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房间里的几个人不断提出自己的见解,好的留下并加以完善,坏的直接舍弃不用。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被他们弄出一个看似很完美的计划。
目前最关键的人物是玄丘,保皇派想见他。具体见到他之后想干些什么,无非就两条。
第一条,他们真的是保皇一派,想要匡扶华国,帮助司仁在华国重新建立新的秩序。直到司仁归来后,把权力上交。
房间内所有人都觉得这条的可能性极低。
第二条,就是司仁一开始想到的,他们是利用玄丘的身份为自己所在派系谋利。
众人决定先兵分两路,由玄丘独自去和保皇派的负责人进行会面。其他人则是暗中调查派系内的其他人。
派系之争严格来说是政治。政治有政治的方式,绝对不能够使用刺杀这类的暴力手段。
所以,搜集证据,拿证据说话。这就是游戏规则,不论处在什么年代,什么场景,都要守这个规则。
刺杀手段虽然有效,但却不能服众。今天你想上位,所以派人杀了阻止你上位的人。那明天他想上位,难道就杀了你和你的亲眷吗?这种混乱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况且,如果进行了刺杀,也不会让其他派系的人真心臣服。
但如果对方不遵守规则,那一切都另当别论。司仁也衷心的希望他们狗急跳墙,这样一来反而省事。
针对保皇一派的计划目前就是这样,看似把一切都想到了,实则却漏掉了一个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司仁的身份。
一旦与保皇派发生正面冲突,那司仁回归的消息势必会泄露。这对他以后的收复计划会有极大的阻碍。最为关键的是地府一方。
当得知司仁的消息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大兵压境。即便司仁可以侥幸不死,但他所属的势力极有可能成为被屠戮的对象。
这样一来,其他还没有归顺他的势力就有正当理由拒绝司仁的收编,甚至会联合起来进行逼宫。
地府趁势抛出一个条件,只要司仁束手就擒,就放过华国的所有百姓。
国内所有势力联合起来,一起向司仁发难,并扣上为了国内百姓安危的大帽子,请他赴死。
司仁又该如何?
如果不去,其他派系甚至国内的百姓都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认为他贪生怕死,不配当华夏的天家。
可如果去了,那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
几个人在司仁的宿舍中对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玄丘就被司仁带着去找吴大志了。
至于其他人,则是发给他们每个人10张隐身符,用来调查和收集保皇派的所有证据。
“报告,政科特勤马善有事求见。”
“进。”
玄丘和司仁一前一后的进到办公室。
吴大志抬起头刚想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那混不吝的玄丘。
“您是玄丘上校?”
玄丘点了点头。
“小道这身份并不尊贵,恐怕只有傻子才愿意冒充我吧。”
司仁只是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多余的表示。
吴大志哈哈一笑,伸出双手邀请玄丘落座。
“哎呀,您可是让我们好找啊。
现在国内的局势混乱,天家和少主又同时消失了,只剩下我们这群人还在苦苦支撑。
最初大家还在念着同为华国人的情谊上相互合作。本以为天家很快就能回归,但...”
玄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表情淡然,似乎吴大志的这些话不能引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吴主任,我就是一方外之人。
对你们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不太懂,也不想去懂。
所以,咱们不妨有话直说。”
吴大志轻轻拍了拍脑袋,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高兴了。
我带你去见个人,到那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离开了,并没有把司仁带走。从始至终吴大志都不知道司仁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留下他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玄丘。
并且还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没想到却给了他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报告!”
“进!”
吴大志笑着对玄丘开口说道。
“委屈您在这稍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
玄丘眼睛一闭,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吴大志进屋不到1分钟,很快房门就被再次打开了。
“哈哈,玄丘,你还记得我吗?”
玄丘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头望去,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钱自来。
“钱巡抚?你怎么在这?”
钱自来满面笑容,拉起玄丘的手就向办公室内走去。
“咱们进屋聊。”
把玄丘迎进办公室后,对着门口站立的吴大志使了个眼色。
吴大志心领神会,立刻退出了房间。出来后的第一时间便吩咐将整栋楼包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玄丘道长,我们快两年没见了吧?”
玄丘颔首。
“嗯,确实。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你赣江的府上。”
玄丘遵守一个原则,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言多必失。
毕竟眼前这老头曾经可是封疆大吏,现在还更进一步,手中居然有了兵权。
钱自来满脸缅怀。
“司仁是我看着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当年差一点我就把孙女许配给他。
呵呵,没想到这小子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天家的独子。
还真是命运弄人啊。”
玄奇不置可否。
“当年你们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钱自来自然明白玄丘口中的略知一二是什么意思,但他久经官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老头子我年龄大了,做事瞻前顾后,怕得罪这怕得罪那,结果致使司仁平白受了很多委屈。
实在是惭愧啊。”
玄奇对他的话很认同。
“确实是这样。
当初如果你全力支持司仁,恐怕现在的钱家早已今非昔比了,华国世家将重新洗牌,京都也必有你们钱家的一席之地。”
钱自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点了点玄丘。
“你啊,还是这么心直口快,一点不顾及我这老人家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