的秘辛、修行体系相关的情报记下。
两位虚境，尤其是其中一位乃是八大宗门之一的创始老祖。他们的记忆中有价值的东西可是非常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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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突破到虚境之前，东伯烈还对八大宗门有些忌惮，都不愿意拜入某个宗门内生怕被发现了‘异状’，这一尊分身给灭杀。
因为对于对标神灵的虚境，他以大梦神心施展幻术。
未必能奏效，即便奏效，他也不敢说能抹去一切痕迹。
可一朝突破为虚境后，他这一尊‘腾永凡分身’的灵魂变得强大许多，施展幻术威力也更大，所以才试了一试。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已经达到虚境，即便事情败露，他也有把握硬抗其他虚境的围攻。
虚境，乃是控制体内每一个粒子，粒子结构衍化。
在补全并升华了《无字石碑功法》后，东伯烈自然很轻松的让体内的粒子结构衍化为‘混沌天地’的结构，成功突破虚境。
在东伯烈看来，达到虚境才算是这方世界修行体系的真正入门。
一修炼成功，身体便蜕变，甚至比神界深渊的神级初期、中期的身躯更强。
以刚刚交手过的自在老鬼为例，这自在老鬼的剑法算是可以了，招式奥妙与先天武者也有本质的区别——大概比得上神界深渊那边的三品真意三重境界，或者是四品真意神心境的水准，勉勉强强算得上是神级初期。
但是自在老鬼的身体，甚至都接近身体类神级秘术达到‘神级’的巅峰水平。
很显然，这方天地所流传的修行体系是一个极端倾向于修炼身体的修行体系！
后天武者、先天武者阶段还不明显。
到了虚境武者阶段，论身体强度虚境武者远远胜过对标的神灵。
这也是‘武者修行体系’最大的特点，一旦达到虚境，防御力生命力远胜攻击方面。
以自在老鬼为例。
这位虚境强者很清楚，他只是虚境中的第一境界——入虚境。
而且算是虚境中身体防御较弱，但是较为灵巧，招式上比较‘花’的，综合战力算是中下。
但是想要杀自在老鬼，至少得虚境第二境，甚至第二境的洞虚的武者都未必能做到。
杀虚境，太难了。
这方江湖，虚境一团和气也有此缘故。
这方天地，虚境有近三十位。
但是达到虚境第二境洞虚境的，别说一只手，半只手都未必有。
甚至即便是洞虚武者，想要击杀入虚武者也只是有这个能力，真要动手杀戮也很吃力。
至于东伯烈，突破后他发现自己也只是突破到虚境第一境界。但是他自创的功法本就是偏向于防御——或者说是包容的，而进攻方面仗着自身的招式奥妙，同样不虚任何人。
实力强，胆子也大。
所以反过来，他也敢于暗中谋算那些虚境武者。
在自在谷的自在老鬼面前，东伯烈果然大有收获——当然，自在老鬼本身也没什么损失，只是许多隐私都被东伯烈知晓了。
总而言之，东伯烈在踏入虚境后第一次展露实力后便从自在老鬼那里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他对这片天地，这方江湖，乃至虚界的修行体系的了解也越发透彻。
唯一的遗憾的是，那就是无论是自在老鬼的，还是另一位隐藏的虚境武者，他们都是虚境的第一重境界。
他们的实力一般，在修行道路上走的未必有东伯烈远。
他们所创的功法对东伯烈的价值很小。
想要更进一步——东伯烈觉得，一方面他完全可以自己研究，到了现在的境界，他已经算是在这个修行体系上走上正轨，体内粒子结构不断衍化，自然会不断变强。
如果要参考，第一个参考对象自然是自在老鬼所了解的，八大宗门中较为特殊的三家。
还有一个，便是——
“天外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