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这座千年古城。
此时短短数月之间,就又一次面临着战火的困扰。
义忠亲王在获得了这西北统兵之权之后,直接就凭借太上皇给予的兵马,强行压服了神武将军冯唐和忠顺王,随后也不管即将扑灭的西北民乱,反而直接率领重兵包围了西安。
在包围西安城之后,这义忠亲王也是奇怪了,反倒不像先前那么着急,只是发兵攻打了一两次,就再也不攻城了,只是一直围着,不让西安城里流出来任何信息。
神武将军冯唐和忠顺王虽然也觉察到了什么,但是这两个聪明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沉默了下来。
……
“呵呵,想和朕竞争这国运,晚了,你们都晚了。”西安城内,一处画着七零八落的,鬼画符的地下密室里,李青祁脸上一阵青一阵儿黑的,最终冷笑了起来。
若是卢玄尘在这里的话,看到那些鬼画符,一定会十分的惊讶。
因为这密室里面的,和他刚才在千山观里看到的实在是太相似了。
只不过李青祁这里的,明显是差了一筹不止,而且许多地方明显是瞎画上去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过,就是那深深血雾,反倒是十分的浓重,勉强给那鬼画符的威力提升了几成。
李青祁冷笑了一阵儿,脸上马上就又泛起了青色,察觉到自己身上国运的流失。
李青祁立刻就大叫了起来。
“不够, 不够,还不够。”
“跟朕送更多的血进来。”
……
“逆子!”
远在京城的乾雍帝,脸上的黑色更加浓重了几分,随后就大骂了起来。
“朕的十全打不通,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
另外一边,远在南方之地的金陵,此时已经面临着白莲教兵峰的威逼了。
金陵城里不少的权贵人家,已经在暗中和白莲教的高层,秘密接触了。
此时,当初那个密室,又再一次被启用了起来。
那个被卢玄尘隔空斗法给吓唬走的老者,也在凝聚着什么!
脸上也一阵阵的泛着青黑,只不过这个老者手段上,明显要高明许多。
并没有什么血雾森森,不过,金陵城里的权贵人家,这几日就有点儿不顺利了,甚至可以说是倒霉了。
不少曾经被说还能够活好几年的各家老祖宗都直接生病,甚至有的暴毙了。
“怎么圣教还没有攻进来吗?”一阵争夺之后,那个黑衣老者睁开了眼睛。
“护法,这京城里的权贵要的实在是太多了,教主和长老们,打算先打一场,吓唬吓唬这些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妖艳尼姑林凝安在从京城逃走之后,如今也悄悄地返回了江南。
现在正给这个黑衣护法做辅助。
“哼!”黑衣护法闻言冷哼了一声。“来不及了,赶紧通知教主,让他答应那些个家伙,先进了金陵城再说。”
“等到咱们进了城,一切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吗?”
“要是再等的话,我这里就拖不住了。”
妖艳尼姑林凝安看到这黑衣护法如此说,也不敢多辩解,赶紧就往外面报信去了。
白莲教的教主,此时正在金陵城外的大军之中,因此很快就接到了消息。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白莲教教主隐藏在一片帷幕之后,“雨清,你去通知那些个家伙,就说本教主答应他们了,进城之后秋毫无犯,大周朝廷许诺给他们的,白莲教也答应他们。”
美艳少女林雨清,闻言有一点儿不解,他们圣教起事不是为了百姓吗?
可是她也不敢多询问,毕竟如今这个情况,也和她们师徒曾经落在那李青祁的手里有关!
听到黑衣护法说,大周朝廷的国运正在飞快的被压榨,他们圣教也是,因此才放弃了既定的计划,前来攻打这金陵了。
只有拿下这金陵城,护法们重新施法,才能够截取这南方的龙脉,保证圣教立于不败之地。
美艳少女林雨清心事重重的前往的金陵城。
第二天,金陵城的大门如约打开。
无数曾经大周供养着的权贵,此刻摇身一变,就成了白莲教的各种堂主和长老了。
白莲教大军控制住金陵城之后,除了留下驻守的,其他的各个堂主的兵马,丝毫没有停留,马上就向着东南席卷而下。
而白莲教的教主,只是在进城的时候露了一下面,很快就隐藏了起来。
金陵,白莲教在庆祝着,京城,大周朝廷此刻也开始了一番别开生面的庆祝。
庆祝自然是为了先前的大捷,至于说别开生面,那就是有一点儿不高兴了。
因为没有人敢高兴!
毕竟,根据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消息,太上皇快驾崩了嘛!
这个时候,谁敢表现出来一副高兴的样子呀?
除了那些没心没肺的。
这整个京城里能够混在大周朝廷上的官员,哪个会没心没肺呢?
当然了,也有。
比如,这一次跟着庆功过来的贾家人!
贾宝玉本来是不愿意过来的,他如今也长大了。
知道了许多先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如今,贾琏有了军功,他那母亲谋划的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能成功了。
想到这些个事情,贾宝玉也是一阵烦躁。
他心里是有一点儿不认同的,可是这又是为了他好,他又有一点儿不想拒绝。
因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夫人在得知了王子腾有可能现在草原回不来之后,也把一些事情给他挑明了。
因此贾宝玉也知道了,他以后很可能就要和那些住在贾家两府后巷的贾家族人,一样成为旁枝了。
对于那些贾家族人的生活,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那样的生活,他是一刻都不想过的。
别说过那样的日子了,就是让他认别人为爹,他就抹不开那个面子!
所以这一次庆功宴会,贾宝玉就在贾母和王夫人的命令下,不情不愿的参加了。
因此,自然而然的酒喝多了,醉了起来。
人一醉就没了烦恼了,被压抑的性情就暴露了出来。
这不就高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