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神京城有变攻击自己人?
神京刚过丑时。
永嘉坊的南面是原长安城的兴庆宫遗址。
而这处地方,后来被改建为太上皇的皇四子,魏王府邸。
由此可见,魏王在太上皇的心中极重份量。
窥一斑而知全豹,皇贵太妃在太上皇的心目中极度受宠。
一个黑影敲开魏王府的阿司门,少顷,便闪身没入了王府当中。
“王爷曾有令旨,凡神京涉及勋贵的事情,不管任何时辰都要通知王爷,你速去禀告总管事王从,让他前往后殿转告王爷一声。
东川侯府小儿子王纬,以今夜掌灯时分,独自一人打进了南雄侯府,此事被探事司番子出手干涉封锁消息。
各巡城御史的耳目无一人敢往上禀报,我也是于半个时辰前才得知这个消息,这是整件事情的经过详情。”
说着,那个黑影等对方从手中接过信笺,便匆忙闪身出了魏王府。
坐班门子拿着信笺,当即朝大管家王从的院落急步行去。
小半个时辰,被管事太监惊醒的魏王,在侧妃的侍奉下穿衣爬出温暖的床榻。
魏王张显不到四十之龄,眉毛浓密,颧骨向上耸起,方形脸,虽是深夜被人惊醒,但他此时的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出了侧妃寝室的他,接过候在门边大伴刘向递来的信笺,问道:“可有派人去请慧可大师和洞明道长?”
“回王爷,老奴已派人前往相请。”刘向躬身答着,而后复又问了一句:“王爷,需不需要派人过府去请高长史?”
“不用,夜已经深了,待明日再告诉他。”魏王说完,而后打开信笺就在宫灯细看起来。
魏王阅毕,脸上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后抬脚离开。
王府总领太监刘向见状,连忙提着宫灯打头引路。
王府偏殿,内室书房。
正坐着一位白衣道士和一位黑衣和尚。
他们此时在里面品着香茗叙话,恭候王爷的尊驾到来。
白衣道士睡眼惺忪,满眼疲色盯着案几上面的御茶茶叶,沉思方才闻报的事情。
黑衣和尚见状,打了声佛号,说道:“洞明兄,王爷大事未竟,你要切记悠着点身子,色是刮骨钢刀,如果老纳没有记错,你院落里面已有第三十一房小妾了罢?”
“哈哈,慧可兄,咱们彼此彼此,伱忘记这句话上面那句是什么了?酒是穿肠毒药,醉仙居里面的醉仙酿,你可是每日都要他们那边替你送几坛过来。”
洞明道士将茶盅端起呷了一口,而后和慧可大师相视一笑。
这时,魏王在刘向的陪同下,抬脚进了侧殿大门,刘向则是打发了一众随行的宫娥内侍,这才迈步进了殿门。
书房内二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对视一眼便起身迎了出去。
“贫道见过王爷。”
“贫僧见过王爷。”
魏王换上和煦的笑容,抬手轻轻一扶,笑道:“免礼,深夜惊醒两位大师,实乃本王的不是,两位且随本王进去入坐。”
说着,将手中的信笺递向离他最近的洞明大师。
洞明伸手接过,和慧可进了书房,两人逊让辞谢一番,等王爷落了座,他们这才一撩衣袍落了座。
跟在王爷屁股的刘向替主子斟了一盅御茶,而后退至王爷背后,躬身侍立。
阅完之后,洞明便将信笺递给旁边的慧可。
等慧可看完,魏王这才出声问道:“两位大师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罢,本王在来的路上,直觉这是咱们的一个机会。”
说着,魏王端起御茶闻了闻袅袅腾起的茶香。
“如王爷所说,适才王爷未至时,贫道正在寻思着,这次东川侯小儿子的举动,明显是要当贾玖第二。
咱们当可从勋贵亲军着手。”洞明道长呵呵一笑,将自己方才思索到的谋划说了出来。
魏王转眸,期待的望向慧可大师。
“王爷,洞明道兄说得在理,但贫僧认为,即使大明宫的那位答应,恐怕重华宫那边也是不会松口,会让勋贵们再掌亲军,不过,贫僧倒是和洞明兄不谋而合。
同样是勋贵亲军护卫,咱们却是可以从五城兵马司入手。”慧可大师将手中的茶盅放下,双目平静地与洞明道长对视一眼。
洞明道长思忖片刻,随即醒悟过来,他朝和尚呵呵地笑了出来,赞道:“王爷,此举大善,恰巧前一段时日,国丈才刚刚卸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一职。”
“两位大师的意思是说,经东川侯儿子此事,我们可以让自己人于朝中提出,让勋贵们掌亲军一事,皇兄和父皇那边指定是不会通过。
而后,再让咱们的人上疏奏请,言让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去给朝中各位勋贵们看守大门?
如此一来,咱们便可以在五城兵马司安插自己的人手,最为重要的是,指挥使一定要落在咱们的手中,本王说的没错罢?”
闻听王爷将二人的谋略说出,洞明道长和慧可大师捻须轻笑,纷纷点了点头。
五城兵马司早先原有三万正军兵马,再加上七八万帮闲,接近十万人马。
这无疑是神京城最不起眼的兵马,但它却又能在关健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如今虽说只有一万正丁,但此次经东川侯与南雄侯两府事件,他们只须谋划一番,将它再次扩充到三万正丁,甚至是五万正丁都不是难事。
更何况,五城兵马司的那些帮闲人众,除了重甲强弩,他们可是能够大批量藏械的存在。
一旦暗中经营一番兵马司,誓必是绝妙的一手暗棋。
经今晚事件来看,那些极重脸面的勋贵们,只须要轻轻一撩拔,当即能够点燃他们。
这些人,除了那些军中掌权的勋贵,朝中才会允许他们有一定的定额亲卫。
其他的闲散勋贵们,偌大的府邸,便只有一些丝豪没有武力的家丁看守门户。
以前的会宁伯和今天的南雄侯府便是例子。
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勋贵后代单人打进府中。
念及此处,魏王虎目中的精芒频频闪动。
瞧见王爷意有所动。
慧可大师拈须轻笑,他与洞明道兄配合多年,两人当下已经默契十足。
洞明道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遂将手里的茶盅放下,沉吟着说道:“王爷,莫典宝那边,咱们要作好两手准备。”
“你是说,贾玖会拒绝与本王亲近?”魏王闻言,微微一怔,接着脱口而出。
如今那个贾玖,完全是开国元勋后一辈的领军人物,如果能够笼络到此人,整座魏王府的势力,无疑是猛虎添翼。”
“我们对那贾玖不甚了解,但贫道观此子能够弃文从武,再观他对会宁伯府的把控,此子胆略兼人,至于此子心性,恕贫道难以揣测。”
洞明道长说完,而后呷了一小口香茗,继而说道:“如今他身上的三等伯爵,是大明宫厚赏得来,咱们要尽早做好莫典宝失败而归的准备。”
“还请两位大师明言。”
“王爷,洞明道兄的意思,便是让王府下面的人手,尽快去搜集贾玖的错处,或者说,是他贾玖的不法之举。”
魏王点了点头,贾玖如此年轻便坐到了高位,再经南下这趟差,想来会从中伸手也不一定。
自己也有所耳闻,那贾玖是一个极度喜爱钱银的人。
探查这些对王府的人来说不是甚么难事,举手之劳。
随便再让下面的人,找找宁国府的错漏。
半响,魏王直接拍案而起,说道:“明天,便让下面的人吹吹东风,急取好好添一把柴禾,等神京传得沸沸扬扬之后,再让下面的人,于半个月后的大朝会中,给本王引燃这把火!”
……
紫金山,此时时辰已经来到三更天。
卢广来让人去召集起自己的人手,接着便带了他的数十名心腹,借口来到一处洞厅商议大事。
进入洞厅的卢广来隐蔽地打了个眼色。
霎时之间,洞厅里面便响起一阵拔刀出鞘的声响。
接着,郑镇安排在卢广来身边的十余名人手,皆是身死倒在了血泊之中。
望了一眼倒在地上跟随了他好几年的护卫,卢广来眼角中的狠辣之色一闪而逝。
“这就是背叛我卢某人的下场,他们以为,被那姓郑的人收买得天依无缝?可笑!”
说着,卢广来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笑道:“多亏有你。”
“我卢某人一直没和他翻脸,是因为咱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可以不用冒着生死去海里面讨吃的。”
环视了一圈剩下的心腹干将,卢广来直言道:
“如若一会咱们冲不出去,便直接投降官军,咱们有那姓郑的全盘计划,还有前太子余孽的消息,想来,咱们必能借着这两个天大的消息,换一身官军号衣穿它一穿。”
其余十数名贴身护卫,则是虎视眈眈地环顾其他人,一旦发现对方眼中有异色,这些亲卫们绝对会拔刀相向。
另一边。
卢广来他自己的三千余人,被一名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干将带着突围。
那名心腹干将甫一带人出了地道口,便被官军斥候发现。
接着,柳芳的三千余京营,闻警将他们堵在紫金山南边一处洞口,双方便开始爆发缴烈的战斗。
而卢广来则是带着数百名亲卫从另一处冲出了地底。
但没跑出多久,便被游戈的斥骑发现。
张家辉率200火器营赶赴过来,抬手就是一轮急射。
在躺下数十名人手后,卢广来带着手下心腹便朝着自己那边的三千余人且战且退。
不一会,他们便被重新堵回到出口处。
这时,出口处已经堵满了卢广来的三千水匪。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军合围成形。
卢广来插翅难飞!
随着时间推移,卢广来这边的人员不停倒下,还有后面的浓烟不停地薰了过来。
很快,卢广来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投降官军。
柳芳和张家辉以伤亡不到八百人的代价,尽数俘虏杀伤卢广来的三千余人。
……
而在洞底那一边,贾玖还是去迟一步,被幕后的头脑逃了出去。
歼灭一批以命搏命的悍匪后,贾玖重新返回到第一个地厅。
此时的玉顺,已经被徐行和吴问直接俘虏。
吴问担心玉顺嘴里藏毒,一个动作便直接将他的下巴弄脱臼。
也就在这时,察看完整处地形的数十名斥候亲卫回报,贾玖大致得知这处洞穴,实际窝藏不到一万之众。
命人打扫战场和安置俘虏之后,贾玖出了地底,这才卸了六十斤重的玄甲。
这点重量对彼时的贾玖来说,并不算难事。
后世武装越野时,负重最少也在四十斤重,在这个时空于肃州戍边时,贾玖已经习惯了身上这套重达六十斤重的玄甲。
甫一卸完甲的贾玖,当即瞧见远处跑来一名扬州卫。
“禀西宁伯,下面提督中军大账中,金陵城叫得上的官员名号,已经基本都到了,他们正等待伯爷和东平侯的音信。”一名扬州卫瞧见西宁伯的身影,当即传报。
贾玖点了点头,挥手让那名扬州卫暂时退下。
沉吟半响,贾玖便作出暂时不见那些金陵官员的决定。
这些金陵城的官员们,总该是要见一见,不过却不是在今日这种情形之下。
且等过上几日,贾玖再在钦差行辕与他们相见。
“张三,你派人前往告知东平侯一声,就说我连着几日从杭州过来,今天又厮杀了一夜,已经很疲惫了,你便和东平侯说,且让他代我和那些官员见上一面。”
说完,想了想复又提点一句道:“你且让人告诉柳芳和张家辉,让他们人不解甲,马不解鞍,这几日辛苦一下,将紫金山再翻上几遍,想来这地底下面还藏有很多贼军。”
张三等伯爷吩咐完,连忙转身离开去吩咐人手传话。
另一边的地洞里面。
还处于地洞之内的徐行,这时他的脸色突地一变,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射向一处隐蔽的地方。
只见上面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暗记,正是车马行联络方式的其中一种。
旁边的吴问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暮地,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环视一圈后,瞧见附近除了车马行的人,再没有其余的外人。
吴问咂嘴咂舌,怪异地说了一句话:“啊这?难道这洞里面的人,是咱们车马行的人手?”
我们这是?
自己杀自己人?
不能够罢!
念及此处,吴问突然头皮发麻,董老大今日突然来到金陵城?
难道董老大此刻就在地底这里?
“小徐,难道是董老大安排的人手?还是说董老大此时也在这处地方?”
徐行瞥见吴问不停转换的精彩脸色,他的心底也是暗自惊疑不定。
半响,徐行收了收心神,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应该不是,这种记号,是咱们埋在白莲教里面那些人手留下的。
早前,咱们也曾对这处洞穴有过想法,毕竟是天然的藏兵之洞,我适才惊讶,是因为我在想,会不会是咱们这边有人,在打这伙人的主意。”
听完徐行的话,吴问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倒也是,只是后来因为小主被贾敬带回神京之后,咱们便就放弃这处地方了。
按你所说,董老大突然来到江南,便是准备吞下这伙私军?”
说罢,吴问此时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起来,他瞪圆双眼,不可思议说道:“按你前面所说,难道是徐冬冬那娘们过来和董老大幽会了?
她不是一直窝在江西那边吗?怎么会跑来金陵这边?会不会是你认错记号了。”
“你在想什么呢?她是圣女,怎么会亲身犯险,应该是米更那边派人过来了。”
“诶诶,你的消息过时了,徐冬冬她已经是老圣女了。”
“我听说白莲那边已经新换了圣女,会不会是她和米更过来了?要不,咱们通知一下米更,让他把白莲圣女活捉了,给咱们小主暖暖被窝?”
徐行听了,无奈地朝吴问瞟了一眼,他也不和吴问斗嘴,微一思索便在心里想了个决定。
“走,咱们出去找小主借一样东西去。”
吴问闻言,当即明白过来,小徐是想找小主要一份手令,毕竟这处地儿有自己人在。
不多会,他们二人出了地面,当即寻上正在吩咐张三的贾玖。
“小主,我们想找你要一道钦差提人手令。”吴问行近上前,遂压低声音以请求的语气说道。
贾玖闻言一怔,以疑惑的目光望着眼前两人,他们要提问谁?
“小主,是这样的,我和吴问在里面瞧见车马行的特殊暗记,想来里面有我们车马行潜伏进去的人手。
为免他被官军抓获,我们便借小主手令一用,准备去俘虏那边找找看。”徐行直接实话实说。
“哦?这里竟然还有车马行的人?”贾玖饶有兴趣地环视他们二人。
货通天下车马行,倒是让他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暮然,贾玖的心中飞快的闪过一道想法。
“拿着,这是我钦差的关防印信,你们有这个,无论对方是什么级别的人犯,你们都可以提拿。”贾玖目光温和,将怀里的钦差关防印信递给徐行。
钦差除了敕书之外,亦有关防印信,回京复旨后即被收回。
徐行和吴问见状,两人的目光虽有异色,但他们也不多言,接过之后,双双谢过小主便带着人手匆匆离开。
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
如果说贾玖已经完全相信他们,倒不如是贾玖对他们的一次试探行为。
单凭他们手上拿的这个钦差印信,他们车马行就可以在金陵乃至江南两浙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做很多事情了。
贾玖朝李四招了招手,等李四来到近前,他便俯耳过去叮嘱几句。
李四不停点头,听完,当即去安排最有经验的斥候去了。
对于他们这批塞外艰苦条件出身的边军,要找出十来个盯睄人手,以及能力出众的斥候,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连叶修他们躲在哪处地方密会,贾玖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然,贾玖也不会自大到,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直在派人盯他们的睄。
这次,李四安排的人手也不是去盯徐行和吴问,而是让人在事后秘查徐行要找的人。
同时暗中提防一手,免得徐行拿着他的钦差印信,真就狐假虎威。
……
天色微亮。
交待完一切诸事宜的贾玖,领着张三和李四等亲卫,重新回到秦淮河那艘画舫。
刚登上画舫的贾玖,马上便吩咐船娘准备热水。
彼时的贾玖满身血腥气味,虽然已经很困,但他还是打着哈欠去了沐浴间,准备洗漱一翻再躺下歇息。
卧室内,听见动响的缪翘连忙掀开温暖厚实的锦被。
只穿着一件单簿的粉色里衣便下了床榻,这间卧室里面的炉火正旺,此时的她倒也不会感觉到冷意。
呆呆站在木板上面想了想,缪翘轻咬朱唇,继而将手上的中衣放下,直接穿着里衣朝外面款步而出。
此时的贾玖,正坐在茶室品茶,一面等待船娘准备热水,一面思量着接下来的安排。
随着一阵女子幽香传来,贾玖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覆盖住,接着便被后面的女子按起头来。
“伯爷,您也累了一晚上,一会便让我伺候您沐浴罢。”缪翘一面替伯爷轻柔按头,一面颤音说着。
贾玖才刚刚与敌厮杀完,此时他的心里面还残留着一丝戾气。
感受到脑袋上面的舒缓,贾玖微一思索,便轻轻点头应下。
缪翘见状,杏眸里面浮起一丝感激、以及娇羞之意。
随着船娘将热水准备好,贾玖便起身来到沐浴间。
缪翘跟在伯爷的身后,进了沐浴间,一边羞红着脸颊,一边颤抖着纤纤玉手替伯爷褪去身上的衣物。
虽说她是莳花班精心培养出来的青楼女子,但她和另外三人,原就没有侍奉过男人沐浴,这也是她第一次侍奉一个男子沐浴。
感受到缪翘落在自己身上颤抖的小手,贾玖心中那份戾气更甚,心底里越发燥热起来。
好不容易,缪翘这才替伯爷除去身上的外衣。
贾玖只穿了一条短裤便坐进大沐桶里面。
虽说没有伺候过男人沐浴,但缪翘却也是经嬷嬷们精心调教过。
忍着心头微微的羞意,缪翘将伯爷的长发再次盘紧,妨止散落开来。
接着拿起一旁的香粉和皂角,均匀地涂抹在伯爷有着好几道伤疤的背部。
沐浴间里面,到处弥漫着撩人的雾水。
少顷,贾玖制止缪翘要替他按头的举动,说道:“我就简单洗一下,洗完便上榻歇息了。”
“好。”半响,羞红着一张脸的缪翘,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显然,缪翘是误会伯爷的意思了。
不多会,洗完的贾玖便从大沐桶起来,当他转身的时候,这才发现缪翘竟然穿着一件单簿的里衣。
也是在这个时候。
贾玖才发现,缪翘的身段儿,竟然能够和王熙凤的身量一较高低。
虽说她们四人当中,身量当数亓袆的最为高挑。
但整体而言,却是缪翘的最为出挑。
许是因为沐浴间热气的原因。
彼时的缪翘,身上的里衣已然被打湿了一片,凸现出完美的身段。
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颊,瞥见伯爷从沐桶起身后,便微微垂低眼帘。
眼前绝美女子,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一位艳若桃花的绝色女子,正旖旎地立着贾玖的面前。
没有多想,贾玖直接将缪翘拉进怀里,俯首噙上那道娇艳的红唇。
良久,贾玖将怀中软成一条蚕的缪翘一个横抱,直接将她抱回卧室之处。
这个时候,亓祎还躺在温暖的床榻睡得正酣。
见状,贾玖嘴角噙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贾玖将缪翘放至宽大的拔步床时,亓祎被重体倒下的声响给惊醒。
接着,她便瞧见伯爷嘴角边扬起的那一笑意。
随后,伯爷光着他的大膀子爬上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