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也分大小。像汪精卫那般的就是大汉奸,将国家利益出卖给敌人,以满足他的私欲。
这类人的结局只有两种。有先见之明的,在察觉到不对劲后,带着所有金银细软远赴重洋,躲避清算。
那种又蠢又贪的,只要战争一结束,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一途。
像小汉奸一类,大多数在事发的时候就跑了。他们只是一些善于钻营的小人物。
况且在当时那个年代,只要这些小汉奸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战争结束后再想把他们找出来可就难了。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什么事都能够通过互联网进行锁定,并且有备案。只要还是这个长相,还使用身份证就注定跑不掉。
所以李诞的爷爷就躲过了这么一场劫难。
要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家族的基因序列就带着这个东西。学好不容易,学坏比谁都快。
李诞的父亲也是名校毕业。毕业后直接加入了一个国内知名的制药企业。用了近10年才当上了高管。
有了权利,这个人就会变的膨胀。李诞的父亲不满于现状,认为来钱太慢,根本不够自己的花销。
所以便让他的妻子也开了一家制药公司,并利用他在药企高管的职位,为药企提供所需的原材料。
大企业不会在意这一些小小的细节,毕竟这也属于正常采购的范畴。只不过李诞的父亲是将进货渠道放在了他妻子开设的制药公司罢了。
紧接着那场空前的疫病来袭。各种口罩一类的东西成为紧俏的商品。
最初这夫妻俩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依旧按部就班的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李诞是外交办的人,在国内还没有乱起来的时候他就率先得到了消息。
然后他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父母,同时让公司加班加点生产口罩,额温枪一类的东西。
在疫病没到来之前,口罩的销量极其有限,而且利润非常低。所以很多生产医疗设备的企业并不愿意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生产出的口罩也当成卖出设备的附赠品。
李诞的父亲便将主意打到了这批口罩上面,然后再利用高管的身份,命令生产车间连夜赶工数吨的口罩。然后再由他妻子的公司进行订购。
所有手续都是他签的,也是经过他审批的,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就走完了所有流程,进入了生产阶段。
最初口罩单价为0.2-0.5元。
在爆发后,价格翻了10到20倍,5-10元一个,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尽管这个价格只持续了两个月。但也就是这两个月,让他们的家庭成功挤进了上流社会,进入到了一个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李诞这些年一直没有提升,也得不到重视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当局者通过这么一件小事就看出李诞的品性,也知道这种见利忘义的人是绝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前景。尤其他们单位的性质与外交有关,那就更不能让他有发展的机会。
但李诞却对此毫不知情,以为是部门领导对自己有意见有看法,又或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裙带关系。
“我不明白,既然已经知道他是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他简直就是队伍里的蛀虫!
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多了,才使得我们公信力在最近急剧下降!”
面对司仁的不理解,司怀平耐着性子解释道。
“一个部门总会有好人,也会有坏人。
在你的印象当中,廉洁守法,爱民如子,不贪不占的就是好人对吧?
但你想没想过,如果朝堂上都是这样的人,那你老子我想要做点什么事,他们又该是什么反应呢?
他们会拿着条条框框来制约我,限制我。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
就比如我早上起来想喝一杯水。但这些人告诉我不能先喝水,要先刷牙漱口后才能喝水。
但我现在已经口渴难耐了,如果我刷过牙后再去喝水很有可能就渴死了。可他们偏偏非常固执,就是坚持他们的想法。
这个时候呢,就需要那些坏人出面来与这些好人周旋了。他们会想方设法去钻规则的空子。
好人不是想让我先刷牙吗?那么坏人就会拿着牙缸,并在里面装满了纯净水,让我以刷牙的名义喝上一口,解决我的燃眉之急。
只要这两种人存在,我就能始终保持我公平、公正的形象。
同时,好人与坏人相互看不对眼,双方不断爆发摩擦。而我代表公平和公正的形象将作为事情最终裁定者。
所以,有些人很坏,但做所做的一切都是从我们的利益出发。
有些人很好,但做的一些事总是跟我们背道而驰。”
经历了这么多事,司仁也逐渐理解了一些权谋手段。包括他自己,有的时候也会使用一些手段为自己谋求利益。
“李诞这个人一无是处。没有底线,而且骨头又这么软,就算是你口中的‘坏人’,但我还是看不到他对咱们的任何好处。”
司怀平摆了摆手。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虽然他在外交办待着,但想要见我一面,恐怕也要通过电视新闻才行。
所以,他的‘坏’跟我没有关系。估计是白建设这个老家伙为自己退休留的后路。
白建设退休后,位置总要交出来吧?
继承他位置的人肯定要在短时间内做出一番事来。那么揪出部门的蛀虫将是一件即便捷,又能在短时间树立威望的最佳方式。
很可能你会疑惑,为什么白建设不亲自将事情都解决干净呢?
呵呵,其实道理很简单。要是真交给新任继承者一个什么毛病都没有的部门。那你猜猜新任继承者会不会将矛头指向白建设,从而挖掘他以往的黑料?
功成身退这四个字说起来很简单,但想要做到却有很多的学问。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政治。
每一项举措,每一个脚印都是前人的经验,也是他们用惨痛代价为我们换来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