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沈栋的大哥大响了。
“喂,哪位?”
“沈先生,我是丁瑶。恭喜你除掉了草刈一雄先生。”
沈栋一听,立刻说道:“丁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草刈先生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丁瑶冷笑道:“沈先生,您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
沈栋道:“我没什么好心虚的。在咖啡馆的时候,我和草刈先生谈的非常愉快,甚至决定一起做汽车和电子生意。谁知还不到一个小时,草刈先生就遭遇了不测,这让我非常的难过。”
旁边的海棠听到沈栋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的真是一点儿没错。
丁瑶道:“沈先生,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沈栋反咬一口,道:“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草刈先生到底是被谁杀的?丁小姐,我是港岛人,根本没有能力安排狙击手去狙杀草刈先生?倒是你们三联帮,很明显有这个实力。”
丁瑶怒道:“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沈栋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血口喷人?您心里清楚。呵呵,昨天我才说,草刈一雄选择的是雷复轰这位三联帮太子,今天他就去见了阎王,这未免也太巧了。让我说,你才是那个最具杀人动机的人。”
这番话一出来,海棠听的是瞠目结舌,立刻向沈栋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叫倒打一耙?
什么叫巧舌如簧?
什么叫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海棠刚刚算是真正见识过了。
丁瑶怒极反笑,道:“沈先生的口才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沈栋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丁小姐,现在草刈一雄不幸离世,你们三联帮还要打下去吗?就不怕最后两败俱伤?”
丁瑶道:“我刚刚和雷复轰商量过,他今天就会带人撤回来。从此以后,我们与天地盟井水不犯河水。”
沈栋笑道:“这就对了。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去濠江争夺赌场管理权或者是去港岛稳固地盘。在湾湾闹来闹去,没有一点儿意思。最后搞不好,还会丢掉这两个地方,那就得不偿失了。”
丁瑶哼了一声,道:“谢谢提醒。”
与沈栋通完话,丁瑶气的直接把电话给砸了。
她刚刚在电话旁边放了一个录音机,只要沈栋亲口承认是自己杀了草刈一雄,那么他们三联帮的嫌疑就彻底洗清了。
没曾想沈栋这家伙如此狡猾,回答的滴水不漏,这让丁瑶很是恼火。
要知道现在丁瑶的处境也不太好。
雷复轰刚刚给她打来了电话,怀疑杀死草刈一雄的是她。
原因跟沈栋说的一样,是为了阻止她和草刈一雄合作。
丁瑶差点儿被气疯了。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没有办法,丁瑶便给沈栋打去了电话,想要把他们的通话录下来,以洗清自己的冤屈。
结果沈栋不但没有上当,还倒打一耙,让丁瑶的计划完全破产。
现在,三联帮与天地盟的争斗已经不可能持续下去了。
再过一段时间,赵诚信整合天地盟完毕,立刻就会成为不下于三联帮的存在,届时再想对付天地盟,那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不过,这些与丁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雷复轰,真正坐上三联帮帮主的位子。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
“丁姐,原青男先生想要见您。”
“好,我知道了。”
在原青男被封于修击败后,丁瑶就对他没有了半点儿兴趣。
连沈栋的一个手下都打不过,哪里还有资格做她的男人?
很快,丁瑶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原青男。
“原君,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原青男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问道:“丁小姐,我想知道草刈先生是怎么死的?”
丁瑶一愣,道:“被沈栋的狙击手杀死的。”
原青男皱眉道:“有人说是你派人杀了草刈先生,然后嫁祸给了沈栋。”
丁瑶哼了一声,道:“你所说的这个人应该是雷复轰吧?”
原青男直截了当的说道:“是。”
丁瑶道:“原君,您应该很清楚,我和雷复轰是竞争对手。比起沈栋,他最想干掉的是我,所以他这么污蔑我很正常。您不妨想想,如果我有那么厉害的狙击手,何必去对草刈一雄先生动手,我直接让他去干掉雷复轰,不就行了吗?”
原青男觉得丁瑶说的有些道理,道:“不管这个事情是谁干的,你们三联帮必须给我们山田组一个交代。要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原青男做个了手势,众人转身离开了。
丁瑶一阵头疼。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与之相反,赵诚信却是非常高兴。
在雷复轰离开酒店的时候,赵诚信带了十多辆豪车为他送行。
雷复轰冷冷的说道:“赵先生是准备对我出手吗?”
“当然不是。”
赵诚信微笑着说道:“我后面这些人都是原东湖帮的兄弟。他们说没有见过雷先生,所以让我带他们过来认识一下。兄弟们,你们还不跟雷先生打个招呼?”
东湖帮众人齐声道:“雷先生好。”
雷复轰知道这些人是来羞辱自己的,心中很不舒服,道:“幼稚。”
赵诚信的脸色一沉,道:“雷先生说我们幼稚,那你不觉得自己更幼稚吗?你把山田组拉进来算怎么回事儿?想做汉奸吗?”
雷复轰怒道:“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赵诚信朗声道:“你引山田组进来就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哼,你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输吗?因为你的行为不得人心。别说外面的帮派了,就是你们三联帮内部反对这个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数。要不然,草刈一雄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干掉?”
雷复轰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三联帮内部有人在帮你?”
赵诚信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雷复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和草刈一雄蛇鼠一窝,同流合污,换了我,也会担心。”
雷复轰哼了一声,道:“你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未免太过明显了。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吗?”
赵诚信拍了一下额头,道:“说你傻,你是真傻。以你和丁瑶的关系,我用得着在这里挑拨吗?谁都能看得出来,你和丁瑶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不可能有第三条路。我只是想告诉你,草刈一雄的死太过蹊跷。我和海棠没有派人去狙杀他,希望你不要把帽子扣到我和海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