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四合院的轮廓清晰可见。
棒梗轻轻推开屋门，一个闪身就冲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没人，就朝着何雨柱家冲了过去。
中午试过了屋门，上锁了，他根本打不开。
所以，这次棒梗选的是何雨柱家的窗户。
猫着身子走到窗户下面，站起身子，使劲推了几下窗子。
嗯，纹丝不动。
再用力，还是没什么进展。
突然，棒梗用力打了自己一下，嘴里埋怨道：
“嗨，我怎么就忘了，傻柱家的窗户是朝外开的。
哎，好久没行动，手都生疏了，罪过。”
没错，何雨柱家厨房的窗户就是朝外开的。
双手扒拉着窗子，使劲往外拉。
【吭~吭~吭~】
开倒是开了一点，但是似乎有什么阻挡。
【哐~哐~哐~】
又使劲拉了三下，棒梗算是看清楚阻挡他的是什么了。
窗户栓！
傻柱竟然连窗户都上了锁。
这是防着谁呢，看不起谁呢。
棒梗心里生气极了，想要狠狠地踹一脚，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想法。
上次就是踹了一脚傻柱家的门，自己脚就疼了好几天，还是算了吧。
但棒梗最后还是狠狠地捶了一拳。
【duang~】
“嘶~~~好疼……”
棒梗抱着右拳，呲牙咧嘴地远离了何雨柱家。
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屋，反而是走向了前院，走到三大爷家门口。
眼睛扫来扫去。
唔，没有！
棒梗没有看到自行车的踪影，失望的离开了。
……………………
次日，清晨，许大茂迷迷糊糊起了床，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他看向正在做菜的薄宇。
“起来了啊，快穿衣服洗漱吧，我给你熬了粥，你喝一点吧。”
“嗯，我现在就感觉头有些疼。”
“嗯，我猜到你起来就会不舒服，快点吧，粥快好了。”
薄宇给许大茂熬的是小米粥，小米对其他人或许是稀罕物，但对于许大茂家，并不算什么。
“嘿嘿，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别贫嘴了。”
……………………
许大茂路过中院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眼何雨柱家，嗯，没人。
真是个好机会！
“大茂，薄宇，上班去啊。”
“是，上班去。”
出了四合院，两人骑上自行车，一起走了一会，就分开了，毕竟不是在一起上班的。
进了办公室扔下包，许大茂直接喊人让所有食堂的负责人都来一趟，包括后面种植区也不例外。
开会的地点就定在了他的办公室。
许大茂一直在玩着手里的钢笔，心里计划着。
很快，五个食堂主任就来了，种植区来的是之前李主任介绍进来的关系户，刘光天直接不来了。
看到所有人都到了，许大茂示意关上门。
拿出烟盒，抽出一颗，叼在嘴上，点燃。
“嘶~~~呼~~~”
吐出一大团二手烟，许大茂直接道：
“叫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们，今天食堂所有的工作都由我负责。
何主任回家看亲戚去了，今天估计不回来了。
你们三个的工作都交到我这里来，我顺便就给处理了，等何主任回来，再照常。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问的是大家伙，但是许大茂的目光就集中在第四，五食堂，以及种植区的人身上。
因为前面三个食堂本身就由他负责。
五食堂组长杨师傅开口说道：
“许主任，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何主任也没通知我们，这……”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食堂不能一日无主，事情不能总这么积压下去吧。
何主任不在，这不是还有我呢嘛，就是看两本账的事，很简单。
再说了，何主任也没说他走了我不能代表食堂吧，我还是食堂主任吧？”
这带着威胁的问话让杨师傅有些语塞，低下了头。
许大茂满意了，笑着说道：
“当然，我也不能让你们这些组长难做。
这样，等何主任回来我亲自和他解释，这总可以了吧。”
这下，没人反对了。
就这样，许大茂在何雨柱走后的第一天，就【独揽】了轧钢厂食堂的全部权力。
……………………
“啊~~~~~~好困呐，科长，咱们到底要盯什么呢？”
【啪~】
“要你盯着你就好好盯着，哪那么多废话呢，昨晚是不是又在娘们身上折腾呢，没出息。”
白白挨了打，又挨了骂，小张一脸委屈地继续盯梢。
李科长也站在身后，盯着许大茂办公楼的大门。
许大茂今天刚有所行动，李科长就接到了【线人】地通知，然后立马带着心腹来这里盯梢。
呵呵，说的有些玄乎了，其实这所谓的线人就是马华，是何雨柱走之前就安排好的。
告诉他许大茂有什么动静就去通知李科长。
保卫科虽然权力很大，但是往其他科安排【眼线】，那也是开玩笑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兴这些东西！
“那科长，咱到底要盯到什么时候呢？”
【啪~】
“闭嘴，好好看着，我都在这陪着你呢，你还叫什么叫，小心我收拾你。”
又挨了一巴掌，小张彻底闭嘴了。
嘴巴翘的老高了，一看就知道很不服气。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科长呢，只能乖乖听话了。
……………………
就在两人都快不耐烦的时候，事情似乎有了苗头。
“科长，你看，有人进去了，唔~~~”
“嘘，小点声，你想让全部人都听到嘛，安静点。”
“嗯嗯嗯。”
等到人影消失，小张才继续道：
“科长，那人不是食堂的吧？”
“呵呵，你猜对了，看来咱要有收获了，继续盯着。”
……………………
【咚~咚~咚~】
二大爷最近也学会了敲门，而且节奏还不错，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直接推门进去。
“进来吧。”
许大茂转身一看，说道：
“哦，二大爷你来了啊。”
“许主任，我来了，您昨天和我说的那事，您还记得吗？”
“哈哈哈，那我怎么会忘记呢，来，你过来，我和你细说。”
二大爷搓着手走到桌子前，低着头做出倾听的样子。
“我昨天不是说要你来帮我嘛，帮我查一些事情。
现在我把详细的内容都告诉你。
不过，你想好了，你要帮我吗？”
“嗯嗯，许主任，我可以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到底要干的是什么。
一会儿……你这样后就……然后……对了，你……
知道了吗？”
二大爷心里默念，有些为难道：
“许主任，能不能再说一遍啊，我，有些没主意。”
许大茂心里骂娘，却只好和他又讲了一遍，才让二大爷记住。
“行，那你就去吧，看到他出去你就行动。”
“好，那许主任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
“科长，人出来了，怎么办？”
“这样，你先跟着他，看看他准备干嘛去，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就快回来通知我。
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了，还有，没我的命令，别采取什么行动。
知道了吗？”
“行，科长我记住了，我先走了。”
李科长看着小张跟在二大爷身后离开，回头看着许大茂的办公室，露出了笑容。
“这次我看你怎么跑。”
……………………
“娄科长，我们许主任说和你们的账目有些疑问，让我来叫您去核实一下。”
“许主任？
我们科的账目不是一直和你们何主任对接的吗，怎么今天换成许主任了？”
“我们何主任今天不在，说是回家看亲戚去了，所以今天食堂的账目都是由许主任负责。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许主任让我来叫您，去核对账目。”
娄晓娥心里感觉不对劲，之前许大茂威胁她的话娄晓娥还一直记得，让她提防了很久。
但许大茂当上了主任，也一直没来找自己麻烦，她也就渐渐淡忘了。
娄晓娥想了想还是找出了今天的账目本，再一想，又找出了之前一周的，一起拿上，走出了办公室。
至于办公室的门，娄晓娥觉得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也没关，而且大家伙都在呢，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
二大爷躲在角落里，看着娄晓娥跟着一个男人走了，等到人走远了，二大爷直接小步跑进了办公楼里，径直上了二楼。
身后的小张看到这一幕，眼眸中精光闪烁，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
“科长，科长，我……我看到了……那个老头看到娄科长走了，就进了娄科长的办公楼，看着好像是奔着娄科长的办公室去的。
我们怎么办。”
“娄科长刚刚和一个男的走了进去。
哦，出来了，走，去问问什么情况。”
李科长一马当先，直接跑起来，上去就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低声道：
“我是保卫科科长李大胆，现在有事要询问你，你不要紧张，跟着我走，记住，别有什么大动作，知道了嘛。”
男人连连点头，跟着李科长朝一边的角落走去。
废话，保卫科科长李大胆，整个轧钢厂谁不认识。
很多人都说，宁愿得罪厂长，也不要得罪李大胆，因为厂长可能不会和你计较，但李大胆可是会吃人的。
“现在，我问你答，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其余的别说，知道了吗？”
“嗯嗯，我……我知道的。”
“好，第一个问题，你在哪工作？”
“我是第二食堂的，负责大下手，是个帮厨。”
“很好，很简洁，就这样回答。
第二个问题，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去通知娄科长，许主任叫他去核对账目问题。”
“谁让你去的？”
“许……主任。”
“他直接通知你的吗？”
“不……不是，是组长告诉我的，说许主任叫我有事，然后许主任让我去叫娄科长。”
李科长陷入了沉思，然后问道：
“就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许主任就叫我去的，当时办公室没人。”
这样啊，看来那刘海中有很大问题啊。
李科长还是认识二大爷的，上次何雨柱结婚时就对他【记忆深刻】。
“行。你表现的很好。
现在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你去保卫科通知一下，让没任务的人都去娄科长那栋楼，就说是我的命令。
很急！！！
去吧，跑快点。”
男人立马转身就跑，仿佛身后跟着一头猎豹，问他要急支糖浆！！！
“走，咱俩直接去，我猜，刘海中估计就在娄科长办公室里，现在去，刚好能瓮中捉鳖。”
“好。”
……………………
娄晓娥皱着眉看着许大茂，有些不耐烦，开口道：
“许大……许大主任，您还没看完啊？”
许大茂头也不抬，笑着说道：
“呵呵，没办法，之前这些不归我负责，都是何主任在管着。
这他不在了，我才刚接手过来，有些不熟悉，见谅啊。
为了不出什么错，我得先看看之前的，然后比较着来，是有些慢啊。
你别急，先喝茶，喝茶，我这茶也是好茶，你多喝两杯。”
还喝茶啊，我都喝了四杯了，再喝就要上厕所了。
“那许主任，我要不先回去，您先好好核对一下，等下午我再来，和您好好对一下账好吗？
我手里还有工作呢，不能这么坐下去。”
“别啊，别急，还有一张，马上就好了，你先坐，下午我不一定有时间啊，到时候耽误了工作，可就不好了。”
想到工作还得食堂配合，娄晓娥只好咽下这口气，继续看着许大茂趴在账本上，手里写写画画的。
【我谢谢你全家！】
……………………
二大爷瞅准时机，直接上了二楼，按照许大茂的交代，二楼最里那间，左手边。
找到这间办公室，二大爷轻轻一推，门开了。
果然，许大茂预料的不错，娄晓娥没锁门。
其实许大茂还有b计划，那就破门而入，当然，这是迫不得已才会使用的。
伸头进去，里面果然没有人，立马蹿了进来，回头，反锁屋门，动作有些生疏，但是速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