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葡点了点头，期待的望着他。
白烨看着她的脸，还是天真明亮的眼睛，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葡看他不说话，忽然轻笑了下，“哥，老白不在，是不是在外面拦着陆兆和不让他进来呢？我跟你说，这次真的不怪他，是他——”
听他提到这个名字，白烨赫然厉声，“你闭嘴！”
他眼里的戾色太过明显，白葡被吓到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以为他还是在怪陆兆和，连忙解释，“哥，陆兆和他想保护我的，让我留在医院，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而且也是他从船舱里把我救出来——”
“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白烨的反应更加剧烈，蓦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白葡惶然的看着他，着急的道，“为什么啊哥，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觉得是他的错，但我真的觉得这次有我自己的原因。”
“陆兆和、陆兆和！”白烨咬牙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胸口的燥郁已经快要压抑不住。
他阖了阖眸，蓦然睁开，“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陆兆和，连老白和我都不要了？”
白葡眼神不解，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让她做这种选择。
在她看来，这分明不是对应的选择。
她宽慰的笑了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哪有那么严重，哥，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就是了。”
白烨声线蓦地扬高，“如果我说，老白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以后醒来的可能不超过两成呢！”
“我……”白葡张了张嘴，顿时愣住。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白烨说得是什么，蓦地睁大眼睛看过去，“你说什么？”
白烨紧盯着她的脸，看到她瞬间变了的脸色，这才意识到已经冲动把话说了出去。
他牙关顿时咬住，双手紧握在身侧。
白葡等不到他的回话，急得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说啊，老白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白烨！”
刚有点动作，身下的剧痛疼得她往下栽倒，差点摔到地上。
白烨连忙把她扶住。
白葡额头汗涔涔的一片，喉间哽咽，“白烨，你说话，白烨！”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下。
白烨看得心如刀绞，再也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手按着她的背，他声音沾着湿气，“小葡，爸爸出事了，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张床上，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应我。”
“小葡……”
白烨哽了下，高大的男人脊背在这一刻仿佛弯了下去。
他说，“爸爸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葡张着唇，睁大了眼睛。
眼泪到这一刻反而干了，空空的望着他。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可合在一起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呢？
白葡擦干了眼泪，笑了笑，她推了推白烨，“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成吗？这一点都不好笑。”
“白葡。”
白烨拉了下她。
白葡别开了目光。
“白葡！”这一次，白烨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眼眶通红的嘶吼，“爸爸他就躺在医院，你要亲眼看看吗，是陆兆和害得他，他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