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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勃,你带领你的人马守住寨门,不许放走一人。”

刘博源见匪徒们四散逃跑,已无抵抗之心,忙布置好任务。

“是!大人!”

“兄弟们,随我杀!”

随后,刘博源也提起他的精钢长枪,加入了追杀的队伍中。

“噗嗤!”

两杆长枪刺入一个逃跑匪徒的身体内,那匪徒不甘地回头后望,最后只能无力地倒了下去。

“第二个!”一名军士道。

“走吧!快点去追下一个!”

一旁的刀盾手看着寨内四散逃跑的匪徒,连忙催促队友,这些匪徒可都是赏银啊,一名匪徒就是五两银子,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军士们凭借着一名刀盾手与两名长枪手组合的进攻队形,匪徒们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有个别悍不畏死的匪徒,也饮恨在这种组合下。

这就是战阵的威力,这就是军队的力量。

个人的勇武在它面前,犹如待宰的羔羊。

这样的场面在山寨内随处可见,溃败的匪徒犹如撵鸭子般被军士们赶往议事厅。

议事厅的后屋,是何瞎子与二当家的住所。

此时二人正匆忙地收拾财物,大包小包的一顿打包。

刚才的一战,让二人再也没有了与官军的对抗之心,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收拾财物跑路。

“二弟,快走吧!”何瞎子催促道。

“大哥,还有这衣服呢,你看这多好的料子,可不能丢了。”二当家拿着手上华丽的衣服,一脸肉疼道。

“哎呀!命都快没了,还要这衣服做什么。”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杀啊!不要放跑了一人!”

这时,议事厅外传来一阵喊杀声。

“二弟,快走,官军快杀进来了!”何瞎子一脸急促道。

“好!好!”二当家也听到了议事厅外的喊杀声,再也不管未收拾完的财物,连忙打好包袱,急匆匆往外面逃去。

二人出了议事厅,见外面到处是逃散的匪徒与追杀的官军,连忙弓着身子,顺着屋檐的角落下,偷偷溜走。

“哗啦!”

许是二当家的包袱打包的太过松散,而且背负的财物又多,里面的财物一下子全都掉落一地。

见包袱内的财物散落一地,二当家连忙蹲下身子去拾取。

然而明闪闪的白银与发着金色光芒的黄金,在此刻是那么的耀眼。

“好多银子!还有黄金!”有眼尖的军士立刻发现了屋檐角落下的散落的财物。

两队追杀匪徒的军士立马冲了过来,把何瞎子与二当家包围起来。

“丢下包袱,跪下投降。”一名军士冲着二人喝道。

二人望着眼前明晃晃的长枪与大刀,在性命的威胁下,只能无奈地丢下手中包袱,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

在经过一番混乱的追杀后,天色也逐渐明亮起来。

议事厅前的空旷地上。

残存的五十多名匪徒全都被捆住手脚,抱头蹲在地上,一个个神色萎靡。

偶尔有匪徒抬头,望见四周看守他们的官军,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眼神中不禁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些官军简直就是天神下凡,突然杀进山寨,人数众多的他们,在官军面前犹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被杀的大败。

“大人,山寨内的土匪全都在这了。不过,逃跑了几个。”

杨勃走了过来,向刘博源禀报。

“嗯!无关紧要!你可有受伤?”

刘博源看了杨勃一眼,见他衣衫上沾满了鲜血,便问道。

“没事,都是匪徒的鲜血。”杨勃笑了笑。

“那兄弟们伤亡如何?”

“大人,你可知道,兄弟们无一人阵亡,受伤的倒是有两个,还都是在追击敌人时,扭伤了脚踝。”

听到到刘博源询问军士们的伤亡情况,杨勃一脸兴奋,忙把刚统计的伤亡结果告知,眼中满是对刘博源的敬佩。

“那就好!”

刘博源放下心来,本来他还担心初次上战场的军士们,不大适应这残酷的战场,出现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

没想到此次出战无一人阵亡,这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

“可清点了财物?”

“回大人,已经清点完了。”

“此次缴获白银大约一千二百两,黄金五十两,粮食三十石,马匹骡子十头,还有兵器若干。”杨勃把统计好的财物报上。

“对了,大人,我们还在后屋地下发现几名被匪徒掳掠来的女子。”

“女子?这些该死的土匪!”听闻还有被掳掠的女子,刘博源咬牙切齿骂道。

“好生安顿她们,问问她们都是哪里人氏,愿意回家的,就送点盘缠让她们回去与家人团聚,若是不愿回去的,就带回墩内吧。”

“好的!”杨勃应道,转身离去。

事情都安排好,也该处理这些土匪了。

刘博源站在土匪前,厉声喝道:“你们都听好了,本官是威武堡海子山墩百户—刘博源。”

“本来以你们的身份与犯下的罪行,都足以让你们全都人头落地。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也知晓你们大多人是被生活所迫。”

“因此,本官决定,此次只诛大恶之人,你们可以相互检举出来,有功者可免一死。”

众匪徒一听,连忙抬头看向刘博源,眼光中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大人,我检举!”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名看起来憨厚的匪徒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大当家何瞎子!”

那憨厚匪徒指着身旁的一名匪徒,随后把何瞎子的罪行历数出来。

何瞎子一看自己被检举了,再也不顾方才缩头缩脑的模样,站立起来,硬气道:“爷就是何瞎子。”

“来人!把他拖出来!”刘博源下令道。

两名军士走出,把何瞎子拖到了刘博源面前。

“你就是何瞎子?”

“正是!”何瞎子倒也光棍。

“死到临头还嘴硬,何瞎子,你可知罪?”刘博源喝道。

“自当上山为匪那天,爷早就不怕死了。”何瞎子冷笑道。

“好!”刘博源气急而笑,随后道:“拿刀来!”

军士递来腰刀,刘博源一脚踹倒何瞎子,刀起头落,鲜血直喷。

众匪徒见大当家人头落地,内心不禁一颤,原本低下的头颅勾的更低了,恨不得直接藏进裤裆里。

“大人,还有他,这是大梁山二当家。”那憨厚匪徒又指着一名满脸麻子的男子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那满脸麻子的男子再也经受不住压力,当场痛哭求饶。

“拖出来!”

两名军士把死猪般的二当家拖出,随后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处理完两名匪首,刘博源对那憨厚匪徒道:“本官说话算数,你可免一死,但必须征为我军杂役,你可愿意?”

那憨厚匪徒一听,连忙点头同意,跪下谢恩。

其余匪徒见状,急忙站出,相互检举出一些罪大恶极之人。

直到响午时分,这场审判大会才宣告结束,原本残余的五十多名匪徒,最后只剩下三十一人。

随后,刘博源与军士们带着缴获的财物与俘虏,还有那被抢夺的一车蜂窝煤,兴高采烈地回海子山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