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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躁动。

就在瞬间。

“对了。”

“那笔金银那笔资金…怎么没了?”

“被鬼子抢走了?”

长官眉毛挑了挑道。

这个问题,很关键。

“不是……”

“额……”

“新一师部队去了一趟青城,将那些金银,全都拉走了。”

“说是…说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黑衣男子农先生握紧手帕,当下也不管上面到底沾染了多少鼻涕。

现在,完全不在乎了。

当下在乎的就是眼下的这点事情。

很多东西,在脑海中都跟着拨乱反复……

想的越多,感受越深。

到最后,什么都控制不了。

最终…全盘瓦解。

情绪的暴躁,只在瞬息之间。

难……

难于上青天!

头皮都在发麻。

可以预见的是……

即将有一场暴风雨……

混账!

咚!

飞机上的小桌子被剧烈敲击……

长官一怒,整个飞机都在跟着震颤。

前排的飞行员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脚发凉……

难啊。

“长官息怒……”

“这是在飞机上……”

“坑……”

“容易…容易机毁人亡……”

黑衣男子农先生低着头,提醒道。

太难了。

稍微…稍微跟着消停点吧。

再这样下去,这颗小心脏是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脑瓜子都快要被原地打开了。

各种滋味,各种感觉……

反正现在就是越想越糟乱……

乱中……

连最起码的秩序感都快要逐渐失去了。

这到底…还要如何去…为之体会?

体会不了。

“那是我的军费!我拉来的资金!我拉来的金山银山!”

“他方羽…他方羽凭什么就吃现成的?”

“何巢这个废物!”

“他哪怕…哪怕将这笔金银被鬼子给抢去了,我倒是还不会这么生气……”

“但是他拱手让给了新一师……”

“这…这家伙不就是畜生吗?”

“这种畜生之事…他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该死!”

“这个混蛋…到底是有多该死啊!”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跟着传来。

脸色。

愈发地变得阴沉至极。

周身上下,气力翻腾……

一口逆血…差点就这么跟着喷吐而出。

顶不住。

根本顶不住。

胸腔之内…鲜血爆射……

啥也不是。

情绪的涌动。

就在片刻之间!

“长官……”

“我估摸着那位何先生也是无奈之下才将金银交出去的吧。”

“金山银山,谁不喜欢?”

“然…楚人无罪怀璧其罪……”

“面对新一师这样的大块头,那位何先生注定也不敢随意秀肌肉啊……”

“所以被打压被拿捏……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注定了,肯定是要走这条路的……”

“否则这小命肯定都不保……”

黑衣男子农先生的感慨声跟着传来。

摇摇头。

触感极深……

一时间。

眼前的画面逐渐跟着飘忽晃荡起来。

“这不是理由!”

“他何巢不是能力大得很吗?”

“不是连亡鬼军都建起来了吗?”

“敢叛逆我,怎么?不敢叛逆方羽?”

“那方羽是他什么人?让他这般惊恐?”

“啊?”

“见利忘义的混账东西!”

“我现在恨不得…恨不得直接将他大切八块!”

“不将他大切把控,难以疏解我心中之愤怒!”

“杀!”

“杀!”

“杀!”

长官发出怒吼。

怒火被点燃了。

“长官息怒…长官息怒……”

“事已至此……”

“我们现在只能尽可能地去谴责新一师的无耻行为。”

“争取…争取给咱们赢得一些颜面了……”

“不过从这件事情上也能看出一些东西。”

“长官……”

“要是这么看的话,其实…其实那位何先生同新一师的方羽之间,关系也并非多么好。”

“如果关系融洽的话,新一师也就不会一分不留,直接将亡鬼军手中的金银全部拿走……”

“长官,根据我的内线汇报,那位何先生当初可是和方羽做过一些角逐争斗的……”

“只是最后仍旧没有任何效果罢了……”

“照着这个趋势去看……”

“很多东西其实…就都有了其他意思了……”

“长官……”

“只要亡鬼军和新一师不是一条心,这对于我们来说,可就是大好事。”

“我们…我们还有很多可操纵的空间……”

“长官,恰逢亡鬼军现在损失惨重衰弱之时……”

“如果我们能够提出合理条件,稍加安抚……”

“这亡鬼军…未必不能回归长官您的怀抱之中。”

“本来…本来也都是一家人,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

“现在完全还可以继续待在一起……”

“长官……”

“您…您以为呢……”

言辞到位。

忍不住跟着吞咽唾沫。

目光闪烁,思绪闪烁……

执着当下。

意识流,不断窜动……

一时间。

很多东西都跟着贴近了……

一点点靠近…靠近……

“你的意思是……”

“趁他病要他命?”

长官抬起头,突然口出狂言。

黑衣男子农先生:“……”

“长官,是招抚……”

“毕竟这几场战役下来,我们中央军的战斗力下降地太多了。”

“现在就算是开足马力疯狂征召新军,但是还要配发武器,还要严加训练,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和资金的。”

“而我们现在非但缺少时间,更缺少资金……”

“长官,金券先例一开,现在整个市场的经济都崩了……”

“按照当下的物价,您发放的金券,甚至还比不上草纸的价格……”

“很多人…干脆真的将金券当成是草纸了……”

“只是可能…可能纸张太硬,当草纸用不太舒服……”

黑衣男子农先生张了张嘴,唏嘘感慨道。

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只需要做出适当的表达。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都明白了。

明白的是道理。

明确的是滋味。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最终。

全面凋零。

“阿农!”

“你混账!”

“你说这些话,是故意来气我的吗?”

“娘希匹的!”

“你是在指责我是夏国的千古罪人吗?”

“用于兑换金券的金银不是被新一师拿去了吗?”

“你去,去让百姓们拿着金券去找新一师兑换金条银元!”

“他方羽不是鼓吹‘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

“去啊!”