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显扬一怒之下,踩...踩爆高丽王子的那玩意!
...实在是此人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吴忧刚说完前因后果,朱标就迫不及待的给此事定下调子!
朱标话音刚落,朱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偏心的老爹,目光中满是复杂!
{父皇,大哥定下了调子,您是不是又该言之有理了?}
果然不出朱棣所料,朱元璋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
“标儿言之有理,那不知所谓的狗东西,仗着自己是高丽王子,竟强掳我大明子民,欲行龌龊之事!
仅仅是废了那狗东西的两颗狗蛋,已经是便宜他了!
还是咱标儿说的对,实在是此人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高丽,异族也,不知礼数也就罢了,可堂堂鸿胪寺卿,见此龌龊之事,竟为之包庇,实在是死不足惜!”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已办完差事的二虎,悄无声息的进入大殿!
“将鸿胪寺卿洪世铭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将其一家发配云南!”
“遵旨!”
{这也就是你老朱,要换成弱宋的那些个庸弱之君,恐怕就得押送我去高丽,以消异族之火了!}
就在吴忧暗自松了口气之时,秦王朱樉突然说道:
“父皇,高丽一向尊咱们大明为宗主国,对我大明也还算恭敬!
高丽王子虽行为不妥,此行毕竟也是前来朝贡我大明,若不给个说法,是否有失妥当?”
“说法?什么说法?”,说着,朱元璋指了指吴忧的胯下,“显扬踩碎了他两颗蛋,总不能取下显扬的蛋赔给他吧?”
“父皇,儿臣没说要取吴学士的蛋,儿臣是...”
不待朱樉解释,朱元璋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会儿,幽幽说道:“不过,说法给不了,态度还是应该要有的!”
“云奇!”
“奴婢在!”
“让咱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前往鸿胪寺给高丽王子疗疾,传话下去,谁若治好高丽王子胯下之疾,赏银百万!”
{听说当时蛋黄都流了一地,这要能治好,那就真是活见鬼了!}
“遵旨”,目光怪异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见吴忧脸颊憋的通红,云奇嘴角微微一抽,缓缓退了出去!
“父皇,自洪武五年三路大军北伐失利,如今已近七年!
而我大明两次北伐,给残元带来的打击,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怕是已恢复了些许元气!
儿臣镇守西安,派遣探马侦知,现如今陕甘一带的残元余孽,正厉兵秣马,似有整军备战之意!
并且,陕甘一带的残元余孽 ...向来与草原上的残元王庭暗通款曲,交相呼应!
因此,儿臣猜测,待开春后,残元余孽极有可能挥师南下,与陕甘前元残部里外呼应,一场大战,怕是为时不远!
因此,儿臣担心...”
见朱樉突然停了下来,朱元璋神情肃然的摆了摆手,“继续说,咱听着呢!”
神情莫名的看了一眼吴忧,朱樉沉声道:“高丽本就鼠首两端,特别是咱大明第二次北伐大败而归之后,高丽竟又与残元余孽暗中苟合!”
“因此,儿臣担心,若是陕甘残元余孽与草原残元王庭,内呼外应,
而高丽又因高丽王子被废,趁此时机与残元勾结,挥师东进,怕是...”
虽然不知二哥为何隐隐有针对吴忧之意,不过朱棣对吴忧,自飞仙客栈,初次相遇之时,就对吴忧抱有极大的好感!
就算吴忧是大哥的坚定拥趸者,也丝毫不影响这份好感,起身道:
“二哥所言不错,高丽鼠首两端,与苟延残喘的残元,暗中勾勾搭搭,也不是一两日之事,
只不过高丽虽鼠首两端,总体还算老实,咱大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与它计较而已!”
“更何况,若是高丽为了鸿胪寺的那个废物,与残元勾结,对我大明刀剑相对的话,那只能说明,高丽对我大明 ...早有不轨之心!
与鸿胪寺显扬废高丽王子之事, ...毫无干系!”
说到这里,朱棣微微停顿了一下,朗声道:“若非说有干系,鸿胪寺废高丽王子之事,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两国之间的战争,从来只考虑得与失,高丽王辛隅就算再昏庸糊涂,也不可能为区区一位王子,而选择与我大明刀剑相向!
退一步讲,草原王庭与陕甘残元余孽犯我大明,到时就算再添上一个高丽 ...又能如何?
区区高丽,兵不过十余万,将不过百,与我大明而言,也不过就是稍大点的跳蚤而已, ...何足挂齿?”
“四弟,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二哥我...”,
被朱棣当着父皇与大哥的面如此反驳,朱樉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可刚一开口,就被大哥给打断了!
朱标抬了抬手,语气温和,笑道:“二弟,听大哥说几句!”
可朱标只开了个头,却又被眉头紧皱的朱元璋挥手打断!
沉吟了片刻,朱元璋将目光转向了吴忧,“显扬,秦王燕王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朱樉,吴忧淡然一笑,“我听圣上您的,您说咋办就咋办!”
“废话,咱若说让你将胯下的两颗蛋 赔给那高丽废物,...你小子也愿意?”
说着,朱元璋拍了拍吴忧的肩膀,道:“咱是想听听你小子的想法,若是万一秦王所言成为事实,咱大明该如何应对!
而不是让你小子赔给那高丽废物两颗蛋,明白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悠然道:“北宋虽然庸弱无能,可其开国皇帝赵匡胤说出的一句话,小子深以为然!”
闻言,朱元璋双眼瞪的溜圆,颇有些咋舌道:“若依你小子的意思,咱大明的这张榻,未免也太大了吧?”
“...大?真的大么?”
微微摇了摇头,吴忧神情淡然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明朝时期,却不知从何而来的世界地图,而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 ...缓缓展开!
将地图缓缓展开后,吴忧指了指大明的疆域,幽幽的说道:
“皇上,您,现在还觉着咱大明的这张“榻”,...已足够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