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怡诞下龙凤胎的消息传出府外,威武城三地的军户们无不欢天喜庆。
恰逢这一日又是元宵佳节,军户们更是热烈的燃放鞭炮以示庆祝。
而威武城境内的道观寺庙也是香火鼎盛,军户们都自发的为将军大人的儿女祈福。
众官员闻听后,也都携礼上门祝贺。
就连远在榆林城的萧远老丈人收到消息后,更是连夜赶到威武城看望。
巡抚张伯鲸也派人送上礼物祝贺。
一时之间,游击将军府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正月三十日。
热闹的近半个月的游击将军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一日,刘博源才开始有空给两个孩子取名。
“怡儿,你说给女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房间内,刘博源抱着熟睡的女儿,望向正坐在床沿,哄着儿子入睡的萧怡。
萧怡抬头,目光温柔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及女儿,脸上满是幸福之色。
“夫君,给孩子取名的事情,还是你来吧!”
刘博源低头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怡儿,既然女儿是元宵节出生,那就取名为元夕如何?”
元夕,也是元宵的别称。
“元夕?”
萧怡在嘴中念叨了几遍,也觉得不错,于是便点头道:“那就叫元夕!刘元夕!”
刘博源动作轻柔的抱着女儿,轻声道:“女儿,你以后就叫刘元夕了!”
“为父给你取的名字,好不好听?”
“夫君,那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呢?”萧怡问道。
“嗯....”
刘博源沉思了一会后,说道:“那就叫长乐吧!永远快乐,没有苦恼。”
“嗯!听夫君的!”
“愿我们的儿子永远快乐,没有苦恼。”
萧怡望着床上的儿子,脸上蕴涵着母性的光辉。
......
二月十二日。
洪承畴为围堵李自成等流贼的北上逃窜,遂急忙传檄陕西总兵左光先与甘肃总兵柳绍,令二人领兵阻击李自成等流贼的北上。
二人在收到洪承畴的命令后,急忙领兵阻击。
最终,二人在平凉府的西安所堵住了流贼。
但此时的李自成等流贼早已兵乏粮缺,哪里是官军的对手。
经过一番交战后,李自成等十万流贼被打的全军溃散而逃。
正当洪承畴打算挥兵继续追剿,乘胜追击时,宁夏镇突然传来急报。
二月初十,宁夏镇官军由于长期被拖欠粮饷,官军无存活之路。无奈之下,官军发生哗变,巡抚王楫于哗变中被杀害。
洪承畴忧心事态会进一步加重,只得亲率大军前去处理。
李自成等流贼因此才逃的一命。
二月二十日。
逃入河南的高迎祥及张献忠等流贼,在朱仙镇、汝州杨家楼、裕州七顶山多次受官军围剿,麾下的老营流贼损失殆尽。
奔于疲命的高迎祥及张献忠等流贼,只好向着豫楚边界逃去,企图躲进大山之中休养生息。
卢象升急忙派人告知湖广巡抚王梦尹、郧阳巡抚宋祖舜,要求二人派兵将流贼拦截于汉水之北,以便将流贼围歼在豫楚边界。
可二人对于卢象升的要求置之不理,没有派兵拦截流贼,导致流贼顺利的从光华县渡过汉水,进入到了郧、襄山区。
流贼从而再度逃过灭顶之灾。
不得不说,不是卢象升没有能力剿灭流贼,而是专门碰到了一些猪队友。
真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
二月二十五日。
威武城,校场上。
望着新招募的五千威武军新兵,刘博源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五千新兵,又可以组建四个千总。
刘博源早已打算,四个千总中,将分为一个骑兵千总,三个步兵千总。
不是刘博源不想多组建几个骑兵千总,可骑兵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往往一个骑兵的消耗,足以抵得上五个步兵。
就算将军府再怎么富裕,也难以支撑这样的消耗。
而且如今的威武城,算上驻军及预备军的人数,已经高达两万五千人。
这都快要占据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了。
若是放在前世的时候,这么庞大的军事队伍,刘博源绝对会被人称之为军帝主义。
但放在乱世的明末,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如何能生存的下来。
这也是刘博源为什么一直想要扩军的原因。
只有麾下有足够的兵力,方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步。
如今,刘博源的麾下已有一万五千的威武军。
共计有十二个千总,其中步兵千总九个,骑兵千总三个。
如此多的兵力,总算是让刘博源心中稍稍安稳。
“杀!”
“杀!”
听着校场上传来热火朝天的操练声,刘博源的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随后,刘博源又将目光望向了校场的另一边。
另一边的校场上,是老兵火铳手的训练。
他们的手中,端持的是最新列装的掣雷铳。
经过刘博源与工匠们的改进后,掣雷铳的射程与威力大大增加。
至于其射速,熟练的火铳手能在两息之间发射一次。
也就是说,一分钟就能发射十次。
这可比之前一分钟发射三次的灭虏铳强多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掣雷铳的铳管较长且粗,所以其重量一直在十斤往上。
再加上每一个火铳手都配备有二十个子铳,整体的重量就有十五斤左右。
这就大大增加了火铳手的负重。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缺陷而已,丝毫影响不到火铳手们对掣雷铳的喜爱。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火铳声响传来,让一旁操练的新兵们都羡慕不已。
特别是那些手持着灭虏铳的新兵,更是垂涎三尺。
他们现在的训练,还是在练习着装填弹药,连实弹射击的机会都没有。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火铳声响起。
火铳手们排成了三列队形。
第一列全都趴在了地上,第二列以半蹲的姿势,第三列则身子前倾的站着。
他们熟练的将发射完的子铳换下,随后又动作迅速的取下腰间的一根子铳,装入母铳中。
“砰砰砰!”
“砰砰砰!”
密雨般的米尼弹呼啸着飞向百步外的人型木靶,将木靶打的碎木横飞,不成形状。
“好生犀利的掣雷铳啊!”
“若是这火器用在之前与后金骑兵的交战中,也许就不会伤亡这么多的士兵了!”
看着一颗颗米尼弹将前方的木靶打的粉碎,刘博源不禁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