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的方永谭开口道:“去年的十一月中旬,我们发现了商会主要的盐来自于黄州城,于是商议如何断掉商会盐的供应,只要掌握了黄州城那么相当于掌握了商会大部分的命脉,只要商会没有了盐最后肯定会败落的,毕竟老百姓再怎么支持没有购买盐的地方不得不妥协。”
“商议出来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不出意外完全是可以成功的,可是就在行动的时候不知道商会怎么的就发现了我们的,并且知道所有的计划一样成功的阻止了我们,最后不仅计划失败了还让商会加大了对官府的监视程度。”
“那时候虽然已经知道出现了奸细,但是当时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三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泄露出去的,现在萧大人这么一说下官才明白这个张辉问题是最大的,说不定就是他将此事汇报出去的。”
方永谭自然不是胡乱分析的,商议此事的三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并且事后没有任何可以泄漏消息的机会,结果还是让商会的人知道了,只能是其他地方出现了问题。
正在张辉也在这个时候偷听了消息并且告诉了商会,无论是时间还是遭遇的正好吻合。
三人听到这里,真相自然浮出了水面,并非他们的不小心导致消息的泄漏,而是张辉这个内贼将消息泄漏了出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梁奕摇摇头说道。
这时候陆舒也询问道:“萧大人,虽然这些都是吻合的,但证据肯定还是需要的,不然随便诬陷一个正五品的都督也不行,就算是朝廷相信了我们,事后会认为是故意所为的。”
萧经卫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所以证据我都是保存起来的,就放在我府上最安全的位置,再厉害的人想要找到都要费一番周折,若是勉强找到了同样会弄出动静的,到时候府上的人就可以立马发现,就是想逃走都没有办法,这个三位大人可以放心。”
“萧大人,你在调查的时候有没有被张辉或者是商会发现的可能?”
“回梁大人话,这个下官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每次去调查的时候都不是下官去的,并且负责每个环节的人同样是不一样的,最后都是通过其他的办法将结果传过来,他们是不会和下官有任何的见面和接触,就算是被商会和张辉有所察觉,最后找不到后面的人也最多就是怀疑而已,就算后面再小心仔细是会有破绽的。”
萧经卫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放心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都督,再大的官员只要想要调查的其实都有机会,只不过调查这样的更轻松一些。
“本官对萧大人的能力还是相信的,如此一来在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张辉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反正现在和商会要进行谈判,无论成功或者是失败都是要将他抓起来的,何不如早点动手,免得他所有察觉,提前逃跑后面还要花费更多的功夫,现在这个张辉身在何处?”
“梁大人,您昨日到了顺天府的时候,下官让张辉暂时现在散兵将士的营地待着,若是有事再召见他,若是没有事情就一直留在那里先不用回来。”
闻言,梁奕思考片刻后说道:“不管怎么说,张辉现在都是总督府的正五品都督,同时还待在营地那边,若是直接过去将其抓起来的话恐怕容易引起将士们的猜疑,不利于当前局面,陆大人,你等会儿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回来一趟。”
“是,下官等会儿就派人去将他叫回来。”
随后梁奕继续说道:“萧大人,你刚才说除了这个张辉,还有另外一人是知府衙门的人,也说一说。”
“回梁大人话,此人官职要比张辉高一些,乃是从四品的盐政使司司同,名为田展旭,目前掌管黄州的盐政分司的一切事务,他主要做的就是帮助商会在黄州城转运官盐这些,因为能够随时掌握盐政使司的情况,就能够掌握衙门对盐政的行动等等,给商会汇报消息后很容易给衙门造成麻烦。”
“居然还真是他。”在萧经卫说完之后,方永谭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仿佛提前就知道了一样,丝毫不觉得惊讶,但另外三人就提前不知情了。
梁奕看着他询问道:“怎么?方大人对此人有印象?”
“梁大人,实不相瞒,对于此人下官印象是非常的深刻,并且之前对他同样有怀疑过,奈何一直待在顺天府城,没有多少机会去黄州一探究竟,就算去了待得时间不长意义不大,所以每次都没有收获,但是又能够感觉到黄州盐政有很大的问题,他这个分管盐政的司同自然值得怀疑,只是苦于没有寻找到证据而已,现在看来萧大人已经掌握了此人的证据,那就证明下官的怀疑并没有错。”
“方永谭,既然你怀疑过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方永谭微微点头:“大人,没错,一开始对他是没有戒心的并且是非常的信任,直到后面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让下官对此人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三位大人,下官还是来说说目前盐政使司的具体情况,之前的西凉朝与我南齐朝在盐政有一些区别,在西凉朝只有顺天府的盐政使司只有一个,并且设立在府城里面的,而其他的府都有两个左右的盐政使司,分别设立在所管辖范围的州城里面,最高的官员就是正四品或者是从三品的盐政使,是根据管辖的范围和管辖的重要程度来划分的,而在顺天府盐政使其实是正三品官员,因为这里是盐政最重要的地方。”
“除了正三品的盐政使外,还有四名正四品的盐政使司司同,分别管理黄州,宋州和合州的盐政使司分司,剩下的一人则是留在盐政使司协助盐政使的,除了管理顺天府的盐政事务外,这里的盐政使司还兼顾着为宫中采购一些东西,因为顺天府非常的豪华,一些东西只能够在这里买到,还有就是一些官员之间相互送礼,也喜欢从顺天府这里购买,毕竟能买到的稀奇玩意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