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疑问没有得到回应。
海面上除了他的惊呼以外，还混杂了不少声音。
把他的声音掩盖掉了。
特别是那些惨叫声。
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仔细看去，海上除了正在快速下沉的舰只以外，还有被下沉暗流给拖着一起沉没的士兵。
这些嘤国士兵或是自由泳或是找了救生船，拼命地往沉船之外逃离。
“刚才的光，是什么？”旁边的战友喃喃自语，“是核弹吗？但是没听到爆炸声啊？”
嘤国是拥核国家，有核武器很正常。
“不知道，从现场来看，这太奇怪了。”另一个士兵接过了话，“你看我们的船，也被波及了。要真的是核弹，估计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他们都是士兵，而且是大国士兵。核武器这种兵器会造成什么样的杀伤，还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
为什么他们只看到了光，却没有感受到剧烈的冲击波？也没有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另外，为什么他们的渡轮都被波及到，有所损坏，却没有遭到更多的伤害呢？
比如因爆炸而掀起的滔天巨浪。
他们可是完全没有看到。
“又有人来了。”一名士兵提示性地指了指远方。
所有人的视线转了过去。
只见一艘战舰缓缓驶来。
大家的视力都挺不错，远远地就看到了这艘战舰所悬挂的嘤国国旗，以及苏格兰的旗帜。
“会不会是它把那几艘战舰击沉了？”有聪明的已经推测出了答案，“毕竟苏格兰一直都跟英格兰不对付。”
嘤国内部的对立有多紧张，没有比就在旁边的髪国人更了解的了。
在外人看来，明明都是嘤国，但是居然有两支足球队各自代表着英格兰与苏格兰，去参加世界杯。
类似这样的对立与分裂，只是基操而已。
压根都不需要为之震惊与奇怪。
“那是什么武器啊？是苏格兰这次独立运动的底气吗？”
“好厉害，一下子就击沉了好几艘战舰，这玩意要是放在陆地上，怕是一下子能打掉一个坦克营吧？”
坦克，现代陆军最主要的作战武器之一。
基本上，凡是排得上号的国家，其军队都装备了大量的坦克。
一般来说，一个坦克营有32辆坦克，已经很多了。
可以主导一次小型战役的胜负。
“不止吧。”有人持着不同意见，“你看一艘战舰占地多少？一个坦克营大概占地多少？要是坦克都挤在一起，这数量怕是还要再往上提一提。”
“不管怎么样，这也太夸张了。”有士兵露出了踌躇之色，“这样的武器要是拿来对付我们，怕是根本无法对抗吧？我们还要去掺杂到这种战斗里面吗？”
“你的意思是……英格兰也有这种武器？”
“英格兰也有，那并不奇怪吧？他们毕竟是一个国家。而且综合实力，明明是英格兰更强。想来，苏格兰有的，英格兰也应该有，并且是更好的才对。”
“总感觉我们是上了贼船啊，能下去吗？”
“我想回家了。”
“……”
听着战友们的讨论，安德烈的心是七上八下的。
他刚才就打算着退伍后回去读书了。
现在，想回家的欲望更强烈了。
他甚至想到了今天所穿的苦茶子的颜色。
糟糕，不是白色。
不能脱下来当白旗用呢。
时间就在他的忐忑之中溜走。
那苏格兰的战舰靠过来了。
不知道上层军官是如何交流的，只见那战舰绕着渡轮走了一圈，从另一边开走了。
而渡轮尾随其后。
一副想要跟上的模样。
士兵们对此一片哗然。
现在很明显了。
他们应该会按照计划，在嘤国本土登陆。
就是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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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所属的战舰之上，斯内普沉默地看着大海。
他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杰克都对舰长安排好新任务了，他还保持着沉默。
杰克走了过去：“怎么了？海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沉迷？”
“没，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而已。”斯内普摇头。
“哦？我们的斯内普议员是在思索什么呢？”杰克打趣道，“会是苏格兰的未来吗？”
“你明知道我不擅长那些的。”斯内普瞥了杰克一眼，没好气道，“就不能说点正经事吗？”
“你所谓的正经事指的是？”杰克歪头，看着斯内普。
“刚才那是什么？”斯内普沉声发问，“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哦，你说那道光啊。”杰克微微点头，“那是战役级的大型魔咒。”
“战役级？”斯内普皱眉。
“别纠结这个字眼，那只是暂时性的称呼，还没有正式定下呢。”杰克摆摆手，“以后会改成什么，我也不清楚。”
“能跟我细说吗？我像是看到了一个崭新的领域，一块全新的天地。”斯内普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但他的眼睛微微颤动，看得出他很是激动。
“战役级大型魔咒啊……”杰克托腮，“我想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他思索了一会。
“对了，就从职业说起吧。”
巫师界里，都是巫师。
但是，巫师是职业吗？
在游戏里，巫师肯定是职业的一种。
可在这个世界，杰克觉得，所谓的巫师，并不是具体的，特定的职业。
它只是对超凡者的一种称呼而已。
跟异能者修真者念动力者之类的没什么区别。
那什么是职业呢？
霍格沃茨的教师，是一种职业。魔药大师，是一种职业。炼金大师，是一种职业。傲罗，也是一种职业。
回头再看。
巫师之中，有没有军人这种职业？
毫无疑问，没有。
巫师的人数太少了。
光嘤国本土的巫师，连六万都没有。
就这么点人，要军队干嘛？
有一些类似警察的傲罗，就足够了。
“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
杰克停顿了下。
“因为人口基数的问题，巫师没有诞生过职业军人。有的只是傲罗，以及类似雇佣兵一样的赏金猎人，探险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