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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陛下,臣请拿问潘兴阳、和华川等十位正七品朝臣!

第204章 陛下,臣请拿问潘兴阳 和华川等十位正七品朝臣!

含元殿,卯时正。

随着钟鼓声响起,一名身材硕大的太监,将他手中那条长鞭重重一甩,于半空中炸成一道爆响。

文臣在王易之、郑淇,文淮三人的引领下,诸人先是迈步上了玉阶来到殿门处。

旋即,众人手上持着笏板,容色严肃,开始整理自己的官帽朝服,准备朝见陛下。

而武勋这边,则是较之文臣轻松了许多,雄武侯宋进、靖宁侯吴寿昌、东川侯王世维,三人身上衣着崭新的蟒袍,面容肃穆地站在殿门外,等着鸿胪寺官员的唱进。

随着一声悠长的唱进,文武勋三班队列,手持笏板,容色端正,依次而入含元殿。

上次贾玖因是第一次上朝,也没有纠仪御史或鸿胪寺的官员,要求他前往勋亲那一班。

而这次,他的身形出现在玉阶前与文淮等三位阁老打招呼时,贾玖还想着退回武将后面那边去,却被一名纠仪御史沉着脸告诉他,应该前往勋亲那班。

彼时,年轻的贾玖一身蟒袍,立身于一群平均年龄在四十出头的勋亲班列,鹤立鸡群。

一名中气十足的鸿胪寺官员,拉长着嗓音喊了一声。

“跪!”

三名阁老、及早就候在殿内的信国公、等四名都督大臣的打头下,众文武一撩衣袍,朝着高台上面神色平静的崇德帝跪了下去。

“唱!”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崇德朝着高台下黑压压的官帽一抬手,语气平稳地叫起。

“谢陛下!”

随着文臣各自退回班列,鸿胪寺的值殿官员照本宣科。

崇德四年四月十五日大朝会,正式开始。

贾玖耳边听着鸿胪寺官员如机械般的声响,他微微转着眸子望向文臣那边。

只见在各部侍郎后面,并没有瞧见林如海的身影,神色微一诧异。

就在贾玖快要睡着的时候,崇帝德并没有宣召跪在含元殿广场外面,那些进京或离京的官员入殿面见,而是示意戴权直接开始朝会。

鸿胪寺值殿官员眼见内相大人使了个眼色,连忙唱诺起来。

“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都察院山西道正七品监察御史、潘兴阳,有本宣奏。”

“念!”

“陛下,臣、潘兴阳,一弹西宁伯纵兵横行神京。二弹西宁伯下令绣衣卫关闭十二道城门。三弹西宁伯无旨意之下,大索神京。四弹西宁伯无端袭扰神京百姓。臣请旨,当严惩。”

奏毕,潘兴阳直接跪在奏班道光滑的金砖上面。

开始伏首佯装泣道:“陛下,西宁伯纵容兵马骚扰神京百姓,将满城的布衣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陛下,藩邦朝贡在即,无数的外邦使节团,眼瞅着马上就要进入神京的地界,如是神京城却在此时出现,兵慌马乱、大索全城这一事件。

这让其他藩邦小国,如何看待我堂堂天朝上国?陛下,臣弹劾西宁伯无法无天,无视朝廷脸面,私心权欲重。

臣、请旨去了西宁伯绣衣卫指挥使、兵马司都指挥使、税警总队都司都督一职!”

潘兴阳话落,殿内一片静谧,就连呼气的声音都没有几道,少之又少,落针可闻。

很显然,所有朝臣并不是惊讶于潘兴阳对西宁伯贾玖的弹劾。

许多人于昨夜时分,本就猜到今天朝会,定然会有许多人弹劾西宁伯。

而他们此时屏声息气,皆是期待着西宁伯的反击,亦或者是说,他们极其好奇,陛下会当如何?

诚然,稍有城府的朝臣,已然在心底暗自揣摩,这潘兴阳的背后,所站的是何人?

有些人,则是被潘兴阳这一先头炮而微微感到诧异起来。

按理,先行弹劾西宁伯的,当是畿道监察御史王敬夫,由他来充当这个马头炮才对。

“臣、都察院正七品东城巡城御史,和华川,弹劾……西宁伯纵容披甲军士,进入永福坊。”和华川的语气微一停顿,这才想了个由头弹劾。

实乃是所弹之事,尽皆被潘御史说了去,他惟有硬着头皮出班,随便想了个由头,毕竟,这是王爷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

总不能让他去弹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罢,毕竟,人家是绣衣卫指挥使。

而今天所弹之机,则是王爷希望一举去了西宁伯的绣衣卫指挥使一职。

京畿道正七品监察御史王敬夫,此刻眉头紧锁,对于奏班前,那两位御史抢了他的话计,并没有感觉到不满,或者有被他们二人给冒犯到。

此时的王敬夫,紧蹙的眉头下面,一丝锐利的眸子,正自思索着事情。

紧接着,又有数位都察院的御史轻咳一声,走到奏班前,同声异口道:“臣、同弹西宁伯。”

至此,加上前面和潘兴阳及和华川,奏班那边,又站出五位都察院御史,当面弹劾起西宁伯来。

与此同时,三位科道言官,他们拿眼偷瞧见到高台上面的陛下,他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神色似乎颇为不满。

念及此处,他们三人对视一眼,旋即加入弹劾西宁伯的序列当中。

京畿道监察御史王敬夫,顿时感受到周遭投落在他身上那三十多道的异样目光。

这三十多道目光,尽皆来自都察院及科道言官们。

不及他想,王敬夫板着脸色,举步来到奏班前,肃声道:“陛下,西宁伯与昨晚酉时末于宁荣街牌坊遇刺,故而,才会出现诸位同僚所弹之事。

臣为京畿道监察御史,有着监察地方及神京城之举,然则,臣认为西宁伯此举,意在缉拿刺客,实乃,其因有故。”

话落,殿内响起一片哗然!

不是?素来眼睛揉不进去沙子的王大炮?今日,竟然选择哑火了?

稀奇,稀奇!真真是咄咄怪事!

咦?难道这位王大炮,已经拜倒在西宁伯的蟒袍之下了?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不趁此次机会,弹劾西宁伯。

当下的西宁伯,正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朝廷新贵,如是有谁能够把他斩落马下,定会声噪大振,官运亨通。

诚然,有以上这些想法的,皆是那些年龄轻轻的科道言官们。

而这些剩余的御史当中,那些年纪轻轻的御史,远没有官场上面那些老狐狸、老油条的稳重心思。

但是,他们已经练就,观察陛下细微表情变化的本事。

方才,潘兴阳出班说出弹劾西宁伯三字时,他们大多人已经偷眼望见陛下,那道微不可察的一丝不满目光。

是故,许多心思通透的御史、科道言官们,生生压下刚欲发力的双脚,站在原班位看起戏来。

“还有没有人,想要一并弹劾配宁伯的?”崇德帝的目光微微转向科道言官及都察院的位置,语气平谈地问了一句。

半响,崇德帝见再也没有一位御史出班,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失望。

而这一瞬间,恰好被下面的那些御史们捕捉到,他们无不是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贾玖昨天遇刺,后面进宫的那番说辞,崇德帝已然是提早给了他明确的圣旨。

西宁伯奉旨意大索全城,也只是在高层上面流传着,杨瑞和昨晚出了宫之后,便直接回到杨宅,闭门谢客。

王易之及文淮等人,因杨瑞和将要去河南监督河患一事,他们当晚匆匆归家拿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又回转内阁。

开始接手首辅离开内阁的善后事宜,他们也没有机会,把陛下让贾玖奉旨意大索全城一事,公布给门下。

而信国公,更加不可能把贾玖怀有圣旨一事说将出去。

至于王子腾,眼下的他作为武将,自是不会对那帮文臣透露风声。

须臾,崇德帝微微转着目光,投落在贾玖的身上,说道:“贾卿,你怎么看?”

贾玖神色一凛,他已经听明白。

陛下的言下之意,这是在问询他,如何看待这些弹劾他的御史。

往深处说,陛下是想知道,他贾玖将会如何处理这些弹劾他的御史。

毕竟,他是奉了皇命来执行的大索全城,而这些抢着出班弹劾的御史,只怪他们看不清风势。

手持象牙笏板,贾玖挺身而出,至奏班,无视那十位投向他或怒意或冷漠的目光,持着笏板朝着高台一拱手,肃声奏道:

“启禀陛下,潘御史四道弹劾这番说辞,毫无根据,臣曾严令下面的人员,执行大索全城这一命令其时,绝对不能对神京城的百姓造成冒犯。

绣衣卫及兵马司的军士,虽是入夜敲门,但他们俱是礼貌客气三分,如是碰到不肯配合的人,各处坊丁及保甲会出面对他们讲明原委。

如此,他们还是不肯配会绣衣卫及兵马司进屋察看,绣衣卫与兵马司的人,才会对当处宅屋,强行闯入,并对屋主进行缉拿。”

“陛下,臣奉旨于神京城大索全城,首要的第一个条件,自然便是下令将京师十二道城门,交由绣衣卫接手。

而臣的命令亦是清楚下达,至现在,神京东、西、南、北西城皆是预留着一道城门,供由城里城外的百姓,自由进出。

只不过,在没有解除这道命令之时,整个神京城的百姓也只是比平时出城,多费一倍时间而已。

毕竟,绣衣卫的人要严查出城的人物里面,有没有昨夜行刺臣的刺客。”

朝着高台上面的崇德旁奏毕,贾玖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他转过身子,徐徐望向适才听见自己说出大索全城,实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时,十位弹劾他的御史,脸色倏变,宛如吞进去十几只死苍蝇般难受。

“陛下,臣不知西宁伯实乃奉陛下旨意,臣差一点便听信了谗言,误弹西宁伯,臣有罪!”

潘兴阳嘴巴一抽,眉毛下面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可惜了,没有办好王爷的差事,这贾玖,当真是圣恩不断,如是在近期想要弹劾他,实乃难如登天。

贾玖冷笑一声,微一侧身,星眸如炬,犀利的目光投落在尚还在计算着将来如何搬倒西宁伯的潘肖阳身上。

沉声道:“潘兴阳,你当然有罪,铁网山秋狝在即,眼下,白莲魔教却在神京城横行,弈吟居尚还传出紫金山余匪叛军头目。

而至秋狝当日,陛下当会率领文武勋亲,亲自前往铁网山。

陛下的安危,实乃我绣衣卫及兵马司的头等大事,恰恰是因为如此,本伯才会要求下面的人,从严搜查。

本伯誓要在陛下出宫前,将躲藏在神京城的所有叛匪余逆,一网打尽!”

说毕,贾玖目光的逐渐变为冷漠,朝着尚还处于漠名其妙的潘兴阳,肃声道:“本伯才刚遭人刺杀,二十一名亲军护卫,无一人生还。

就在本伯下令大索白莲余孽之后,而你却在此时跳将出来,拿藩邦小国借机生事,誓要本伯下令停了这缉拿凶徒一事,亦要维持表面上的安稳?

伱,居心何在?说,你竟至陛下秋猎的安危于不顾?至神京城所有人命如儿戏,本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与那两伙刺客有所往来,亦或者说,你曾与那些白莲余孽有所接触,这才担心本伯拿住这批恶徒,你害怕对方万一将你供出,遭受牵连,是与不是?

潘兴阳,说,你是不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亦或是,你根本就是同那白莲逆教,甚至是那伙紫金山的叛军有所缔交?

还是说,你本就是白莲逆教打进朝堂的谋逆乱匪。”

贾玖厉声喝毕,不给潘兴阳说话的机会,旋即面容肃穆,朝着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拱手,正声道:“启禀陛下,臣请旨,将潘兴阳锁拿绣衣卫诏狱,严刑拷问,臣,誓要从其嘴里,撬开白莲逆教及那些叛军余匪的藏匿之地。”

“西宁伯,敢尔?”

跪在地上的潘兴阳,尖声厉喝,复又朝着高台上面伏首泣道:“陛下,西宁伯血口喷人,臣,身为都察院御史,有着对所有官员的监察之举,臣亦是素来不惧怕这些权贵们的反扑。

臣的这一番苦心,是为神京满城,数以万计的百姓安身立命,而非西宁伯这般大索全城,闹得人心惶恐。”

“陛下,臣实乃不知道西宁伯,然则已经奉陛下之旨,缉拿恶犯,这才会于朝会弹劾西宁伯,实非如西宁伯嘴中所言那般,臣、冤枉!”

贾玖星眸微微眯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昨宿抽空写下的三道奏章,冷笑道:“笑话,虽说你是御史,可以捕风捉影。

但是,眼下的绣衣卫与五城兵马司所有人,他们在全城缉拿要犯时,两部衙门之人,整整忙活了一宿,却是对布衣百姓,秋毫无犯。”

“陛下,这三道奏折,里面有着臣昨夜捉拿要犯的详细经过,其中一道,是臣发现另外一拨刺客,实乃出自岭南侯府亲军。

臣,已经将岭南侯带进诏狱当中,整个岭南侯府,皆是在绣衣卫的掌控之下。

最后一道奏折,则是臣的属下,因忙碌了一晚上,他们许是因着这个原因,累坏了,一时之间将逆匪认错,误以为白莲魔女进了永福坊。

臣闻急报,匆匆带着兵马进了永福坊,后来经过一番查实,那名女子,实乃大长公主府的司副,其与弈吟居逃跑的白莲魔女,身形长得颇为相似。”

说到这里,贾玖微微停顿了一会,因为他瞥见陛下在听见大长公主四个字的时候,一直面沉如水的表情,起了一丝小变化。

西宁伯话落,含元殿顿时起了一阵哗然。

戴权旋即朝侍立在高台玉阶的那名纠仪御史,努了努嘴。

“啪!”

一条长鞭炸响于殿内半空。

“肃静!”

贾玖待殿内安静下来,旋即马上奏道:“陛下,臣对永福坊秋毫无犯,只在里面停留不足两盏茶的功夫。

臣便下令退兵了,陛下,这三道奏章,里面有着臣描述的详细过往,尚请陛下垂阅。”

戴权在西宁伯说话之时,便已经从高台上面走了下来,从西宁伯手上拿过那三道奏折,复又折身返回高台,呈给万岁爷。

崇德帝目光幽茫一闪即逝,拿眼神问询戴权。

戴权见状,马上明悟过来,微不可察地点着头示意,证明下面探事司番子回报的信息,与西宁伯所说的一般无二。

贾玖待崇德帝略微翻完三道奏章,又奏道:“启禀陛下,为着即将到来的朝贡及铁网山打围一事,及陛下的安全着想,臣,请旨拿问今天弹劾臣的十名御史。”

“如是最终这十名御史没有涉案,臣、定将替他们洗清今天明着弹劾微臣,实则,许是暗中有人指使他们使然。

亦或是洗清他们身上,与叛逆勾连的罪名。”

“陛下!臣等冤枉!臣等皆是同潘御史那般,一心为国朝殚心竭虑,为着神京城百万布衣百姓着想。

非是同西宁伯那般说辞,臣等弹劾西宁伯,实乃臣等一片丹心碧血。”

贾玖神色肃然,转着身子望向跪了一地的七位都察院御史,及三名科道言官,目光起了一丝寒意。

“你们是不是殚心竭虑为着布衣百姓着想,不是仅凭你们空喊几句口号,亦不是靠着你们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你们便就是铮铮铁骨的大周良臣。

你们这些以靠着弹劾他人来博取功名利碌的清流,本伯素来不耻,惟有那些德行高洁,真正为国为民,无所欲求,一心一意为着国朝谋略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清流。”

贾玖话落,殿内诸位文官皆是神情复杂地望向那道耀眼、月白蟒袍的年轻西宁伯。

他这话,好气呀!

西宁伯话中之意,将所谓的清流御史们骂了个遍,踩得一文不值。

但,他却又话锋一转,捧了一下自我标榜为清流的文臣们。

在西宁伯最后那句话出来之后。

谁还敢上前怒骂西宁伯?

如若不然,这不就是对号入座了?

这便成了西宁伯眼中,那些靠着弹劾别人谋求上位的不耻之徒了吗?

“陛下,臣请拿问潘兴阳、和华川等十位正七品朝臣!”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