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知县大人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县衙仅有的几个小官看样子是去哪里又玩了,因为梁奕是背对着他们站没看清样貌,最前面的衙役大声道:“前面何人还不赶紧让开。”
当梁奕转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人对他颇为在意,还没等人开口他便大声道:“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这次是在县衙的门口所以梁奕并没有反抗,被直接押过去,知县见又是上午那小子摆手道:“不必,把他放了,但是不能够让他再踏入观紫县半步。”
捕头赶紧站出来说道:“大人万万不可。”
知县不解,和一个『毛』头小子莫非还有纠纷不成:“这是为何。”
“启禀大人,此人正是三个月前我们要抓捕的逃犯,那东园村就是私藏他,想不到找了三个月没结果今日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知县此时也笑了笑:“本官想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对东园村如此上心,原来逃犯就是你小子,正好把你一同送到前线去,说不定还可以与他们相遇,将他押入大牢关起来,三日后一并送到西州去。”
梁奕听见他们所说的心中对此事有了大致的猜测,自己打伤官兵离开后官府就发了通缉令,不知为何他们居然调查到东园村去了,而官府就误以为和他有关系,让村子交人不过当时自己已经在去西州的路上,没有抓到人的官兵自然以私藏逃犯的罪名把村民抓了起来。
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整个村子的人受罪,甚至有很多人他都没见过面,但是他记得进入刘府后不久官府就撤掉了通缉令,按理说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知县大人口口声声说草民是逃犯可有证据?”
知县严肃道:“三个月前你打伤县衙的衙役最后失去踪影,在发了通缉令后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了解到你是从东园村方向来的,本官亲自带着人去调查,后证实的确如此,他们包庇你是罪有应得,而且到现在为止你的卷宗都放在衙门里。”
梁奕摇头道:“莫非县衙对草民的通缉令依旧存在?”
“这是当然,在没有抓住你之前会一直存在。”
“知县大人可据我所知,通缉令发布不久后西州州衙就已经撤销了,这些事情大人肯定比我更清楚,为何现在还要硬说我是逃犯,难道大人还要违抗命令不成?”
知县哈哈大笑道:“你打伤衙役的事情证据确凿,州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撤销,就算如此我这个知县怎么不知道,本官看你就是想要狡辩,把他押入大牢与那些不知好歹的关在一起。”
被押走的时候梁奕没有反抗也没有表明身份,他现在是明白了知县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不过在他路当日那名官差身边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仿佛某件事情达到目的一样。
极其微弱的变化让梁奕又有了另外的想法,难道是州衙的下达命令后经过此人之手,之前因为拿走他身上所有的银子而怀恨在心,他认为自己无依无靠根本反抗不了,看来这观紫县不是表面的这样简单。
对于被关进大牢他没有害怕,刚才知县说了三日后会把他送到西州去,到时候刘家的人找不到自己也会在西州相遇,正好可以彻查此事,毕竟只有借助刘家的力量才更好处理这事。
至于皇上送的银令牌他没有拿出来的打算,这东西太贵重至今没有告诉任何人,前线战场的形式更加复杂,他明白到了战场上应该有更好的作用。
和他被关在一起的是位中年大叔,在得知他进来的原因后不由得说道:“孩子你当初就不应该回来的,想为他们讨回公道在观紫县是行不通的,就应该去应天府衙门才行,这西州州衙据说也和他们有关系,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可能,这名知县很少管理衙门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帮忙,如果命令到了县衙捕快还真有办法拦下来。”
“不说我的事情了,大叔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他们抓紧来的。”
他哈哈大笑道:“三日前我本来在街道旁贩卖糖葫芦,但是一群官兵围上来就要检查我的身份令牌,因为出来的着急所以忘了带,他们根本不给回去拿的机会就把我抓进来,旁边这两个牢房的人也是当日抓进来的,至于原因和我没区别。”
虽然是笑着说的还是从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和愤怒,随后他了解到原来家中还有儿女等着他抚养,而收入来源全靠他卖糖葫芦,现在他被抓进来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估计孩子和妻子都十分的着急。
梁奕对观紫县的官府所作所为感到更加的愤怒,知县作为父母官不为百姓们着想,反过来欺负和压榨才行,梁奕已经决定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解决此事,以他和刘家以及知州的关系此事问题。
和他猜的没错,在他被关进大牢的第二日刘振就询问了他的情况,汪历一五一十的回答他来了观紫县处理事情。
梁奕离开的时候说过今日一定赶回来,而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已经不见人影莫非中途出了意外。
刘雨得知他在规定的时间里没有赶回来回到府上询问此事。
“父亲,女儿想以他的身手在这西州境内肯定没有问题,再说只要他报出自己的身份在西州还是会给父亲面子就不要担心了,他不是鲁莽之人,既然没有要任何人帮忙肯定不是大事。”
刘振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是我太过于担心,不过明日午时之前他还没有赶回来你立刻派人去观紫县找。”
“父亲放心吧。”
回到闺房后刘雨心里一阵慌张的感觉,自从当日把梁奕挡在半道上劝诫又离他很久的时候心里就有异样分感觉,但是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今日在得到他还没有回来的消息又急匆匆的赶回来,这才几天不到就发生两次让她有些慌『乱』。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的侍女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知道个大概,明白自己的小姐心里已经有这个少年的位置,她一开始认为两人很般配,这段时间也有不少的接触,知道这位少年深得老爷的喜爱,只是马上要奔赴战场,前途未知还是要小心。
“小姐,奴婢懂你,但是他马上就要赶赴前线老爷不回来同意的。”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侍女发现,脸红的说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而已,不想半道出事引起父亲的悲伤。”
“奴婢知道了,小姐要不要等会儿派人就去观紫县寻找。”
“不必了,父亲都说明日一早那就不要随意改变时间了。”
第二日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刘雨就忍不住派人去寻找,刘家在观紫县有三个店铺,也派人通知了他们一同打听,当然官府也一并协助,知县大人听闻是刘家的事情格外的上心,派出衙门大部分的人出去寻找却不知道要找的人此时就关在大牢之中。
被关进大牢的梁奕还不知道刘家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他,一觉睡醒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他知道明日这个时候就会被送到西州去,所以希望早点到来。
当天黄昏捕快来到牢房当中,径直走向关押梁奕的地方。
里面的人也发现了他,站在外面他轻咳一声道:“就是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现在胡『乱』报名字会相信吗?”见这般语气说话,一旁的中年大叔给他使眼『色』让他小心说话,梁奕则表示不需要担心。
“很好,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今日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做,虽然本捕快很欣赏你的勇气,而且你将是一个上路之人所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之前那件事情可不会这般简单,不仅打伤我回去躺了几日休养还偷走我的银子,现在给你个机会交出当日两倍的银子,可以让明天押送你的人在路上好好照顾,不然我现在就要好好照顾你。”
实际上犯人押入牢房有一系列的规矩,不过知县见关押不到几日便没有按照程序进行,而是直接将他关进大牢,所以身上的东西都还在没有搜去,只要是知县认为这样的『毛』头小子身上并没有太多钱财,或许报官的那些铜板就是他最后的财产。
捕快不这样认为,他当日有二十多银子,哪怕大手大脚的花也应该剩下一些,他认为梁奕反正都是要送去前线的人,何不如乘机捞回一些本属于自己的银子。
“我身上仅有的银子已经花光了,至于你的那些银子则被我在西州已经潇洒没了,我还想着回来在你身上趁机再捞一笔,没想到运气不好这就被抓了。”
“你小子很好,来人给我好好的照顾他。”他还不认为自己一个捕快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