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消磨掉大好的心情,以至于谢默斯在这秒钟想要骂人出气。
毕竟你们可能不明白,这简直就和吃了屎一样憋屈:
“他妈的非要装个大尾巴狼,张嘴闭嘴就是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样子。”
“结果到头来老子把珍藏已久的好枪给你拿出来,你狗嘴里吐不出来一根象牙?”
心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不过碍于人家可是法外狂徒,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谢默斯也不好在明面上多说什么。
只能乖乖把枪给重新收回木箱中,不忘多看了几眼妓女照片:“所以你们现在是要春田步枪,对吧?”
“最好是一次性想清楚了,我可没有太多的精力来陪你们闹腾。”
忽然想起什么的亚伦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对了,再来一点烈性炸药。”
毕竟这可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调味品。
谁知就在他走到墙壁暗格前面的时候,原本黯淡无光的屋内竟然闪烁起刺眼的火光,伴随铁器摔落在地面的声音。
约翰顿时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操?”
谢默斯也是急忙放下手里面的箱子:“你们在搞什么鬼?”
某人心中的怒火已经按耐不住了…
宋昊则望着白布上燃起来的火焰,骂骂咧咧道:“该死,我只是想把这煤油灯给放下来照明,根本不知道它会漏油!”
“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手欠去碰煤油灯呢?”
眼见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吵架,可不想让自己整个黑市仓库都被烧成灰的谢默斯火速跑来帮忙。
并且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在煤油的作用下,火焰燃烧的速度很快。
这不是水能解决的问题。
“外面就有几个铁桶,快点去装点沙子进来,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了!”
谢默斯急得焦头烂额,旁边的宋昊和约翰也是假心假意的送沙,似乎在尽力补救这场刻意制造的意外。
几分钟的忙活以后,眼看从白布快要蔓延到房梁的火焰总算是熄灭,到处都弥漫着呛鼻的烟雾。
肺部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只见谢默斯气喘吁吁的坐在地面,嘴上念叨着:“谢尔曼先生,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这很危险...”
“实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都是我粗心大意,我保证会给伱一定程度的补偿。”
就连宋昊也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几声,心想还是有些危险的。
要是刚刚不小心点燃这里的炸药,保不准就是大家一起结伴上天堂的节奏,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听到想要的回答以后,心中怨气十足的谢默斯终于是愿意看开一点。
他撩了撩自己被高温给灼烧了几根毛发的秃头:
“那就好,谢尔曼先生,否则我今晚是真的有些要生气了。”
“没人喜欢给自己添麻烦的家伙...”
他起身回到墙壁前面,正准备检查一下似乎有些偏移的木盒,宋昊就屁颠屁颠的凑上来。
“这是我的一点诚意,我想应该足够能补偿你被烧焦的家具和房梁了。”
刚准备递给对方钞票的他不忘假装看了看手表:“但是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点完成这场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
如今被钞票给吸引目光的谢默斯不再多想,干脆用钥匙把暗格给锁起来,拿钱办事。
剩余的半小时内,宋昊就像是一位出手阔绰的富绅,几乎是看上眼的东西就会二话不说的买下装箱。
跟在屁股后面的约翰和亚伦也不好评价什么。
总之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旁边的谢默斯早就一脸殷勤的说道:“请问还需要一点其他的吗?”
宋昊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我看这些应该能支撑一些日子,所以大概是多少钱?”
“我初步算了一下,一柄春田步枪算您110美元,这可要比市场行情价都便宜10美元左右。”
实在是不想听他在这里啰嗦的宋昊打断道:“你就说一个总体的数目。”
“总共是200美元,剩余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就不给你涵盖进去了,谢尔曼先生。”
勉强还在自己的预算之中,宋昊也不再迟疑,直接拿出两百美元的钞票进行结账。
于是临走的时候,就连站在门口的谢默斯不禁觉得好奇,嘴上嘟哝着:
“我记得这家伙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就连他妈的子弹都要讨价还价吗?”
最终一番纠结无果,他宁愿认为是宋昊这家伙可能发财了,也不愿相信背后有诈。
没办法,这就是作为一个黑商的迷之自信。
然而究竟是不是陷阱,恐怕只有坐在马车上的野火帮三人清楚...
脸颊吹着凉风,不远处能看到几道袅袅炊烟,想必是有猎人正在露营。
只见坐在后座上的亚伦把沉甸甸的布袋给揭开,里面赫然藏着一柄金灿灿的黄金左轮。
“老大,你说这真和老家伙瞎吹的一样,是什么传奇人物的配枪?”
耸了耸肩膀的宋昊弯腰点燃一支香烟,避免火柴被吹灭:“谁知道呢?”
“反正我看它的品质还不错,只要拿回去用枪油擦擦,应该就能焕然一新。”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间隙,负责警惕谢默斯有没有追上来的约翰露出一个笑容。
他仿佛这方面的行家,先是从亚伦的手中拿起枪支,然后放在月光下仔细观察起来:
“伙计们,这确实就是奥蒂斯·米勒的配枪,我曾经在书里读过它,包括这枪柄的图案。”
“这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愿意写关于牛仔的书?”
宋昊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毕竟昔日辉煌的牛仔形象不知何时已经与恶心的罪犯联系在一起。
枪火,威士忌,妓女,赏金...
这一系列的刻板要素或许就是引得牛仔时代走向终末黄昏的真正原因。
感慨之余,约翰以一种极其崇拜的口吻说道:“他与我们不同,他象征了一个时代的化身。”
“我曾听何西阿谈及过他,他貌似成立了一个所谓的男孩帮,并在1866年策划了一场臭名昭着的火车杀人案。”
“所有乘客藏在袜子里面的钞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们手上因此沾染了不少的血液。”
听到这里,险些被树枝给戳在眼睛的亚伦急忙压低帽子:“等等,这就臭名昭着了?”
他未免觉得有些虚夸。
假如真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能成为传奇。
直到约翰冷不丁说了句:“因为这可是美国西部的第一桩火车洗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