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就这？”
马赞惊讶地看着杰克。
在他看来，这代价，比出卖肉身要更好一些，至少自尊保住了。
而且时间并不长，才两年而已。
“但是，具体干些什么的？”他还是保留着一丁点警惕性的。
感谢上帝！
哦，不是，是感谢梅林！
这货还没愚蠢到极致，还会问一下工作内容。
在这个没有普法教育，只知事后找傲罗却不会在事前找律师咨询的地方，就算马赞会直接点头应答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呢。
毕竟在他的大脑里，没有这种意识。
“你既然想要复方汤剂的配方，意味着你是想涉足魔药这方面的研究，并且有所成就，是吧？”杰克循循善诱道。
“是的呢。”马赞连连点头。
“那你学会配制复方汤剂以后，就专注于帮我制作魔药好了，为期两年。除了必须完成我定下的任务以外，多出来的时间，你可以自由支配。”
既然马赞想要研究魔药，就让他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也挺好。
最起码……
源源不断的复方汤剂，就有所保证了。
虽然暂时不知道要这么多的复方汤剂有什么用……
先准备起来，也是挺好的。
再说了，除了复方汤剂以外，魔药中还有许多好用但制作过程极为繁琐的品种。
譬如对于哈迷而言，那大名鼎鼎的的福灵剂。
关于它的功效，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是，它可以提高使用者的幸运值。
属于是幸运女神在眷顾着你，出门能捡到钱，抽奖能抽到大奖，跟女生告白，可以直接成事，端的是事事称心如意。
第二种说法是，其实福灵剂并不是真的提高幸运值，提升个人运气，它主要是将使用者的各方面的能力，比如说社交能力，魔法能力，反应能力等等，都有一个相当大幅度的提升，所以才会让人感到事事顺心。
杰克也不知道哪种说法是对的，可就他手上的资讯可以看出，福灵剂其实并不广为人知。
只在固定的小圈子流传。
这可能是非网络时代，所有资讯都依靠口头相传的缘故吧。
一旦别人不曾提到过这东西，基本上就不知道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种魔药有一定程度的危害，相应的信息被进行了管制，就如同复方汤剂一样。
无论如何，福灵剂的配制过程极其复杂，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假如杰克想要获得，单靠他自己配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会浪费半年时间去做这种事的。
眼下这个马赞，倒是能帮助他完成这方面的事务，挺不错的。
只希望马赞真的在这方面有天赋吧。
杰克暗自嘀咕着。
反正复方汤剂的配方，他之前就计划着从奇洛那里搞来。
现在看来，一方面可以满足他的个人需求，还能哄赫敏开心，并且收获了一个专门为他制药的工具人。
简直是一石三鸟，赚翻了。
“如何？没有异议吧？”杰克看向马赞，“假如没有异议的话，那过几天我们就签订合同吧。”
“合……合同？”马赞嘴里咀嚼着这个在巫师界里很是陌生的词汇。
笑死，在巫师界，谁会签订合同？
没被魔鬼的契约坑过是吧？
兴许以前的黑巫师，真的太坏太坏了，经常把一些特殊的条款暗藏在合同里，让人签下，直接把对方连皮带骨都吃掉，连渣子都不剩。
久而久之，巫师界早已没有签订合同的习惯。
不得不说，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之所以会流传下来，是有历史原因的。
不签合同，虽然对打工人而言，没有保障，但也不会直接把人坑了一辈子。
马赞作为拉文克劳，有着一定阅读量的他，其实是了解这部分的历史的。
于是他脸露抗拒：“这……这不太好吧？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么做的。”
“我大概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杰克叹气，“这样吧，到时候我们直接去购买新的纸张笔墨来写合同，现场签订，这样，应该就能让你安心了。”
新买的纸张笔墨，你总不能还担心吧？
至于让马赞去准备纸笔，杰克是不可能答应的。
谁知道你准备的纸，是不是用隐形墨水这样的玩意，写了特殊的条款。
他之前在冲国一口气签了几百人份的契约，基本上就是这个套路。
这套路他都玩烂了，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这方面的漏洞。
当然，实在不行，跳过这个步骤，直接让马赞干活，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只能希望马赞不遵守约定，偷偷提桶跑路吧。
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出手了。
无论是摄神取念的记忆植入，还是遗忘咒，又或者是夺魂咒，都可以随意用在马赞身上了。
我还真是善良啊。
杰克不由得感叹。
要不是他的善良打造了完美的牢笼，把他困在了笼子里，他早就该像伏地魔一样，肆意使用夺魂咒，开始搞事情了。
而不是正儿八经地跟人谈交易。
对了，夺魂咒是什么原理来着？应该如何施展？
不知道潘西会不会，晚点去问问她。
心底转着念头的杰克，三言两语间，敲定了与马赞的交易。
很简单，无非就是他向马赞提供复方汤剂的配方，并且确保马赞学会，可以成功配制出来。
而事成以后，马赞要为他工作两年，工作内容是制造各种魔药，只要每个月按时足量地完成杰克所安排的制药任务即可，时间任由他随意分配。
大致上的条款是这样，可杰克手上并没有复方汤剂的配方。
“明天，我带着复方汤剂的配方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签订契约。”杰克拍板道，“相应的纸张笔墨，我们到时候再现场获取，如何？”
“好！”马赞连连点头。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杰克对马赞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既然交易谈拢了，就得找奇洛获取配方了。
当然，在那之前，得先把事情给办了，不然不好跟奇洛聊这事。
目送着杰克离开的马赞，有些微微失神。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总感觉杰克头顶上的黑洞，隐隐扩大了一些。
嗯……
“大概是眼花了吧？”
马赞打了个哈欠。
“都三天没睡觉了，脑子都不清醒了，得好好睡一觉，应付明天的交易才可以。”
他摇晃着头，往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