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并不是所谓的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策略都是没有太多用处的,所以皇上,微臣认为应当立刻出兵对北魏和东汉宣战。”
元于总的来说是主战的想法,是直接对敌宣战进行正面的交锋,因为相信将士们是有这个能耐的。
他心里还想过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些年将士们一直在训练还没有检验成果如何,现在有机会可以打一场是不想放过的。
前两年的时候南齐先后打败了东汉,西凉等强国,使其割让了大部分的土地和城池,方才扩张到今日的实力,否则现在的南齐朝绝对不会这么强大的,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
从这次的北魏和东汉结盟就可以看出,原先的三个强国依然没有放弃提高自己的实力,像是东汉朝都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做出让步就是希望有机会,南齐朝自然不能落在他们的后面,无论如何元于都是不希望畏畏缩缩的。
“好,元于你的策略朕还是比较满意的,另外安保宁你的策略之中也是可取之处,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能随便做决定,今日就先商议到这里。”
“是。”下面的人异口同声说道。
随即董高逸站了起来,在要离开的时候指了指大臣们说道:“梁奕,元于,安保宁和汪同,你们四人先候着。”说罢离开了大殿。
他离开后高鸿掐着时间走上前一步:“退朝。”
接着大臣们稍微紧绷着的神经这才逐渐的放松,虽然早朝有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但是怕就拍点名点姓将具体的问题指出来,结束后自然没有太多的担心,有序的离开了大殿,只剩下被点名的四人还没有离开。
其他的大臣都离开后,高鸿笑着说道:“四位大人请随我来。”
四人被带到董高逸平日批阅奏折的地方等候,不一会儿的时间才看见皇上身着便服走了进来。
上早朝的时候身着的衣服自然是更加华丽一些,是需要面对文武大臣彰显身份,像是这种时候完全没有必要,便会换一身便服,无论是处理政务或者是行动都会更加方便一些。
待坐下后,董高逸开口道:“今日便是要更细致的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北魏和东汉的结盟,刚才在大殿上,安保宁和元于你们二人所说的策略朕仔细的想了想,发现都是有可取之处的,但同样有很多不足之处。”
“首先安保宁你所说的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办法,从根源上是不符合我南齐朝的,但带来的结果是将两国的将士一直拖延着,时间一长不仅要放弃进攻东吴国,还不敢入侵我南齐的土地,在消耗敌军的同时也是会消耗我军将士,显然是有弊端的。”
“至于元于你所言,对两国宣战并直接出兵进攻,好处就在于从正面削弱两国的实力,同时还保住了东吴国不被攻占,然而弊端就在于可能会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让西凉朝趁虚而入,当然总的来说元于的策略会更好一些。”
说完董高逸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汪同,虽然你现在是户部尚书,但之前也待在兵部,如果让你来说,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另外这两种策略从户部各需要支出多少的银两。”
“是。”汪同也知道不会白白将他叫过来,肯定是要进行询问的,加上离开兵部才两三个月时间而已,同样要说说自己的看法。
“皇上,以微臣之见,元将军的策略不说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微臣也在兵部待了几年时间,明白更适合当前的局势一些。”
“在微臣刚去兵部的时候,根据记载的确我南齐是有八支队伍,然而并没有达到每支队伍都有十万将士,意味着是不会有所谓的八十万大军,就拿破晓军来说,当时经历过几战后伤亡的将士有所补充,实际上的人数只有八万五千人左右,整个大军实际上的将士人数在六十九万人。”
在南齐朝,每支队伍增减将士的人数都是要上报给兵部的,兵部得到上报的数据后会根据上一次上报的数据进行核对,然而将新的数据进行记录,一般来说在将士人数方面是不会有问题的,毕竟每年的军饷都是根据所记载的人数发放的,人数相差的太大是能够发现的。
而当初的汪同是兵部尚书,每一次的变动都需要他同意才会进行记录的,所以这些基本上是不会有问题的。
见董高逸没有打断他,汪同继续说道:“后面经过几年的发展,人数在慢慢的增多,同时那些年老或者是受伤的也发了一笔银子让他们回家养伤和养老,如今不仅有整整八十万大军并且都是精锐,所以正面与敌军交战是不畏惧的。”
闻言,就是一旁的安保宁都微微点头,他到任后同样看过这些记录,和汪同说的没有差池。
“至于需要消耗的银子,微臣刚才户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推算出大概,安大人的战术是要打持久战,那么在粮草,将士们的抚恤,赏赐和其他的消耗就是巨大的,而汉魏盟军的实力同样是不弱的,微臣推测整个战事所需要花费的银两在保守估计在一千万两左右,出现其他的状态可能还会增加一二百万两。”
“若是当年没有战事国库收入多达二百八十万两银子,然后当年内有战事或者是天灾人祸的时候可能没有一两银子的收入,前几年来因为和西凉朝之间发生过战事,近些年来又要稳定顺天府和应天府的局势花费巨大,目前除去预留的银子外户部库房可以动用的银子在一千三百万两左右,如此一来可能要花光整个库房的银子,一旦有地方出现干旱的情况,恐怕户部连赈灾银都拨不出来。”
最后汪同还补充道:“这样意味着这一战只许胜不能败,只要胜利了花费的银子还是赚回来一些的,然而花费这么多银子微臣认为总体来说是不值得的。”
这样的数字吓了安保宁一跳,他没有在户部待过,不知道现在国库的情况如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策略他可以当做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