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星期一的傍晚,这是野火帮约定的出海日子,大家都是精心准备。
日盼夜盼,总算是给盼来了。
此时骑在火焰伯爵背上的宋昊望着暮色之中的圣丹尼斯,不免感慨万分,用火柴点燃了一支香烟。
借着橘黄色的霞光,似乎就连烟气都要显得格外美丽。
“查尔斯,还是没有范德林德帮的消息吗?”
“我真的尽力了,还是老样子,希望他们别碰上什么危险。”
骑马迎面走来的查尔斯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尽管他已经联系了周围山脉的印第安人朋友,麻烦人家多加留意,可始终没有范德林德帮的消息。
他们就像是一道鬼魅,忽然消失在茫茫西部...
得到这样回答的宋昊不再纠结,他原本还有一个初步的计划想要和范德林德帮合作,但是机会不等人。
“也许是我们两个帮派天生无缘吧?”
嘴里碎碎念几句,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波光粼粼的海面望上去风平浪静,显然是一个出海的好日子,不时还会飞过几只海鸟。
可惜分辨不出具体的品种...
亚伦和约翰也早早把物资都给装进甲板下方的储物间内,确保里面没有什么老鼠之类的。
因为这可是足够帮派长达三个月的伙食开销,必须要好好保存,其中还不乏各式各样的水果。
比如晒干的葡萄与芒果片,这样制作有利于在干燥的环境中保存。
特别对于经验丰富的水手来说,他们很明白维生素的重要性,此乃前人留下的教训。
但凡你在大海的浪花中不幸感染败血症,在缺少药物与水果的补充下:
那无疑是要命的...
只见站在甲板上的宋昊嚎了一嗓子,还在忙活的野火帮众人这才纷纷上船,一派有说有笑的氛围。
毕竟只要爬上眼前的梯子,可就再也踩不到结实的陆地了。
以至于这秒钟,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晕船的恐怖。
“谢尔曼先生,这就当我是送给你们临行前的一个小礼物,愿上帝保佑你们平安归来。”
先前瘸腿的休斯顿一直在沉默,直到快要与天火号告别才愿意吭声。
目光一瞥,将休斯顿高高甩来的黑影给拿在掌心中,宋昊发现原来是一枚生锈的子弹。
貌似在水手的习俗中,有这样的一个传说:
“只要一支船队平安归来,那就需要将枪膛里面的子弹给退出来一枚,并且浸透海水以便生锈。”
“像这样的子弹能够保佑下一次的出海航行不被海盗给盯上。”
清楚规矩的宋昊自然表达了谢意:“休斯顿先生,我向你保证会好好照顾这艘船的。”
“再见了!”
伴随巨大的铁钩缓缓升起,这艘停靠在圣丹尼斯港口的天火号也终于扬帆起航。
时隔近乎十年的时间,休斯顿看着它能再一次航行在无际的大海上,只觉得熟悉且陌生。
眼泪在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它甚至还替换了一个全新的名字:
野火号!
值得一提的是,考虑到这次出海代表着一个全新的征程,宋昊索性还让小杰克在巨大的旗帜上乱涂乱画。
以此来作为他们野火帮的旗号。
谁知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骷髅头与草帽再与火焰的结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既视感:
“路...路飞?”
等到夕阳落入地平线,一道顺风加快了野火号的行驶速度。
回头一看,就连昔日的圣丹尼斯与美国大陆也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整个天空下只剩下海鸟与自己为伴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野火号正根据预定的航线前进着,天气状况良好。
闻着迎面吹来的咸咸海风,宋昊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呆呆凝视着黑漆漆的海面。
老实说,他原本还以为海水在月光的映衬下,会呈现出一片泛有荧光的湛蓝色。
事实证明是自己想多了...
“宋昊,晚餐快要做好了,你还待在外面干什么?”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宋昊尝了尝杯中的金酒,笑道:“他们都做了一些什么好吃的?”
亚瑟耸了耸肩膀,径直走到他身边用手杵着围栏:“不知道,反正多半是虾或者鱼之类的,小杰克一直嚷嚷着要吃鱼。”
“吵得阿比盖尔都快要发疯了,最后只能答应他。”
“操蛋,这风吹得我鼻涕乱飞,话说这趟旅程究竟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说罢,弯腰驼背的他就将烟灰给抖落进大海,心情显得有些惆怅。
一眼就看穿对方想法的宋昊露出笑容,忍不住调侃道:“怎么说,这才分开多久的时间,就想念人家的嘴唇了?”
被戳中要害的亚瑟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灵光一闪的转移话题:“你可别乱说,而且我寻思你和蕾纳不是也还没有下文。”
“这他妈都在一起多久的时间了,还没拿下?”
这回该宋昊哑口无言了。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站在甲板上,吹着夜晚的海风,烟头散发出一缕明亮的光点。
各有各的心事,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直到肚子早就咕咕叫的约翰跑出来,看着暗自神伤的他们:
“你们是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回过神来的宋昊和亚瑟尴尬的对视一眼,酒杯中的美酒早就被喝光了。
他们竟然压根没有发现。
等漫步回到饭厅里面的时候,只见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锅,两侧的盆中还有各式各样的食材。
蔬菜与肉类应有尽有,最主要的食材乃是小杰克心心念的鱼肉。
望着头发都被海水浸湿的两个大男人,正在控制火候的亚伦皱起眉头:“敢情伱们一个个出去偷懒,晚餐就交给我和蕾纳解决?”
“这可不是偷懒,我们这叫确保航行的安全,辛苦程度不亚于你们。”
亚瑟永远都有新奇的借口,别人还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屁股入座的宋昊则舔了舔嘴巴,肉香已经顺着暖气钻入自己的鼻子中。
他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节奏,毕竟蘸水碟子都准备好了:
“奶奶的吻,我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你们真要吃火锅?”
亚伦被辣椒给呛得流眼泪:“我还都是依照你说的步骤,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愿别让咱们屁股明天火辣辣的疼。”
事实上,大家甚至没有听说过所谓的火锅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