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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工人兄弟姐妹们,又到了休息的时间。经过一上午辛勤地劳作,我们的祖国…………”

广播员甜美的声音提示着大家午饭时间到了,大家要抓紧时间吃饭。以前这广播还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可是,今天的走路的工人们都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了:

乌泱泱一群女人,起码有二十多个。

领头的好像是妇女委员会的副会长,之前讲话时见过,叫什么就忘了。

身后跟着的四个女人押着一个男人,噢,那个男人双手被绑在后面。仔细看去,绑手的是件工服。

身后跟着的女人怎么那么奇怪。

有的拿扫帚,有的拿拖把,有的还拿捅,甚至有人拿着一根棍子,尖端部分似乎还有些不可明说的东西,周围三米都没人。经过仔细辨认,可以确定这些东西都是打扫厕所的。

二大爷头缩到了脖子里,生怕别人会认识他。不过也亏得这群女人心软,没有边走边给他宣传,不然现在的他绝对更【社死】。

虽然二大爷不明白什么叫【社死】,但他现在的羞耻感绝对爆棚。

“姐姐们,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一名年轻的工人起哄道。

换来的自然是不留情面的娇斥。

“油嘴滑舌的,叫谁呢,一边儿去。我们啊,是去干大事的,这可不兴得和你们说,你们啊,快去吃饭吧,一会儿去的时间晚了,饭你都吃不上。”

“就是,快去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这群娘们儿不好惹,走了。

于是,二大爷二进保卫科,还就隔了一天,不,一个晚上!

……………………

保卫科留守的干事看到这架势,立马招呼来两个小伙伴一起出来问询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是保卫科的干事,这群女人也不保密了,直接开口诉苦。

“我告诉你……”

“事情是这样的……”

“他是……”

“你看……”

…………

俗话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里,不多不少,起码十台戏。

三位保卫科干事就像是进入了晚上的菜市场,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叫喊声,整个人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停停停,停。”

其中一位比较年长的干事急忙喊停了这无效的沟通,指着里面道:

“你们别在这说了,来几位代表,跟我们进去,其他人要不就散了去吃饭,要不就在这儿等着。反正就一个原则,别说了,行吧?

好,人交给我们,跟我们就去。”

最后,一开始遇到二大爷的两位,还有后来帮忙的妇女委员会的两位,共计四个人一起进了保卫科。

干事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李科长办公室。

【咚~咚咚。】

“唔……进来。”

打开门,饭菜的香味就弥漫了出来。

定睛一看,李科长的桌子上摆着两个饭盒,吃的正香呢,看到门口这么多人,他才放下筷子,疑惑道:

“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科长,我……”

“进来说,都进来吧。”

干事准备在门口说话,李科长直接招呼他进来,边说话边整理桌子。

“你们来的也太早了吧。我看看时间,嚯,刚下班吧,你们肯定没吃饭,来,快点说完赶快去吃饭去,不然饭菜都凉了。”

指了指椅子,李科长让他们坐下说话,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有些愕然,指着那个人道:

“你……你是刘海中?你怎么又来了?”

刘海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悲惨的一天,只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就算是打了招呼。

带头女工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李科长,发问道:

“科长,怎么,您是认识他吗?”

李科长点点头,笑容有些怪异。

“刘海中嘛,昨天刚从我们这出去,昨天的广播你们没听到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原来是他啊。”

“昨天那个被罚扫厕所的那个?”

“应该就是他,我好像是听到他说自己是扫厕所的。”

“那他还是惯犯了呗。”

周围女人的讨论声让二大爷脸面涨红,尴尬地抠脚趾。李科长也惊讶了,什么厕所,刘海中到底犯了什么事。

“秦主任,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原来带头的女人正是妇女委员会的副主任,姓秦。妇女委员会是轧钢厂女工自发形成的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厂里妇女的权利,免受其他男工的侵犯。

虽说不是官方组织,但是厂里还是认同这种为了保护弱势群体而形成的组织,厂里领导也承认其地位,当然这是背地里这么说,明面上不可能这么讲。

伟人还讲【妇女能顶半边天】呢,现在谁还敢小瞧妇女同志,说她们是弱势群体,真要说起来,这群娘们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

“李科长,是这样的,刚才…………”

秦主任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可把李科长吃惊坏了,看着刘海中笑着说道:

“你就刚上一上午的班,你就出了这么多事啊,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那俩女人才把放在刘海中肩膀的手拿开,刘海中这才获得自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李科长,我冤枉啊,我一开始是准备去吃饭,直接把……”

“停停,不要从那么远开始讲,就讲后面发生的事。”

刘海中心说不讲前面的你们不知道事情缘由啊,可是一想到没人目击证人,也证明不了是许大茂干的这事,只好继续道:

“好,就是我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发现我扫厕所的工具不见了,我就在附近找了好几圈,一直没找到,最后还是听两女人说女厕所有一堆工具,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把我的东西扔里面了。

我只好进去找,我进去之前还喊了几句,知道里面没人我才进去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就被堵住了,然后她们就不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直接把我押到这里了。

李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李科长真心觉得刘海中肯定是命里走背字,不然怎么这种事老是发生在他身上,而且总是有人在针对他,看来他得罪的人不少啊。

“秦主任,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直接回答刘海中的话,李科长反而先问了秦主任的意见。

而秦主任呢,想了一会儿,问最先碰到刘海中的女同志。

“王艳,你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他在干嘛?”

那个叫王艳的女同志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好像他确实是拿着工具桶,急匆匆往外跑,然后就撞到了我。不过我当时着急了,看到一男的从女厕所冲出来,我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喊抓色狼了。”

说完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秦主任听了她的话,自己也回忆了之前发生的事,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照王艳和刘海中的说法,再加上当时的情况,看来我们可能真的冤枉他了。”

李科长也认同地点头,道:

“我和你是一样的意见,刘海中虽然犯了错,但他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可能干出溜到女厕所进行偷窥这么事情。

不过,虽说他是为了捡工具,但是私自进入女厕所就是一件错误的事,还是该罚的还是得罚,不然大家以后都借着这由头,随便进出女厕所,那不是乱套了嘛。”

李科长这么一说,秦主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询问了其他几人的意见,总结道:

“李科长,这件事呢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因,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定罪,还押着刘海中同志走了一路,我们也有错。

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那你们是不准备追究了吗?”

“不了,不了。”

“我们太着急了。”

“这样,那我们先走了,一会儿赶不上吃饭了,李科长,我们走了。”

秦主任带着三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李科长看着四人离开,把目光转移到刘海中身上,笑着道:

“你啊你,就是打扫个厕所你都能惹出这种事来,你去吃饭,你就不能把工具什么的放回去,锁到房间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嘛,这又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你至于这么着急嘛。

行啦,这件事就当是给你涨个记性,以后做事不要这么鲁莽了,这次就不惩罚你了,你回去吧。”

“谢谢李科长,谢谢,那我先走了,您继续吃饭吧。”

刘海中得到赦免,感谢着离开,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句:

“记得下班后去宣传科学习啊,不然你今天一天就白干了,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我肯定去。”

“去吧,去吧。”

刘海中关上门,小跑着离开,走到门口,看到自己的工具堆在一起,急忙走了过去。

“刚刚那些人走了,说是等你出来让你把东西拿走就行。”

刘海中嘴里感谢,收拾好东西立马走人。

……………………

处理好今天的活,何雨柱走的比较早,和保卫科的干事打完招呼,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换来的自然是小干事羡慕的目光。

今天他走的这么早,是准备去一趟娄家,娄家什么都不缺,他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就是一些点心吃食而已。

老样子,自行车交给管家,自己拿着东西进了屋。

“雨柱来了啊,快来坐,一会儿就这吃饭吧。”

“呵呵,不了,谭姨,我一会儿就走,小雪怀孕了,家里离不开我,我就和娄叔说几句话,今个儿就不吃了。”

娄母一脸遗憾,但人家来说的是正事,也不好多留,把何雨柱带到了书房,里面娄晓娥和娄父在谈事呢。

“雨柱来了啊,坐。晓娥你和你妈先出去,我们俩说会儿话。”

“噢,知道啦。”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跟着母亲离开了。

“呵呵,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娄父满脸疼爱,笑呵呵地说道。

“晓娥可不是个孩子了,在厂子里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很有您的风采呢。”

“哈哈哈哈。”

这话夸得娄父是真高兴啊,他就一个闺女,现在听到别人夸女儿比夸自己还高兴呢。

“娄叔,许大茂的事晓娥和你说了吗?”

说到正事,娄振华面色严峻,轻轻地点头。

“说实话,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让晓娥去找你来一趟。

雨柱啊,事情有些严峻了。”

娄振华说完后就拉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抽出几封信,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来,拆开,仔细看起来。

越看,脸色越严峻。

五分钟后,放下信,长舒了一口气。

“雨柱,这件事你怎么看?”

何雨柱拿起四封信,按照时间顺序一一摆在桌子上,指着最前面的一封,道: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当了十几天的副主任了。假设,真的是他出卖了你们家的情况,那就能说的清楚了。

之后这些事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接着又指着第三封信。

“大规模的抓捕发生在这之后,说明有人招了,大概就是第三个人,不然不可能这么准确的。”

何雨柱把信都摞到了一起,重重地压在手下,仿佛自言自语道:

“现在就是一个问题,许大茂怎么会和这种组织走到一起,他们有多隐蔽您也清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他们的存在,许大茂怎么靠上去的,就凭出卖的那点您家的情况?

有这可能吗?”

不只是何雨柱想不通,娄振华也是一头雾水,到现在他也想不通。

“雨柱,之前因为你提醒过,所以我早就做了一次转移,把大部分东西都转移走了,这次被查到的不多,都是我故意扔出去的。

可是,现在看来我藏东西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万一被查到了,那我可就说不清了。”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娄振华书房的书架上不少书都是新的,之前的那些古籍估计都转移走了。

这,不是个小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