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忍受着贾张氏的挠抓拽喷,保护自己脸蛋的同时,还在不断解释,可贾张氏早疯了。
什么解释。
不管什么理由,也改变不了你从事灰色产业的事实。
刚才是刘光齐,一个刚出狱没多久的人,这能说明什么。
很可能院里很多人知道这事,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还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话她们贾家呢!
“你有完没完,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披头散发的秦淮茹实在受不了,一把推开贾张氏,红着眼睛直面起自己的婆婆。
“咱家什么样你不知道,你自己一天吃多少药你不知道,还整天想吃好的,我那点工资够什么?
还有你那张破嘴,因为你这张嘴,咱家赔了多少钱,院里能得罪的人被你得罪了遍,借钱都没地方借。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干这个!
你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吧,让咱家成笑话,断了咱家的后路是吧?那你就继续喊,继续闹!”
贾张氏也被秦淮茹的歇斯底里惊退了半步。
怎么说着,还讲起了她的不适了。
“那,那,就是饿死,你也不能干这个!”
“饿死,你倒是去死啊,你看咱家被你拖累成什么样了!你要是死了,咱家能天天吃肉。”
秦淮茹彻底怒了,你贾张氏也就嘴上说说,还饿死,你比谁都怕死。
“我,我,哎呦,这让我怎么活啊,这让我家乖孙以后怎么见人啊,我没脸见列祖列宗了啊。”
贾张氏看说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开始了撒泼。
秦淮茹看了一眼胡同口,现在只有孟子义伸头看,刘光齐正在往外走,还没人来。
照贾张氏这个闹法,肯定要出事。
“行了!”
她大吼一声,打断了贾张氏的哭嚎。
“你喊吧,把派出所和街道的人喊来,抓走我,轧钢厂开除我,棒梗也会没工作,到时候,我看你一个老太婆,怎么活!”
听到这,贾张氏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她又不傻,这利弊非常清楚。
“你,你这事,有多少人知道?”贾张氏想了想问道。
“之前就没人知道,就你和棒梗。”
“那你以后不能做了!”
“行,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做了。”
“你确定,真没几个人知道?”贾张氏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妈,我骗你做什么,真没几个人。”
婆媳俩还在协商,一声呵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十几个人堵住了胡同,二话不说就把刘光齐押了起来,然后就朝她们走来。
秦淮茹吓得捂住了嘴,贾张氏也心知要遭,脑子飞快转动,想着怎么才能瞒过去。
可紧接着,小院内,隔壁院子,墙头上,一个又一个人影露了出来,打眼一看,就有好几十,好似就埋伏在她们四周。
秦淮茹看着这群人的气质,心里哇凉哇凉的。
这下好像真玩大了。
“带走!”
“是!”
两人上前,直接押住了秦淮茹,往外拽去。
“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凭什么抓人?”贾张氏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救下秦淮茹。
她心里清楚,不能让他们把秦淮茹抓走。
领头的男人瞥了贾张氏一眼,面无表情。
“老太太,请你也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实际上昨晚开始,我们就在这布控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比谁都清楚。”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岂不是她从接第一个客人就被看到了。
出了胡同口,果然,她今天的客人都在,站成了一列,躬着腰,一脸后悔。
“全都带走,送派出所。”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是第一次,求求你们这次放过我。”
此时的秦淮茹再也憋不住,开始挣扎起来。
“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单位知道,我们家就完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领头的男人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为所动。
什么都是第一次,什么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早干嘛去了。
“带走。”
“是!”
一群人押着秦淮茹和四个嫖客往南锣鼓巷派出所走去。
此时,胡同口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基本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
巧的是,嫖客里的三个都是轧钢厂的中层领导,大多数都认识。
被众人指指点点,他们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易中海就在人群中,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既震惊又后悔。
肠子都悔青的那种。
早知道秦淮茹干这个,他五十块钱得搞多少次,包月都成。
结果连手都没碰到,还退不了钱。
难道真要去找一大妈?
人群渐渐散去,消息也迅速散开。
等贾张氏颓废地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年代。
贾家出了这事,整个四合院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住户肯定不能忍,对着贾张氏就是谩骂,指责,幸灾乐祸。
贾张氏什么都没说,径直钻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哭天抢地的哀嚎。
丢人、羞愧,愧对贾家列祖列宗,这都次要,以后的生计肯定成了问题,还有自己的乖孙,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前途堪忧。
出了这种事,院里照例是要开大会的,闫埠贵收到消息,急忙叫着楚权一起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对开大会持反对意见,轧钢厂和街道肯定都会有惩戒,不用他们多此一举。
傻柱坐在屋里,守着闷闷不乐的小当,唉声叹气。
小槐花可能还不懂,可小当已经九岁,肯定是知道她妈做了什么,代表着什么。
他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以后担心,也是为自己没提醒秦淮茹而后悔。
他很早就知道秦淮茹做那事的,否则也不可能断的那么果决。
只是没想到,秦淮茹都当官了,工资也不低,居然还在做。
冉秋叶看着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问问吧,要不就过继过来吧,我不反对。”
“你真那么想?”
傻柱抬头看着自己媳妇,问道。
“都好几年了,也没什么区别,我也不舍得两个孩子跟着去遭罪。”
“那行,等她出来我就问问。”
“好!”
……
院里最高兴地当属二大妈,就差买挂鞭炮放了。
可当张所长派人过来,让她去领刘光齐的时候,她再也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