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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糖的制作相当粗糙,主要体现在两点,一个是配料,许大茂只用了白砂糖和少量糖浆,不像开始吃的两个,不是棒棒糖的味道。

其次就是那根小棍了,是许大茂随便找的树枝,不够结实。

于是,咔嚓一声。

贾张氏手里的小棍断了。

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

贾张氏当时就懵逼了,拿着小棍不知所措。

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依然不放弃,开始拽灯泡底,可惜,刚开始的摇晃中,上面已经涂满了她的口水,滑得很。

她只能跑到许大茂面前,指着自己的嘴。

“淡络,咕栓!(断了,不算)”

许大茂也听不懂,瞥了一眼,继续看表。

贾张氏说了好几遍,见得不到回应,只能回到队伍里继续想办法。

其他选手吸取了贾张氏的教训,不再蛮干。

如果小棍断了,那只能等糖化到足够小了,后果肯定比闫解成严重。

刘光天拉了好多下,可不管怎么使劲都不行,于是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筷子,插进嘴里,往外拨。

还别说,在忍受着剧烈的嘴角疼痛后,居然成功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样学样,去找筷子。

贾张氏也不例外。

可时间不等人,这一来一回又是几十秒。

有的人把筷子伸进去都很难,别说往外拨了。

一个个面目狰狞,看得观众们紧张不已。

时间还剩一分钟,除了贾张氏,其他人都放弃了抵抗。

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别像刘光天一样,嘴角都出血了,何必呢。

还是用舌头慢慢蹭吧。

许大茂现场发了奖金,给这场挑战提前画了个逗号。

贾张氏看着纷纷离开想办法的选手,以为结束了。

“捂怀么啦哈啊(我还没拿下来呢)咕翁咕呼(不能结束)。”

许大茂指了指手表。

“那你快点,还有三十秒。”

贾张氏脑门都是汗,可还不知道怎么办,心中一横,从口袋里摸了一根麻绳,在灯泡把那缠了好几圈绑紧。

然后把另一头递给了棒梗,示意他快拉。

棒梗也明白,拿着绳子就跑。

绳子逐渐拉紧。

只听“啵”的一声,紧接着贾张氏的惨叫。

灯泡糖拽出来了,可她也没站稳,摔了一个大马趴,起来时,嘴里还竟是血。

“哎呦,摔死老婆子我喽。”

大家立即后退了好几步,也没去扶,不过心中忍不住佩服贾张氏的狠辣。

棒梗没管他奶奶,而是去追灯泡糖了。

此时的灯泡糖早已经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了院外。

不等棒梗追出来,一条黄狗闻着味就冲了过去,叼着就跑。

等棒梗出来,只看到一个狗尾巴,他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去追。

院内,贾张氏捂着嘴直哼哼,那摩擦力蹭掉了嘴上的一块皮,滋滋冒血,那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许大茂,给钱。”

遇到这样一个狠人,许大茂也没计较那超时的几秒,掏出三块钱递给她。

“还有想买灯泡糖的,一个小时后,可以去我家买,不过一家最多买两根,多了不行啊,算是给大家发福利了。”

说完,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后院了。

此时,棒梗也跑了回来。

“奶奶,那糖被狗吃了,找不回来了。”

“啊?”

听到这个,贾张氏立即站起,带着棒梗又追了出去,那可是两毛钱买的,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可等到他们找到黄狗的时候,糖已经散了,几条狗子正在拼命咀嚼,吃得很香。

贾张氏看着边吃边拉的几条狗,只能骂了一句,愤愤离开。

幸亏,她赚了三块钱,还能去许大茂那买两支。

晚上,天热,有很多人都睡不着。

这灯泡糖放进嘴里,怎么就拿不出来了呢?

这是个疑问,很多人想不通。

有心痒痒的,有翻来覆去的。

也有像闫埠贵一样,拿着研究的。

院里院外,不少人家都从许大茂家买了灯泡糖,有给小孩吃的,也有留着当糖用的,既然许大茂发的福利,那得响应。

“你可别放进嘴里,你看老大,现在也不知道嘴消肿没消肿。”三大妈提醒道。

“放心吧,我就研究研究。”

闫埠贵比划着,心里想着,不应该啊,应该很轻松地拿出来才对啊。

比着比着,想到即使拿不出来,也没人看见,不丢人,先试了一半,拿出来,没问题,结果脑子一热全塞进去了。

可再想拽出来,难了。

顿时,他就有点慌了,明天还上课呢,肿着嘴多丢人。

一大妈正铺毯子呢,听到哼哼声,转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他爸,不是不让你放吗,怎么你就是不听呢?”

闫埠贵指着自己的嘴,又指着外面,说也说不清。

只能写了个字条给闫解放。

“妈,爸说让大哥带他去医院,明天还上课呢,不能肿着嘴。”

“好好,我这就去找你大哥。”

三大妈赶忙出门,闫埠贵则找了报纸,拿在手里挡着脸跟了出去。

“解成解成,睡了吗?”三大妈敲了敲门,低声喊道。

是于莉开得门。

“妈,怎么了?”

“解成呢,我找解成有事。”

于莉欲言又止,只能把闫解成喊出来。

结果一看,闫解成也含着一个灯泡糖呢。

三大妈直接被气笑了,这一老一小,都一个德性。

“行了行了,赶紧过来,和你爸一起去医院吧。”

“啊?”于莉和闫解成都不解。

看了看三大妈身后的闫埠贵,顿时笑出了声。

闫埠贵脸憋得通红,可没办法,这点钱不能省,赶紧去医院吧。

有自行车也方便,闫解成带着闫埠贵,很快到了医院。

可刚进去就傻眼了。

尽tmd熟人,十几号人,全是他们胡同的。

众人相互点了点头。

有陪着的家人还不停打招呼。

“来了啊。?”

“嗯,来了,你也来了啊?”

“嗯。”

谁也别说谁,谁也别笑谁。

大夫都郁闷了,这都有病吧,灯泡大的东西往嘴里放,这不是让他们增加工作量嘛。

好在取出来的方法不难,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事。

众人不难想象,医院都那么多人,选择不来医院的会更多。

附近几乎每家都从许大茂那买了糖。

有老人有经验,就是转,转多了融化快,变小了拿出来就轻松了。

贾张氏就是这样,她可不舍得去医院。

从许大茂那买了两个,棒梗把卖相好的拿去吃了。这个本来是想等自己嘴好了再吃的。

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小棍断了,如果再多一点时间,她肯定能轻松拿出来。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反正也没人看见,慢慢转呗。

只是,她不知道是,随着糖皮的融化,许大茂加的猛料渐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