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着急忙慌的拿到陆兆和面前,陆兆和将每个人的视频都看了一遍。
他分的日期里,就那么巧,并没有这个片段。
但是有四段让人疑惑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陆兆和让他们先等着,然后让人调出了疗养院后门的监控。
但是奇怪的是,同一个时间段的监控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也没看到陆老爷子走出后门,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那等着。
但是有一点,那个监控只能拍到路况,正对着后门的那儿有门檐挡着,是有死角的。
陆兆和让他们将老爷子去了后门的几次,前后一天的后门监控都拷贝了出来,然后继续看。
自己则是先去了医院。
白葡还在,白振国和白烨已经先回家了,带着白然然一起。
他到的时候,白葡正在网上搜一些中风后的注意事项,怕记不住,找了个笔记本,正在一点点的誊抄。
看到陆兆和,她看过来,“有线索吗?”
陆兆和点了头,先看了眼陆老爷子。
白葡小声道,“中午的时候醒了一会儿,我照顾他吃了碗粥,情绪还好。但是医生说,最好还是请个专业的护工来,我已经让白烨找好了,晚上就会到。最近我们最好一直待在这,多照顾照顾爷爷的情绪,等情况稳定一点,就可以一起回家去了。”
她是不想让老爷子一直待在医院的,这儿氛围不好。
加上他们时常有工作耽误,万一影响了过来看他,怕老爷子一个人会无聊,心情不好。
陆兆和在忙的时候,这几个小时她也没停过,甚至还约了一个心理咨询师。
此刻看着她面前的笔记,他的眼神温软,手按在她的肩上,放了些力气,什么也没说,但两个人都懂。
白葡放下笔,确定老爷子还在睡着,拉着人出来,“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陆兆和将视频都给她看。
白葡看到的信息是筛选过后的,更直观,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这也……
太奇怪了。
如果老爷子能够说话,意识还清醒,他们问一问就好了。
可是中午她意识到了,老爷子现在口齿不清,也许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按捺着没有崩溃。
但她作为旁观者,也感觉到了崩溃,短时间内想和老爷子正常沟通交流,是很难做到了。
白葡将中午的情况细细说给他听,陆兆和听得脸色越发沉闷,半晌才开口,“如果真有人做什么,不可能一点马脚不露,只是要辛苦你了最近。”
听到这句,白葡只是毫不犹豫的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这么矫情是吗?”
又是麻烦又是辛苦的,鬼附身一样。
陆兆和很想配合着笑一下,只是到底没有牵动嘴唇。
沉沉的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了她。
休息一会儿,陆兆和又离开了,直到晚上护工到了后,他才回来。
这次一样,他晚上在这儿守着,白葡则是回去了。
关于沈柳的事情,她一个字也没有跟陆兆和说,才不会给他添麻烦。
等老爷子醒了她会问,看看老爷子是什么反应。
白葡一路想着,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疗养院。
因为老爷子的事情,大家都人心惶惶,还有默默流泪的。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平时一起嘻嘻哈哈,生活也算顺心。
突然出了这样的事,让她们明白过来,死神的镰刀就在他们头顶悬着呢,没准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
可能一夜之间,一个昨天的老朋友就没了。
不想还好,一想都受不了。
白葡没有过多打扰,而是径自去了后门。
她从视频里能看出来,这块是有死角的,但是那人也不能在死角处一直等着吧。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白葡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决定晚上来看一遍。
她走到后门处,摸着门沿,看不出来这儿有什么稀奇的。
又往前走了走,看到了路边的监控,明晃晃的红灯闪烁着,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容易发现,如果真有人做什么,应该会特意躲开监控。
白葡沿着路走了一会儿,目光突然就看向了对面。
这儿对面的一条街,有一些商铺。
因为有疗养院在,旁边的小区也都是一些老人居住,距离市区相对较远,所以这儿没有很多吃食,更多的是一些生活用品超市,或者是药房和保健品店。
路边的监控拍不到。
但是对面那些店呢。
店里一般都有监控,没准能拍到!
但她今天来晚了,正对门的几家店已经都关门了,仅剩的一家小超市,摆摆手说监控是糊弄人的,根本没开过。
白葡只能记下这个点,然后回去,下次得来早一点。
回家之后,白然然已经吃完了饭。
知道这几天出了事,她非常的乖,不给爸爸妈妈添麻烦,在和白烨小声的聊天,说她在温泉山庄都玩了些什么,看到了雪,还做了烧烤。
说着说着,又问白振国,外公和太爷爷,是什么关系。
白振国给她放起来了一段儿歌。
就是那种小区门口摇摇车最常听到的,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白然然抓着手机,自己琢磨去了。
白葡在这时候回来,白振国冲她招招手,“厨房里给你留了饭,我去给你拿过来,你先去洗个脸?”
从兰城赶回来到现在,白葡还没好好收拾一下,有些灰头土脸的。
她扁扁嘴,在爸爸面前莫名的有些可怜。
去了房间,先是洗了个澡,收拾干净了才出来。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几盘菜,看她出来,白振国才把饭盛好送过来。
“爸,一起吃点呗?”她难得喊这一声。
白振国坐下来,呵了一声,“是不是有事想跟我唠?赶紧说吧,别让我猜。”
白葡清了下嗓子,边咽着白米饭边看了一眼还在的白烨。
白烨本来都准备回房间了,看到这一幕偏就停下了脚步。
他转回来,在餐桌边坐下来,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有什么我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