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有一个罐子,里面存放着一条毒蛇与蝎子的尸体,多半是用来泡酒的。
此时正在清洗杯子的酒保漫不经心问了句:“几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
“我们这里有特色的蛇蝎酒,只需要五十美分,你就能品尝一杯在美国西部独一无二的饮品,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用手敲了敲桌面的宋昊:“先给我们来四杯威士忌,再来一点这里的特色小菜,最好是能填饱一下肚子的那种。”
“关于你这什么蛇蝎酒,我看还是算了…”
鬼知道这所谓的蛇蝎酒会不会在里面添加什么迷幻药,保不准喝下去一觉醒来,自己的屁股就菊花绽放了。
毕竟这里可有不少的猛男。
酒保听后露出一个微笑:“知道了,你们先去座位上稍等片刻,我做好了自然会给你们端上来…”
直到这秒钟,宋昊才明白这酒馆不仅就他一个酒保,甚至老板和厨师的职责也是交给他一个人来负责。
属实是有点可笑。
四个人来到角落的桌子上,发现这里还留有上一桌客人吃剩下的食物残渣,当真有些败坏胃口。
也不知道这些酒客是怎么在这种糟心环境中咽下去的。
随后在耐心等菜上桌的过程中,达奇看向了其余几桌客人,他们的脸上都是横肉,故意把手臂上的刀疤给露出来。
似乎在向旁人宣告自己的武力有如何牛逼。
谁知其中一个壮汉在察觉到他的目光以后,顿时露出一个不悦的表情:“我他妈警告你,朋友,最好给我管好你的眼睛。”
只见他用力咬碎嘴里面的鸡骨头:“否则眼睛给你揍肿!”
“别这样激动,我的伙计,我可对一只肥猪提不起什么想法,伱的长相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达奇的一番话自然刺激到了这些法外狂徒,实在憋不下这口气的壮汉顺手拿起酒杯就径直走过来。
周围的同伴俨然都是一派看戏的表情,更有甚者当场开起了赌局,猜猜究竟谁会先躺下来。
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
虽然宋昊也不想闹事,但既然范德林德帮的老大都率先发话了,自己也只能被卷入这场风波。
干就干,谁怕谁呢?
“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清楚,你这狗娘样的有种就再说一遍,我保证你的下巴会在一个月内都合不起来的。”
这家伙将脸凑到达奇的耳边,心想只要对方敢多说一句屁话,自己就让他尝尝酒杯砸脸的快感。
警察可管不了这些。
结果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达奇这个狠人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拿起桌面的餐刀就狠狠刺进这家伙的手掌。
对方发出的惨叫声犹如一只受惊的猴子:
“你以为你他妈在和谁说话?”
“啊?”
话音刚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壮汉就被达奇给强行压着后脑勺,重重砸在面前的桌子棱角上。
血液止不住从他的鼻孔流淌出来,刚刚要是再稍微偏移一点,先前的匕首就会没入他脆弱的眼睛。
场面肯定会很刺激。
“操你妈的杂碎,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兄弟们,让他们今天走不出这道大门!”
其余的几个酒客见状,纷纷准备冲上来干架,奈何宋昊和亚伦已经拿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电光火石间,一位磨磨蹭蹭的家伙都还没有开枪的机会,亚伦直接一枚子弹射穿他的面门,后者像是僵尸一样的仰面倒下去。
既然开枪了,气氛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一个胆小的家伙还想着转身逃走,可惜何西阿的枪法也不是吃素的。
一发就简简单单射穿了他的大腿,属实有点老当益壮的味道。
局面姑且稳定下来,因为只要是敢把手掌移向腰部的家伙,无一例外都会被子弹伺候。
该杀就杀,他们从来不含糊。
“请问一下,有人听说过迈卡这个人吗?”
宋昊的声音回荡在酒馆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生怕下一枚子弹就会射进自己的脑门里。
“我再问一遍…有人…听说过迈卡这个人吗?”
一位想要保住小命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你说的是前不久那个忽然冒出来,随便开枪杀人的家伙?”
听闻此言,宋昊的目光放在这个瞎掉一只眼睛的男人身上:“我想应该就是他。”
“朋友,我这只眼睛就是被他用匕首给划伤的,不过在这种地方,你最好少谈及他的名字。”
“因为他有…”
男人刚准备说点什么,似乎是看到某样害怕的东西,于是急忙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刚刚去准备小菜的酒保终于回来,看着眼前的画面多少有些懵逼。
但还不至于自乱阵脚,人家像这样的场面无疑见多了。
发现双方都不肯退步,地上还躺着两个鬼哭狼嚎的家伙,叫得实在难听。
他只好先放下手里面的威士忌和菜品,站出来当和事佬:“各位,有什么话可以先谈谈,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对吗?”
他嘴上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把桌面残留的血液给擦干净:“况且每次都是这样,全部交给我一个人来清理是很麻烦的。”
“问题在于你这里的客人似乎不想和我们谈谈。”
酒保故意绕了一个方向,不忘调侃道:“先生,这里可是范霍恩,一个失去秩序和法律的地方。”
“你总不可能让我们非要像圣丹尼斯的那些混蛋一样,明明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还非要客客气气的和你说话吧?”
结果就在亚伦光顾着前面,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个看似局外人的酒保竟然拿出一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就连原本的语气都浑然换了一副,纯粹恶徒的口吻:“现在给老子放下你们手上的枪,然后乖乖把钱给我交出来。”
“实话实说,我可用这弯刀割开了几十头猪和牛的肚子,所以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们表演一下。”
“怎么样?”
这混蛋是说做就做,手上的弯刀轻微向前,锋利的程度简直吓人,轻而易举就在肌肤表面划开了一条伤口。
猩红色的血液从中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