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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许母从厨房回来,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炮仗声,也嘀咕起来。

“这还没过年呢,明天才立冬,谁没事放什么炮啊!”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他让人埋的盒子被人挖出来了。

“妈,蛾子,过了立冬咱就去医院住,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成不?”

“行,我都听你的。”

娄晓娥吃着饭后水果,微笑道。

许母听了也没反对。

“去医院能行吗,那里的饭可不成。”

“肯定行,我找人安排了高干病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都没事。”

“高干病房好,不过,饭菜还是吃我做的才放心,我多跑几趟。”

这是老人的心意,许大茂没理由阻止。

“行,明天咱包饺子吃!”

……

许家其乐融融,可整个四九城的街道却炸开了锅。

像闫埠贵一样挖出木盒的数不胜数,伴随着一声声爆炸,被沾了一身鲱鱼罐头加黑科技染色剂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一阵阵呕吐声,一波波哀嚎声。

更多的是谩骂和诅咒。

所有人都明白,保安、街道都想阻止民众继续挖坑。

所有人都知道,上面会想办法。

只是万万没想到。

方法会那么损!

连绵不绝,丧心病狂!

保安局、街道办到处巡逻不说。

早上就传出消息,挖出的是铜,不是金子,昨天开始还搞了一个数量统计。

虽然效果不大,但没必要那么玩吧。

太损了!

不过,他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一个盒子就代表一处臭气源,小风一吹,人一跑。

行遍胡同千条路,满街尽是鲱鱼臭。

这还不止!

回家的人拼命洗,可发现怎么也洗不掉。

不仅颜色洗不掉,味道也盖不住。

留在路上的人闻着作呕的臭气,风中凌乱。

还没到八点,街上除了巡逻的保安和街道办的人,已经清场了。

四合院。

闫埠贵一家回来后就闹得鸡飞狗跳。

家里水留给三大妈,可也不够用,闫埠贵爷四个只能跑到中院。

几人边吐边吐,动静颇大。

院里的住户刚出来,就差点被堵了回去。

还好,冲了好多遍后,味道淡了好多。

“老闫,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权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哎,一言难尽!”

“爸,洗不掉啊!一点用没有!”

闫解成用毛巾使劲地搓,可那些黑色像是纹身一样,甚至都没掉色。

“回家拿酒过来,油也倒点过来。”

“好好!”

闫解旷接过了跑腿的工作,冲向前院。

“闫叔,你们掉茅坑里也没这么臭吧!”刘光齐也走了出来笑道,还不经意地挠了挠裤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烂鱼的味!”

闫埠贵不愿意搭理刘光齐,一边洗头,一边担心。

这脸和脖子上沾染的东西比胳膊上更多。

就这个样子,明天上班都是个问题。

总不能顶着个大黑脸上班吧。

“爸,肥皂没了!”

闫解放用手指捏着一丁点的肥皂,脖子上全是肥皂泡。

“老大,去你家拿!”

“等我洗完头!我怕熏着于莉。”

“哎!用我们家的吧!”

楚权看着一家人又要用一块肥皂,他都替这家人着急。

“我看肥皂也够呛能洗掉!”

“不知道,先搓搓吧!”

正说着,闫解旷端着半碗酒,半碗油跑了过来。

闫埠贵先试了试酒,颜色没掉,味道好像消失不少,好消息。

“先用酒洗,去去味!”

“没了,家里就这点!”闫解旷说道。

看闫家几人又要吵起来,楚权和前院的张大爷又贡献了点散酒出来。

不知不觉,中院已经围满了住户,一堆人看着闫家四个老爷们,看着他们光着膀子在洗澡。

闫埠贵又试了试花生油,一点作用没有。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家三个职工都不上班,这就是三份工钱。

肉疼。

而且还不知道要耽误几天!

“老闫,你们不是挖金子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问道、

大家也看出来了,闫家并不是掉茅坑的,比那严重。

闫埠贵知道瞒不住,无奈说道:“我劝你们别去挖了,就是挖金子,挖到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突然就炸了,然后我们就成这样了!”

“这是有人故意那么搞的吧?”

有人立即想到。

“那是,王主任三令五申,不让居民区挖金子了,还说没什么金子,是铜,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可以问许大茂啊,他肯定知道!”

“对,问许大茂!”

许大茂挖到金子的事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上交了,许母说的。

立即有人小跑着去了后院。

这时,闫解成也开始洗头,可现在才发现,头发全都黏在了一起,怎么也弄不开,味道还特冲。

如果这样,自己屋肯定不能回。

他感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洗啊,你愣着干嘛?”

闫埠贵催促道。

“没用的,肥皂不管用,酒也不管用,头皮上都是的!”

“啊?”

闫埠贵这会儿光洗脸手和脖子了,忘记头发才是重灾区。

他往头上一摸。

好嘛。

全坨一块了。

脑袋四周的秀发再也护不住中央的头皮。

小风一吹,寒气直冲头顶。

闫解成三兄弟也注意到了闫埠贵光溜溜的头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败顶是家族遗传病。

他们都怀疑自己老了之后,都会闫埠贵一样。

人群让开,许大茂背着手了走了过来,顺便还捂住了鼻子。

“呦,三大爷,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许大茂,听说那个金子是假的,全是铜,对不对?”

一些还想挖金子的邻居插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

“也不完全对,最里面是铅块,然后包裹着铜,最外面撒上了一层金粉,那一盒子能值一块钱。”

“假的还废那劲干嘛?”

有人即使怀疑许大茂的话也没在这里提出。

“我给你们说,这事已经有人在调查了,初步怀疑是有人想搞事情,挖金子的人都被当枪使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

“挖挖地能搞什么事情?”

“对啊!”

有人不明白。

许大茂正要解答,闫埠贵不愿意了。

“行了,你们别问了,大茂,你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洗掉我们身上的这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