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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院长的动作很快,不到大半天的功夫所有的药材都准备齐全了。

梁玉莹也不磨叽,拿过药材,一一进行处理,然后用慢火熬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熬成药汤,盛到碗里备用。

取大概300毫升,给左老分五次服下,因着左老的病不能一下子痊愈,刘爱民和梁玉莹商量后,决定让梁玉莹留在医院照顾左老。

丁冬得知这个消息,特意让人在离左老病房不远处的医生护士住的职工宿舍给梁玉莹收拾了一间屋子,方便梁玉莹休息。

梁玉莹不是一个娇气的人,这间屋子看着也就十几平,小是小了点儿,不过可比外面的招待所好多了。

至少医院的伙食相当不错,因为梁玉莹帮左老治病,所以,梁玉莹的伙食被破格升到了和丁院长一个级别。

一天可以吃上一顿肉,这可是梁玉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穿来70年代这一年多,要不是拥有一个系统,自己现在怕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肉。

在梁玉莹来之前,丁院长等人找来了一些大夫,有些从别处听到了风声的人也帮忙找来了一些大夫,给左老看病。

要是自己举荐的大夫成功医治好了左老,自己和左老就有了一份香火情,没准以后能帮助自己呢。

所以,来给左老看病的大夫不少,乌泱泱的足足有二十来个。

结果,现在听到丁院长说,今天来了一位梁大夫,已经给左老开了方子。

“不可能!左老的病,有些复杂,老夫行医几十年都不敢说只诊了一次脉,就敢开方子!”钟益吹胡子瞪眼道。

“丁院长,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为了左老的病,我们已经在这儿忙前忙后好多天。

却一直都没有讨论出一个最稳妥的方法,你现在竟然告诉我们有人就看了一次诊就敢给左老开方子?!”彭涛不敢置信地看向丁院长。

丁院长年纪看着面前大概三十来岁,在一群五、六十岁大夫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彭涛。

不自觉的把他和只有十六、七岁的梁玉莹进行对比,顿时觉得他本事不大,事儿却不少!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今天刘首长确实带了一位梁大夫过来,去给左老诊病,诊脉后,梁大夫就开了一张药方。

我依照刘首长的指示,把方子上所需的药材依次寻了回来,并且询问过左老是否打算服用此药,左老点头同意了。

梁大夫在前不久刚给左老送去了一碗,她亲自熬好的汤药,给左老服用了。”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丁院长你能给我们大家行个方便,让我们见一见这位梁大夫,和她探讨探讨医术吗?”

“是啊,我们也想和梁大夫探讨一下她打算用什么方子,来医治左老的病。”其他几个大夫忙不迭地附和道。

“这个自然没问题!明天一早,梁大夫会在一楼煎药,到时候你们可以亲自去观摩观摩。”丁冬没有驳大家的面子,笑着解释道。

“丁院长,你快来,有一个会马上就要开了!”护士急切地声音响起。

“我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大家好好休息!”丁冬笑着说完,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屋里的大夫们看丁院长走了,再也忍不住大声讨论起来,只是没有一个人听过黑省有一位厉害的梁大夫。

“我们在这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去探个究竟。”

“是这个理。”众人纷纷离开,彭涛的双拳紧握,又刷一下,松开。

“什么梁大夫,沈大夫,明天我非扒下你的假面具不可!敢挡我的路……”彭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梁玉莹还不知道,丁院长无形之中给自己狠狠拉了一波仇恨,她现在正在空间里练习阵法。

第二天一早,梁玉莹简单用过早饭,就开始给左老煎药。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她处理起药材来,越发得心应手。

因为煎药需要两个小时,时间比较长,有些枯燥,梁玉莹索性边煎药,边在一旁看着书。

药刚煎好,梁玉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好多脚步声,梁玉莹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莫非是左老出了什么事?”

于是,赶紧把门打开,打算看看外面的情况,就发现丁院长带着一群人正在往她这儿来。

“丁院长,早。”梁玉莹笑着和丁院长打着招呼,丝毫没有问后面一群人身份的意思。

“梁大夫早,我身后这些同志也是大夫,是在你之前找来给左老看病的。

他们听说你昨天给左老诊完脉后,就直接开了方子,有些不服气,所以就打算上门讨教一二。”

丁冬也不藏着掖着,毕竟不管是谁治好了左老的病,对他们医院来说都是大功一件。

“哦,各位同志早!”梁玉莹笑着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完全没在意丁院长刚才说的话。

梁玉莹这番行为,彻底激怒了站在一旁的彭涛。

彭涛目光挑衅的看向梁玉莹,讥笑道:“哪里来的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竟然敢夸下海口能治好左老的病!”

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彭涛的话,但是他们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和彭涛差不多。

看到梁玉莹的第一眼,他们都是震惊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丁院长嘴里说的那个梁大夫,竟然是一个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娃娃?

随后,丁院长的话,彻底打破了他们的震惊,面前这个女娃娃真的是梁大夫。

随即,就是一种不可置信,想歇斯底里的吼出来,这不可能。

彭涛替他们出了声,所以没有一个人阻止彭涛的意思。

“常言道:达者为先,我虽没有你们各位年长,但是我看的病症和医书并不比你们少。

再者说,学医讲究的是天赋,我于学医上,自认为天赋不错。所以,比你们强上一些不也很正常?”

梁玉莹丝毫没有被彭涛的话激怒,反而有理有条地反驳道。

“你!你个黄毛丫头,就知道逞口舌之快!你快说说左老得的是什么病?你开了什么方子?”

“这事儿,我本来是挺愿意告诉你们的,毕竟三人行必有我师,多与人交流交流,没准能精进自己的医术。

结果,你们倒好一来就质问我,当我是傻子,还是软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可不会惯着你们这些臭毛病,你们请回吧!”

梁玉莹直接下逐客令,丝毫不给几位留任何颜面。

彭涛被气得面红耳赤,“你,我赌你治不好左老的病,你不过就是一个沾着刘首长的光,攀附上刘首长的一个沽名钓誉之辈,我就等着看你的下场!”

“请吧。”梁玉莹这两字咬得特别紧,丝毫不理会彭涛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