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们今天去哪了？来接你的是哪个领导啊？”三大爷依旧不改八卦的性子，直接把何雨柱堵在了前院。
“你们先回去吧。”
让妻子和孩子们先回屋，何雨柱留下来和三大爷闲扯了两句，匆匆离开。
路过贾家，棒梗还对着何雨柱抛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何雨柱想到大领导说的杨厂长很快就会回来，他心里就为棒梗默哀。
‘再让你过两天舒服日子。’
…………
两天……不，准确来说是两天半。
“怎么？不敢相信？”
杨厂长含笑看着他，伸手示意何雨柱坐下，然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感慨道：“一别近十年了啊，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您和大领导的白头发多了不少。”
这是何雨柱的真心话。
之前见大领导还没察觉，但今天再次见到杨厂长，时光流逝的感觉跃然心头，他声音都带着丝丝哽咽。
“哈哈哈哈，我都奔五十的人了，自然要长白头发，不足为奇。”
杨厂长倒是特别乐观，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其实也对，要不是特别乐观，这十年一些郁郁寡欢的人可能会选择了结自己，因为实在看不到明天。
只有那些乐观，仍旧满怀希望的人才等到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不说那些了，来，和我说说轧钢厂的情况，我好有个大致的了解。”
这何雨柱可太熟了，堪称二五仔，直接把李怀仁他们的底儿都卖了。
片刻后，杨厂长摸着下巴说道：
“也就是说，把李怀仁的铲除，阻碍在轧钢厂前进道路的拦路虎就会消散了，唉，这些年你们也受苦了。”
杨厂长说的自然是之前投靠他的那些手下，因为杨厂长的牵连，这些年他们都遭到了李怀仁的清算，即便没有赶尽杀绝，但日子也照样不好过。李怀仁的狗腿子太多了，只要李怀仁不发话，那他们就会尽心尽力地收拾杨厂长时代的残留。
这种情况，无可避免。
“我倒是觉得，李怀仁得收拾，但他的那些个鹰犬更得狠狠收拾。
狗仗人势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行为。
这些年他们犯下的恶行，都足够他们一人挨十发枪子的。”
接着何雨柱就把稽查队暴力执法，毫无缘由地抄家，以及打砸抢所有的恶行都告诉了杨厂长，后者当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都是一些混账，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雨柱，你放心，等我回到轧钢厂后，立刻就会着手处理这些人渣，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接着，两人又密谋了很久，然后何雨柱满意地离开了。
‘嘿嘿，李怀仁，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
次日，对于整个轧钢厂来说，无异于之前发生的地震，直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杨厂长回来了。
而且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革了李厂子的职，把他关了禁闭，然后大刀阔斧地开始整顿轧钢厂。
瞬间，人人自危。
但还有一些老人，他们脸上都浮现出激动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这些年受得苦没白受啊，呜呜呜。”
激动的泣不成声，难以控制，让不少人都感到纳闷。
‘这是怎么了？’
但唯有他们才懂，要不是心怀希望，他们是不可能熬过这些年的黑暗时光，早就离开了轧钢厂。
要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伸手不见五指的。
…………
李怀仁第一天就被革职，然后对他的调查就启动了，自他往下，两个主任，七个副主任，第一时间都被抓了起来。
再者就是稽查队，大大小小的队长全部缉拿归案。
转眼间，轧钢厂最大的权力组织瞬间被瓦解，分崩离析。
革委会剩下的人都想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但他们也被下达了通知，正常上班，要是擅自离开岗位，后果自负。
保卫科是第一个改换青天的部门。
杨厂长原地提拔了一个年轻干事，让他成为保卫科科长，迅速整顿了保卫科。
这个年轻人姓李！
处理掉顽固分子后，接到的第一份命令就是控制整个革委会，让他们所有人听候命令，不准引起骚乱。
为此，保卫科四十六人尽皆配枪，全副武装，瞬间控制住了整个轧钢厂。
杨厂长的动作很快，准备的也够充分，没让轧钢厂出什么乱子。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所有工人看着轧钢厂门口长枪短炮的保卫科干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腿瞬间就软了，差点跪在他们面前。
还好，人家的目标不是他们。
革委会和稽查队所有的领导层全被一锅端，剩下的小喽啰今天暂且平安，只不过接到通知，近期不允许他们请假，每天都得来厂里上班，不然……
后果自负。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他们都面色惨白。
审查李怀仁他们的工作，杨厂长交给了派出所，是大领导发的话，不然派出所也不会行动的这么迅速，几乎八成人手都出动了，紧锣密鼓，连夜审讯。
…………
何雨柱下班前被叫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看着他不停地查看文件，然后批示，秘书赶忙送出去，就连知道他到了头都没抬。
“近期的重点就是瓦解李怀仁的犯罪团伙，等处理了他后，你就继续回食堂，把食堂继续负责起来，刚刚我简单地看了一下账本，真是一群吸血鬼，混账。”
说到这里，杨厂长的怒火直接上涌，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您老别生气，身体重要。”
“你自己看。”
强忍着怒气，杨厂长把食堂的账本递给他。
何雨柱其实都能预测到，李怀仁的下属，贪婪是必备的技能，但看到上面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账单，他还是不由咂舌。
这也太大胆了吧。
举个最简单的，轧钢厂一万多人，每人两个窝窝头或者馒头，那总消耗也就是两万一到两万二之间，不可能太多。
但上面的记录，直接翻倍。
也就是说，轧钢厂的工人，每顿饭吃两盒菜，四个馒头。
“啧，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